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時,那童子視線一轉,瞬間便眼尖地看見了躲藏在绯月身後,想要努力隐藏住自己的青憐。
“青憐仙子。”童子親熱地笑着,還立刻走上前,無情地将前方的绯月扒拉開。
绯月:“……”
“青憐仙子,原來是您,瞧我這什麼眼神,都沒發現。”童子眼帶尊敬與歉疚之色。
她又是誰?
旁邊圍觀的幾個道友與仙子們,皆紛紛露出驚疑之色。
要知道,這仙茶一族的童子們,都是高高在上的,對來訪賓客,那叫一個一視同仁。
如今,他卻變得這般恭敬。
此女,定然大有來頭。
被童子發現,青憐不好意思地喚着他的名字:“茶吉。”
仙茶一族的人,她确實認識不少。
“碧茶尊上早就告訴我,你來之後,要将你招待周到。”茶吉笑眯眯地瞧着頗為拘謹的青憐,“青憐仙子,你便進來罷,我将你引去秘境。”
旁邊之人露出頗為羨慕的眼神,此女,竟然被專人接待,他們也想啊。
“不必如此,茶吉。”青憐笑着搖頭,“秘境我也來過不少次,已經很熟悉了,你便在此,忙你的罷。”
“她的請帖呢?”有人問道。
這也是雪琴和不少人的疑問。
隻有墨炎和绯月,眼中毫無驚訝之色。
茶吉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青憐仙子是我仙茶一族貴客,可随時進入,不需請帖。”
那提問之人心中有絲震驚,原來,這女子,隻憑刷臉便可進入,她到底是何許人也。
若說是綠帽蓮,大家都知曉,可說青憐二字,便鮮為人知了。
一旁尴尬的雪琴,見這發展,一時羞惱,一時憤恨,臉上神情變化之快,令人咋舌。
這青憐,明明是仙茶一族的常客,卻還看着她在旁邊出醜,當真是愛出風頭,令人厭惡。
她語氣嘲諷道:“青憐仙子,你既是仙茶一族的常客,為何不提醒我,我的請帖失效了?”
話裡話外,都是在控訴青憐有心機,故意看她出醜。
在場之人,也并非傻子,自然明悟,紛紛用詫異的目光看着青憐。
沒想到,此女雖看起來單純,心中的彎彎道道,倒是多得數不清。
外人的目光過于放肆,青憐眉頭一蹙,淡淡地瞧着這些人,随意道:“怎麼?我從來不用請帖,我可不知,進入秘境,是需要請帖的。”
她說話大大方方,倒是讓不少人羞愧地低下頭。
是啊,這青憐仙子,從未用過請帖,又怎會知道呢?
“你……”雪琴咬牙切齒,将心中的怒意吞了下去,皮笑肉不笑道,“好罷,我還以為,是青憐仙子你,故意來看我笑話的呢。”
她意有所指。
“你多慮了。”青憐觑她一眼,“我可沒你這般無聊。”
雪琴:“……”
“你當真是胡攪蠻纏。”
墨炎冷冷地瞧着雪琴,實則,眼中卻綻放出一抹奇異的光。
青憐與人鬥嘴的模樣,當真是可愛的緊呐。
他這般為難她,她卻輕而易舉便化解,沒看到她生氣的模樣,倒是有絲可惜了。
憑借着與碧茶姐姐的關系,青憐輕易便帶幾人進入。
恰時,雲仙庭院開放。
一朵壯麗無比的、若隐若現的大仙茶,盛開在空曠之地,周身泛着濃厚的道蘊氣息,莺啼燕舞,蜂鳴蟲隐。
這,便是仙茶一族幾千年前的始祖長老得道成始後,所褪下的本體化身。
如今,此經由天地靈氣,擴展成了一隐秘的絕品空間。
危險,自然是有的。
可好處,也數不勝數。
這,算是渾元界内,性價比最高的秘境之一了。
“多宏偉啊。”有道友贊歎道。
他仿佛從大仙茶上,看到了幾千年前那位始祖的傲然風姿。
仙茶一族的長老,笑看衆人,為大家介紹道:“這,便是粉仙始祖,為我仙茶一族留下的底蘊。不瞞大家,通過始祖的本體化身,我們仙茶一族,會溝通到始祖所賜下的零碎信息。”
“什麼,竟然如此?”有人十分驚訝。
那長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道:“自然,雖然這零碎信息,不可捉摸,可若是破譯成功,很可能,這天下的修者,便不會再受飛升之苦。”
“竟然有這般好事?”
“真是太令人期待了!”
“這是為何?”也有人十分迷惑。
有人解釋道:“天機子曾猜測,飛升成始之後,便會進入一更高的世界,由于界壁的存在,隻能上,不能下。因此,若是能破譯粉仙始祖留下的信息,則有可能直接跨越界壁,進入高層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