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邪魔忽而笑了:“隻是你們太無知,你們喚我們為邪魔,殊不知,歸根結底,我們本來,都是一類。”
似乎是過于自大,邪魔說出了另青憐猝不及防的秘密來。
她面色有絲怪異,瞧着那看不清臉的邪魔,試探道:“我是人,你是邪魔,我們,怎會是一類?”
“呵,是你太過無知。”那邪魔冷笑兩聲,突然發覺,自己竟然在被人套話。
“你倒是有幾分小聰明。”
話一轉,那邪魔瞧着绯月,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你這人的氣息,倒是有絲眼熟。”
可它在此地封閉已久,記憶倒是越來越差了。
“我可不認識你。”绯月冷哼一聲,威脅道,“識相的,趕緊将青憐放下,否則,你會後悔的。”
“她是你的相好?”那邪魔好似陷入了回憶之中,笑道,“記得我以前,也有個相好,隻是,他死得比我早,倒是可惜了。”
青憐:“……”
這邪魔還會和人一般配對?
當真是令人稀奇不已。
青憐無意說道:“你的經曆,倒是和粉仙始祖差不多。”
又想到前方的石像,青憐失笑,随意說道:“你這邪魔,不會說,你自己便是粉仙始祖罷。”
邪魔:“……”
蓦的,它冷不丁說了一句:“你認識我?”
青憐:“……”
绯月:“……”
這邪魔,好大的口氣,竟然自比自己為粉仙始祖!
粉仙始祖明明是個人,為何會變成邪魔,簡直是缪談!
那邪魔眨了眨黑色的眼,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然,就在此時,它眼中短暫的清明,瞬間消失,變得狂躁起來。
雪琴不知從何而來,她嘴角含笑,手中撫琴,琴聲帶着詭異韻律,讓邪魔癫狂欲自毀。
“殺了你手中的人質!”雪琴大喝一聲,手中琴音更為激烈,充滿了不詳。
她,竟然能控制邪魔!
若是傳出去,這所謂的“月琴氏族”,定然會被渾元界的人圍攻,滅族。
墨炎久久未來,不知去了何處。
绯月神色一怔,他眼中浮現金光,與墨炎鍊接,竟驚訝地發現,墨炎竟然被這雪琴暗算了。
雪琴,似乎對這宮殿十分熟悉,像是來過此處似的。
而此時的墨炎,被困在廢棄宮殿另一邊的機關之處,猝不及防,難以短時間内逃脫。
更重要的是,他面色潮紅,身子熱度逐漸攀升,似乎中了什麼奸計。
這份熱意,甚至影響到了绯月。
他們,本就同為一人。
邪魔眼中閃過一絲糾結之色,而後,尖指,毫不猶豫朝着青憐脖子間刺去。
見此,雪琴得意一笑,暗道:“阿陽,你就算再厲害,也逃不脫我的手掌心。”
這一次,她既完成了族長的命令,又即将得到陽神,她在族中的地位,定會立刻攀升。
至于陽神屬意的女人,必除!
绯月咬牙,朝着青憐而去,想要立刻救下她。
雪琴見此,冷笑一聲,這绯月,雖然長得俊,可也留他不得,便隻能步青憐後塵。
但真是對不住了。
青憐:“……”
竟然小瞧于她!
天知道,她隻是想套出更多信息來,并不是要乖乖束手就擒。
胸口蓮子發燙,青憐眼神一凝,周身湧出柔和的大道之力,輕而易舉便将脖子上的指尖彈去。
身子一閃,她順利回到绯月身邊,看着雪琴的眼神,仿若在看一個死人。
那邪魔尚可交流,都是這雪琴搞的鬼。
她身如輕燕,立刻與雪琴纏鬥起來。
兩人打得不可開交,都是要将對方往死裡對付。
那邪魔,則和绯月纏鬥起來。
很快,青憐占了上風,她手中浮現水紋,将雪琴包裹住,仿若将她封于無空氣的石牆之中。
“唔……”
雪琴大駭,剛想撫動手中琴弦,卻不想,她卻被绯月的劍劈了個對穿。
她終于死心,求饒:“青憐仙子,請放過我,我有一個大秘密要告訴你……”
水化為柔絲,瞬間割斷了雪琴的脖子,頭落地,死不瞑目,面含駭然之色。
绯月:“……”
青憐殺起人來,倒是毫不眨眼。
拍了拍手,青憐無趣道:“倒是弄髒了我的手。”
绯月:“……”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青憐竟比他這化身绯月,還要裝得厲害。
他真是,太喜歡了。
“青憐,我為你擦擦。”
绯月即刻使出劍陣,将那邪魔釘在原地,動彈不得,熱情地朝青憐跑去。
白皙的大掌,獻殷勤似的撫摸着青憐的掌心,不知是真為她擦拭,還是在占便宜。
青憐:“……”
她頗為嫌棄地收回自己的手,清澈的眼,就這麼盯着他:“绯月,你的手,有血。”
“哦,那是邪魔的血。”绯月不在意道。
“所以說,髒死了。”
若是之前的她,幾滴邪魔的血,就足以讓她遭受皮肉之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