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是你所想,那便如你所願。”墨炎沉沉開口,眼中閃過一抹幽光。
恰好,他之新道,已經有所眉目。
若他還是陽神的身份,外人得知,他又創出一道,自先是震驚,而後便麻木。
渾元人傳言:陽神創道,就如喝口水那般簡單。
墨炎眼中,閃着一抹讓人看不懂的光。
若是碧茶在此,一定會明白,墨炎的眼中,寫滿了“勢在必得”。
……
墨炎的離開,讓青憐心中不好受了好幾天。
可她孤獨慣了,倒是輕易便調整了狀态,回歸了先前獨自一人的生活。
最終,她也不知墨炎的身份。
墨炎離開之後,也不知去了何處。
這一天,碧茶姐姐邀請青憐來賞花。
仙茶一族的茶花開了,漫山遍野,清香宜人,有助人清神悟道之功效,渾元道友們心向往之。
就連中域的大佬們,也對這“賞茶日”,贊口不絕,紛紛前來觀賞,尋求機緣。
外圍的普通仙茶叢,任意道友皆可觀賞。
而仙茶一族“雲庭小世界”中,以靈液栽種的仙茶,更是絕品,據說嗅一口,便可摸到大道的根基。
此說法雖誇張,可也并無道理。
若不是青憐與碧茶姐姐交好,她可沒機會進入雲庭小世界。
“碧茶姐姐,好久不見了。”青憐欣喜地抱住碧茶姐姐,思念之情,無法言表。
“傻妹妹。”碧茶摸了摸她的頭。
她從紙鶴上,了解了青憐最近的煩心事,便開導道:“那墨炎,我當日一看,便不是好人,他自覺離開,自是最好。”
說罷,碧茶又好奇道:“青憐妹妹,你說你去了靈幻地,這可是一個好地方,你怎的什麼都沒尋到?”
青憐臉色一僵,想到那日出現的裸男,面色羞紅,不敢給碧茶姐姐訴說。
她難道要說,那靈幻地判斷,她對男人迫不及待,十分渴求麼……
定然是那靈幻地出了錯,她可并非這麼饑渴的仙子。
見青憐神色有異,有眼色的碧茶,沒有追問。
二人攜手,悠閑賞茶。
置身于仙茶叢之間,青憐全身放松,覺心曠神怡。
“碧茶姐姐,這賞茶日,當真是妙不可言。”她贊歎道,笑着拉着碧茶姐姐的手,兩人親熱無比。
“你呀。”碧茶也挽着青憐的手,“你之前來此賞茶,都沒有半分頓悟,就看你今日,收獲如何了。”
青憐神色懊惱,喃喃自語:“都是青憐愚鈍。”
之前,她也體驗過好幾次賞茶日,可都一無所獲。
青憐此次前來,也是承了碧茶姐姐的情,卻不抱有任何希望。
不遠處。
一墨衣之人,神色冷淡地行走在仙茶盛開之地,他摩擦着手中僞裝的戒指,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來。
身後,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墨衣之人不耐回頭,隻見一神色怪異的女子,正欣喜若狂地望着他,唇中喚着:“你是,你是……”
此女口齒不清,不像好人,墨衣人眉宇間頗有厭惡之色。
他不認識她。
便冷淡問道:“你認識我?”
女子明顯失落,可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她絕對不會認錯。
可為何,他不承認呢?
看來,族中長老果真沒騙她,北域之中,有絕世機緣存在!
“當然。”墨衣之人頓了頓,“我失憶了。”
“什麼?”女子大驚,神色變幻之快,令人咋舌。
他輕而易舉從中讀出了,驚訝,疑惑,懷疑……最後,甚至是野心,貪婪,瘋狂。
真是惡心的女人。
墨衣之人,也就是墨炎,心中便越發想起了青憐的好。
面前這女人,真是礙眼啊。
卻不想,這女子,在猶豫片刻之後,瞬間便調整好狀态,激動道:“阿陽,我找了你好久了,我,我是你的道侶啊!”
墨炎:“……”
越級碰瓷,他還是第一次見。
陽神,從來都是孤身一人,哪裡有道侶了。
就算有,也是青憐那般溫潤善良的女子。
他越見此女,越覺礙眼,手中升起一道靈光,眼中閃着危險之色,準備将她随意解決。
然,戒指隐隐傳來感應。
是青憐,正朝着他的方向而來。
墨炎手中靈光消散,好似從未出現過。
青憐與碧茶,遙遙便見前方二人,動作頗為親密。
“那是……”碧茶記性不錯,她一眼便認出了墨炎來。
便在青憐耳邊嘀咕:“青憐,這厮,莫非是追随你而來?”
“嗯?”
青憐瞧着墨炎,自然也見到他身旁的女子,頓時以為,他是遇見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