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小憐清醒的消息,謝墨喜極而泣。
他深情地撫摸着小憐的臉頰,而後将她緊緊抱在懷中,好似生怕她離開自己似的。
“憐兒……”
小憐卻不敢回抱他,而是如鴕鳥般,不肯說話。
她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呢?
如她這般放蕩的女子,淫.亂家族,與兄弟倆都成過親,若是在之前,早就該被浸豬籠了。
思緒萬千,小憐又是低低啜泣了一聲,隻覺自己無顔見人。
“憐兒……”聽見妻子的哭聲,謝墨心都開始痛了。
雖心有不甘,可他卻柔和地拉着她的左手,說出了另小憐意想不到的話來。
“憐兒,今後,我們一起照顧你。”
青憐:“……”
她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又偷偷望向恩人,果真得到了恩人微微點頭的肯定。
這一下,她倒是愣了神。
這小世界,竟玩得這麼花,兄弟二人,同侍一……
謝灼也緩緩上前,拉住小憐的右手,兄弟二人,相同的臉,同樣的深情,一個外放,一個内斂。
目光所及之處,皆是小憐一人。
青憐心中突生恐懼,她左看,右看,原先謝墨和謝灼明顯的五官,在此刻,卻變得模糊起來。
仿佛隻剩下一襲白衣,一襲黑衣,黑白二色,占據了她的思緒,要将她完全吞沒。
二人溫和的眼神深處,卻仿佛醞釀着極為驚懼的大恐怖。
世界驟然破碎,如透明的琉璃鏡,碎成無數片。
每一片,都映着青憐驚懼的秀美臉龐,以及謝墨二人,意味深長的眼神。
嘩啦——
流水潺潺,鳥語花香,寂靜一片。
青憐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已經出了靈幻地,偏頭,則是緊閉着眼,靠在樹邊的恩人。
較之她,恩人還未醒來。
靈幻地順利度過,也失去了蹤迹,再次入世,怕是又要等待幾百年了。
想必,恩人也知道了自己想要的。
因果已還。
她正準備不辭而别,卻不想,恩人卻在此時睜開了眼,還叫住了她:“青憐。”
腳底抹油的青憐一頓,回頭,朝着謝灼苦溫和、疏離又不失禮貌地笑了一聲:“恩人。”
見到青憐眼中明顯的疏離,謝灼苦眉宇間有絲急切,似乎想挽回什麼。
“……多謝你的相助。”
“都是我該做的。”青憐又是淡淡一笑,“想必,恩人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了罷。”
謝灼苦一頓,點了點頭。
靈幻地有其規則,就算他實力碾壓其地的靈物,也無法強迫它說出某些信息來。
他确實得到了他想要的,可他卻并不開心。
任誰知道,自己看上的女子,對男人、女人沒有絲毫想法,心中最愛的,便是道,恐怕都無法高興起來。
“既然如此,那麼,恩人,我們有緣再見罷。”她疏離地笑着,轉身,化為一道流光而去,再也沒有回頭。
實則,在心中,青憐卻默念“永遠不見”。
徒留謝灼苦一人待在原地,神色複雜地望着她遠去的身影。
他知道,這次秘境之行,他做得實在是有些過火。
這并非他本意,實在是這靈幻地的靈物,深得他心,小世界中的劇情,也實在是惹火。
而其間的青憐,過于誘人,溫柔小意喊他夫君的模樣,讓他一翩翩君子,也把持不住。
“大佬……”一孩童聲音在某個隐蔽的空間中響起。
謝灼苦手中流光一揮,立刻,那東西便被禁锢住,出現在了空中。
“大佬……您在小世界中,還玩得滿意不?”靈幻地之靈,有通曉之天賦,可以很輕易窺探到他人心思。
然迫于規則,它無法将這些東西直接透露出。
若是違背了法則,是要自取滅亡的。
盡管如此,它遇見想要巴結的大佬,也會給他們送送“福利”。
“小世界中的香,是我特意用大道之力制作的哦,就算是再厲害的仙子,也會沉迷于此呢。”
它語氣自得,自以為自己幹了好事。
卻不想,謝灼苦當日雖動容,卻并未直接下手,他想要的,可不是單純的風流一度這麼簡單。
“自作主張。”
謝灼苦冷哼一聲,空中立刻升起兩團巴掌似的火,朝着那靈物拍去,将它打得哇哇大哭。
“大佬欺負人啊!”明明得了好處,卻翻臉不認人了。
還有,用大道之力扇它耳光,大材小用了啊嗚嗚。
不理會聒噪的靈物,謝灼苦看着青憐遠去的方向,眼中生出點點火紅的靈光。
……
回到洞府之中。
青憐隻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