顔辭近乎逃似的跑回後台,想到台上驚心動魄的一幕,他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兒了。
他想的沒錯,站在台上确實能看清楚,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陸總和那天晚上滾床單的“齊銳”那麼相似。
顔辭抄起桌上的礦泉水猛地喝一大口,冰涼的水流讓他的跳動不已的心逐漸平複下來,開始仔細的回想着台下的陸桑安到底有沒有認出他來。
雖然台下的陸桑安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他看,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被他優美的舞姿所吸引到的,畢竟酒店那晚,燈光昏暗,陸總沒看清他的模樣呢?
可他不記得了,陸桑安當時還特意開燈看他的模樣。
抱着僥幸心理的顔辭走進換衣間,想着反正他都演出結束了,又不用他謝幕,提前走也沒問題。
哪曾想,顔辭剛打開換衣間的門出來,就看見陸桑安坐在後台的一個單人沙發上,他慵懶地翹着二郎腿,雙腿交疊,身後靠着沙發,一股漫不經心的王霸之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顔辭暗暗咽口水,裝作不認識的從陸桑安旁經過,還沒來得及松口氣,便聽見身後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
“我們談談吧。”
顔辭腳步一滞,眼珠子環顧四周,後台還聚集了一堆沒上台和上過台的人,他們都成一個小團體不敢靠近這個大人物卻在一旁悄聲交流着。
那兩個壓軸的二線的小歌星,頻頻朝這邊看。
他要是裝聽見就行,顔辭埋頭就要繼續往前走,這時,陸桑安直接起身走到顔辭面前,低頭對他說,“顔辭,不要裝聽不到。”
哦豁,芭比Q了。
大反派不僅認出他來,還準确的叫出他的名字,看來是有備而來的。
“陸先生你是在叫我?我們認識嗎?”顔辭回眸一臉茫然。
開玩笑,他上輩子影帝的名頭可不是白當的。
陸桑安表情一愣,用懷疑的目光在顔辭臉上打量着,想看看這人是真不記得他還是假的。
顔辭眨巴眨巴眼睛,仿佛雙眼裡就寫着真誠二字。
“跟我出來。”陸桑安語氣沉沉地說。
顔辭故作羞澀,“這樣不好吧,大庭廣衆下跟你走,毀人家清譽。”
陸桑安錯愕,着實沒想到顔辭會是這個樣子的。
他不再和顔辭扯皮,上手扼住顔辭的手腕将其帶出體育會場。兩人到了停車場,在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前停下。
顔辭抽出手腕,“這麼多人看到我兩拉拉扯扯的,陸先生不對我負責都不行了。”
陸桑安撚了撚手指,回味着方才的手感,纖細瑩白的手腕,不堪一握,仿佛輕易就能将其折斷。
“你這張嘴,倒是和我想的不太一樣。”陸桑安轉頭對一旁等待的司機又說,“你先在外面等着。”
顔辭挑眉,自覺的鑽進了車裡,陸桑安随後上車關上車門。
顔辭側頭對陸桑安先發制人的問:“不知道陸先生找我幹嘛?”
他拿到主動權等會才不會那麼被動。
“别裝傻,那天在禦庭酒店的事我不信你一點都不清楚。”
顔辭一百二十多斤的體重有一百斤的反骨,“可我問了經理,說那天的人是齊銳。”
陸桑安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無名火,倏然俯身壓在顔辭的上方,兩指捏住顔辭的下巴,直截了當的說,“你再好好看看,和你一夜纏綿的人是誰?而且,我還知道你很缺錢……”
顔辭不甘示弱地湊近望着近在咫尺的陸桑安輕聲說道:“然後呢?陸先生想要我做什麼?”
陸桑安垂眸看着眼前吐氣如蘭的顔辭,心中一蠱,“跟着我,我不會虧待你。”
顔辭擡起雙手挂在陸桑安的脖子上,“比如?”
“把你失去的都奪回來,甚至你能擁有更多。”
顔辭嗤笑一聲,将陸桑安推開,“陸先生果然有備而來,把我調查得連底褲都不剩了,”淺淺抱怨後話鋒一轉,“要我跟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還有個條件。”
“說。”陸桑安言簡意赅道。
“在我們這種不正當關系存續期間,你不可以有别人。”顔辭又道,“當然,我也隻會有你一個。”
陸桑安本就不是一個亂來的人,于是颔首答應。
顔辭沒什麼别的要說了,伸出左手示意合作,“那,剛好你需要,剛好我專業。”
陸桑安握住那隻白生生的手,一收力,将人拽住進懷裡,“專業?你有多專業?”
“你今晚要試試嗎?”顔辭埋在陸桑安的懷裡,聲音悶悶的傳來。
要不是陸桑安調查過他,不然還以為顔辭是個久經情場的老手,一個戀愛經驗為零的小朋友,能和他侃侃而談又絲毫不落下風。
真是一個有趣小朋友。
久久沒聽到回答的顔辭仰小臉看着陸桑安又問了一遍,“今晚試試?”
由于顔辭的表情過于饑渴,像一隻待哺的小貓,陸桑安好笑的掐了把顔辭白嫩的臉蛋拒絕,“不試,今晚我還有事。”
顔辭“嗷”的一聲捂住自己被掐疼的臉頰,小嘴不滿地一癟。
自開葷以後,他都素好幾天了,要不是陸桑安,平時撸一撸也還過得去,現在總覺得差點意思。
許是顔辭表現得太過明顯,這個樣子的他讓陸桑安心情大好,當即就給了他一張黑卡,“這張卡拿着,每天有兩百萬的額度,想要什麼自己看着辦。”
顔辭絲毫不扭捏的收過黑卡揣起來,笑眯眯的說:“謝謝老闆,老闆大氣。”
夜色正濃,顔辭洗完澡坐在椅子上,頭頂一張毛巾,看着桌上的黑卡出神。
他不知道今天這個決定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