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月英雄救美,本是想與青憐更接近,卻不想,隻得了平平淡淡的“兩清”二字。
在白清清的結契大典上,他并未深究,而是意味深長地看着青憐。
那眼神,好似在說,他終究會将他所失去的,讨回來。
殺戮,隻為結契大典添了一個小插曲。
渾元人不以為然,倒是在心底,将道蓮一族打上了不好惹的标簽,對她們越發尊重。
白清清站在前方,與兩位道侶結成契約。
後方,則是青憐與绯月二人。
實在怪異的是,禦獸尊者的護婚人,突然說有急事離開,護婚人,便隻剩下青憐二人。
绯月一身紅衣,青憐着粉裙,并列一同,倒像是一對新人似的。
“禮成。”
随着司儀落下此話,天空飛來三隻銜着蓮珠鑲寒玉的白靈飛鶴,頭戴靈花,灑下一片靈光,閃爍柔美。
白清清輕笑,輕撫最前方那隻落在她身旁的飛鶴,接過其喙上的婚證物,蓮珠鑲寒玉,将此戴在手腕上。
其二夫,分别接過另外兩條婚證物。
三條寒玉,熠熠生輝,交相呼應。
從此之後,不論身在何處,白清清對其夫二人,便有道侶間的至親感應。
身為護婚人,青憐和绯月,自然也有其禮。
靈鶴邁着優雅的步伐,拱了拱青憐的手,吐出一枚奇特的绯玉花苞戒指,青憐受寵若驚,接過,将此戴上。
心中不由得有絲驚訝,這道蓮一族的護婚人手禮,何時變了。
這绯玉花苞戒,靈光閃過,雖亮,卻極為内斂,可任誰也不會将此,看成是一無名之寶。
青憐明顯感覺到,将此戒戴上之後,周身的靈力湧動更為流暢,似有數不盡的好處。
她不禁朝绯月望去,卻見他所戴之物,和自己風格類似,便以為是白蓮姐姐特意而為,換了款式。
卻不想,绯月薄唇勾起,眼中淨是得逞之色。
他摩擦了一番拇指上的項鍊,心中,卻傳來一股不屬于他的情緒,先是好奇,而後便是釋然。
如此,他便可輕易偷窺青憐的心緒,仿若一個瘾君子,瘋狂吸食着這股使他上瘾的情緒。
白蓮姐姐的結契大典,至此落下帷幕。
青憐與白蓮姐姐告别,踏上了回洞府之路。
然,在她離開的前夕,卻被某個紅衣男子,擋住了去路。
“青憐。”
绯月唇角勾起一抹誘人的笑,身子前傾,一手撐牆,将青憐困在牆角,似讓她無路可退。
青憐不明所以,偏頭,瞧着绯月骨節分明的手掌,有絲愣神。
這雙手,她似乎有絲熟悉。
等她再想細看之時,绯月的紅袖被風掀起,便将那手掌半掩半遮,看不真切了。
绯紅輕紗似是無意摩擦着青憐白嫩的臉頰,讓她臉上生出一絲瘙癢感來,便忍不住半閉上眼睛,疑惑地望着他。
“何事?”
此人倒是自來熟,青憐生性内斂,對此性格的人,不知如何相處。
“無事,便不能來找你了麼?”绯月低語,沙啞的聲音,顯得有絲委屈。
青憐:“……”
委屈個啥,這簡直是廢話好嘛。
“绯月道友,你若是無事,我便先告辭了。”青憐不知绯月來意,卻也覺得此人沒安好心。
這般接近她,定然是對她有所圖謀。
青憐不知,她這次倒是誤打誤撞猜中了,绯月圖的,便是她這個人。
又不理他?
绯月神色一冷。
“沒我的準許,你還想離開?”他靜靜地看着她,蓦的,陰沉地說了一句。
她離開,還需要他的準許?
這般霸道無禮?
青憐眉頭一蹙,看着他的眼神莫名,好似在說,“你以為你是誰”。
“绯月道友,看在你救了我的份兒上,我便不與你計較。”青憐好聲好氣,沉着冷靜地回複他。
實則,全身緊繃,手中聚起靈光,若是绯月一有任何不妙的動作,她便立刻出手,與之對峙。
空氣中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绯月面無表情地看着她,看着她緊繃的身子,嚴肅中帶着一絲驚慌的表情。
蓦的,他突然發出一聲神經病般的笑聲。
“呵呵。”
绯月放在牆上的手,悄然放下,而後誇張地捧着自己的腹部,笑彎了腰。
青憐:“……”
戰争的硝煙,仿若在無形中熄滅。
青憐心底簡直是沒脾氣了,這绯月,當真是令她捉摸不透,一會兒霸道,一會兒又如個瘋子似的。
教她難以應對。
她咬牙切齒:“绯月道友,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若是真的有病,便去尋個渾元醫者去看看便是,怎的在她面前發瘋。
“青憐,我隻是覺得太好笑了。”他笑着笑着,指腹拭了拭眼角,似乎是笑出了眼淚來。
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