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他的目光,他的所有一切,便隻有青憐。
前提,如果青憐願意的話,就算她不願意……
墨炎神色一冷,黝黑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之色。
“你在想什麼?”青憐眉頭一蹙,用力甩開墨炎的手,面帶指責,“墨炎,你怎麼會這樣想,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怎會在這荒涼之地停留。”
況且,若是在此地停留久了,聯系不上陽神,他一時發癫,将自己意識中的鎖引爆,她不是自取滅亡嗎?
看着神色越發冷淡的墨炎,青憐不禁有絲害怕,墨炎眼中逐漸染上一絲瘋意,讓她不由得想起了绯月。
绯月發瘋之時,也是如此,就這麼冷冷地看着她,唇邊帶笑,心中,卻在打着可怕的主意,甚至于将她囚住。
她怕,墨炎也是這般想法。
何況,此地隻有他二人,若是墨炎出手将她擒住,她不敵……
青憐神色一冷,竟是率先下手,趁着墨炎還未恢複的時候,乃是最好時機。
“看招!”青憐冷哼一聲,手中濃厚的靈力流轉,直直朝着墨炎而去,要将他一舉擒拿困住。
然而,和青憐所想不同,墨炎并未與她交手,甚至于,他根本未避開,而是靜靜地呆在原地,神色頗為哀戚地望着她。
青憐神色一怔,本來要打在墨炎胸口上的一掌,在關鍵時候,驟然停下,離墨炎的胸口,不過一厘之拒。
被自身靈力反噬,青憐面色複雜,喉嚨一動,咽下猩紅的血。
“你……”青憐像看傻子似的望着他,“墨炎,你莫非傻了,為何一動不動,你真要如此嗎?”
墨炎悲哀地笑了一聲,薄唇輕啟:“青憐,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既然你想拿回去,那就拿回去,我墨炎,不會有半點怨言。”
他吃準的,便是青憐的善良心軟,這一招,他之前已經用過了,屢試不爽。
果真,青憐看到他明明絕望、卻故作輕松的模樣,瞬間便軟了下來。
無奈垂下手,又無可奈何,青憐偏過頭去,不知該怎樣面對他。
就在此時,模樣冰涼的手,輕撫在青憐唇角,拭去她唇角落下的一絲血迹,而後,以唇吮之。
墨炎沉沉歎息:“青憐,你莫要如此,我不希望,看到你受傷,特别是,為了我。”
說罷,他擡起青憐的下巴,目光憐惜地瞧着她倔強回避的眼神,而後,竟是低下頭,将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一觸,便是狂風暴雨,他不斷地汲取着屬于她的香甜,甚至要将自己特殊的味道,印在她的身體之中。
“唔……”青憐美眸微醺,小手抵在墨炎胸前。
狂暴的吻,使她頭腦暈乎乎的,本來想推開他,可無力的手掌,反而揪着墨炎胸前的衣裳,像是在撒嬌似的。
墨炎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更是以舌吻之,二人互相交纏,使得青憐再也分不出心神來想其他事情。
吻畢,青憐無力地靠在墨炎的胸前,呼吸急促,面色紅潤,又羞又惱。
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了。
明明,她都與其他人吻過這麼多次了,可墨炎,依舊會将她吻得四肢酸軟,不知何年何月。
當真是……
“青憐。”墨炎在她耳邊低語,“我知道,你在乎我。”他們,本就是命中注定的愛人。
“你……”青憐神色哀怨,無奈歎息一聲,她當真是不知,為何她卻一而再,再而三,惹上别人。
明明,這并非她的本願。
若不是青憐自知自己平凡,怕不是認為他人是有利所圖。
“莫要如此了。”青憐蹙眉,“墨炎,不管如何,我一定會離開這裡的。”
似乎是察覺出了墨炎的心思,青憐的心,也不由得變硬了些,苦肉計對于她來說,是無用的。
“青憐……”墨炎苦笑一聲,知曉她心意已決,可還是有絲不甘心道,“如若不是在此處,你可否與我一起,永不分離。”
這裡,确實是太簡陋荒涼了些,配不上他心愛的女人。
他儲物戒中,還有不少東西,可以将此布置成另一片極樂天地,讓這荒涼的地界變得生機勃勃。
隻要青憐願意,便會産生奇迹。
“不是地域之由,我們,不合适。”青憐面色複雜,望着神色越來越晦暗的墨炎,一字一句道,“我已有心儀之人,此次前來,便是因他之故。”
這樣,便夠了吧,若是墨炎知曉後,最好别再糾纏于她了。
“是誰?”墨炎神色莫名。
“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