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這麼肯定嗎?”
“我信你。”
“……”亓萱一時無言,“那就看殿下是想貴妃娘娘順遂後生,還是自己了得清閑了。”
“我都要。”
聿璟珩可不是個會做選擇的主。
亓萱也不和他廢話,直接了當道:“不可能。”
聿璟珩眯了眯眼,亓萱隻當沒看見。
“好,那你說說,我該怎麼選?”
這回輪到亓萱賠禮作揖:“臣女愚笨,此事還請殿下明哲保身,養精蓄銳後再做打算。”
聿璟珩得到答案,留下一句“多謝”就從後窗翻走了。
柳慧追眼看去已不見聿璟珩身影,這才小心的開口:“小姐,可還需查看觀音座?”
亓萱長歎一聲,“去看看,是多了還是少了。”
柳慧剛要吩咐人去,就聽亓萱道:“把我們的人都換了,讓太後的人回來。”
柳慧愣怔片刻忙應下來。
“還有,把後窗外的假山小路封了,樹影叢叢的看的我瘆得慌。”
第二天一早,柳慧替亓萱梳妝時告訴了亓萱金銮殿的消息,亓萱聽聞有些驚訝。
“貴妃娘娘真這麼說?”
“是呀小姐,您是不知道,昨夜那些侍女的哭聲可是擾的好些人沒睡着覺,今早都在抱怨呢,您說是不是秦王殿下同她說了什麼?”
亓萱聽聞搖了搖頭,“若真是這樣,到未免太急了些。”
太後昨日才找亓萱說話,今日金銮殿就傳來貴妃遣散侍女的消息,太後那邊能不多想嗎?
“罷了,今日早些回亓府吧。”亓萱皺眉,就聽宮外侍女來報說大理寺少卿荀弈求見,亓萱還奇怪為什麼來的這麼早,就看聿璟珩慢悠悠地走進來。
“秦王殿下?”亓萱眨巴眨巴眼,心裡道今日早朝結束真早,又向聿璟珩身後望去:“荀大人呢?”
聿璟珩自然的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外面候着呢。”
“……”亓萱被他的行徑無語到了,然後趕忙叫柳慧請荀弈進來。
果不其然,荀弈進來後直直瞪了聿璟珩一眼,聿璟珩倒是邊抿茶邊向他昂了昂頭,挑釁地回看過去,最後還是亓萱先出了聲:“殿下、荀大人,今日這麼早來我華陽殿可是案件又有進展了?”
聿璟珩還是抿茶不語,荀弈見狀開口道:“亓姑娘,當初您收到的所謂邊關密信現在可還留着?”
雖然荀弈和聿璟珩兩人都覺得亓萱還留着那棘手信件的可能性不大,但還是問了,畢竟聿璟珩手裡的第一封信已經确認銷毀;而德妃手裡的第二封信給了亓萱;至于第三封信,據李邱交代在馬關驿站,但是荀弈派人把驿站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信件,所以,他們最後的希望就隻有亓萱了。
“信已被我燒了。”亓萱和柳慧相視一眼,“可是那信還有問題?”
“據李邱所言,他們給了他三張信紙,意圖通過李邱的走私道将孫家叛亂的消息散播國内,而李邱确是照做,除了現在失蹤的那一封信,其餘都出現在了我們面前。”荀弈皺了皺眉。
這第三封信的下落着實詭異,不止馬關驿站,其餘戎族進興的通道驿站他們皆以排查,就是沒找到這封信的下落。
“‘他們’是指……戎族内亂的其中一方勢力?”亓萱反問,這件事亓萱已經在昨夜柳慧收拾聿璟珩的茶杯下壓着的信裡知道了。
荀弈不置可否,聿璟珩接着道:“我們懷疑,赫舍其其格所說的‘戎族内亂’确有其事,但想奪權世襲的不是别人,正是現在大汗所出也就是赫舍其其格他們的克什圖爾部。”
“所以殿下是想找到那些信,然後根據紙張判斷到底是不是克什圖爾部所造。”亓萱若有所思。
這确實是一個辦法,但是無奈現在信已丢失,頗有些死無對證的意思了。
“不過……”亓萱慢慢對上聿璟珩的眼睛,“倒是還有一個人,他或許知道。”
聿璟珩似是猜到亓萱會這麼說,一雙黑瞳亮的瘆人。
荀弈倒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最後終是忍不住拍了拍自己兄弟,幸災樂禍起來。“殿下,路還長呢,慢慢走喽~”
聿璟珩才不理會荀弈,直接對亓萱道:“下午有空嗎?”
亓萱:“有。”
聿璟珩:“午膳已經備好了,走吧。”
亓萱看着空蕩蕩的圓桌,腦中滿是問号。突然,她靈光一閃,該不會……
“去王府。”聿璟珩吩咐道。
“得嘞!”荀弈可比亓萱興奮多了,就差沒一蹦一跳的走了。
亓萱慢騰騰的起身,想着既然聿璟珩沒多問,自己也不多說,哪知聿璟珩下一句接着道:
“吃完就拜訪拜訪白大人,好好問問這第三封信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