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灰衣人就被同伴嵌入石壁,又雙叒叕暈死過去。
溫卿塵本也沒想着他能幫上忙,他早已經在他們行動之前把他們設下的陣法統統破壞。
拖延時間的目的已經達到,他把捆成粽子的褐衣人丢向一旁,與黑衣人纏鬥起來。
他并指橫劈向黑衣人的脖頸,一擊不中就順勢旋身飛踢。
黑衣人動手狠厲,拳拳帶着勁風
溫卿塵身手不差,但他到底是劍修,不擅長近身戰,一時竟顯出些頹勢來。不過,他可是醫修。
他從對打開始就趁着那人的靠近,用靈力化作細絲刺入黑衣人的穴位。
一刻鐘後,局勢大變。
溫卿塵完成最後一針,黑衣人痛苦地嚎叫一聲,疼得倒地打滾。
溫卿塵揉揉打疼的手,骨節處的皮膚已經出現泛紫的迹象。
他很慶幸自己隻是用障眼法變成小乞丐的模樣,否則,沒有了法衣的保護,他現在一定傷得更駭人。
溫卿塵依葫蘆畫瓢地把黑衣人捆成粽子、并用形影符将他與石壁鎖死後,安置在褐衣男子的隔壁。
“現在,輪到我了。”
溫卿塵在兩人驚恐的目光下,将他們的那口爐子丢進他凝出的妖火中。
青綠色的火舌瞬間把大鼎吞沒。
溫卿塵将融好後的鐵餅丢在地上,發出“咚——呼旺呼旺”的巨大嗡響。
他不适地皺了皺眉,踩上原地打圈的鐵闆止住那惱人的聲響。
“說說吧,你們背後的人想用銅雀城裡被封印的東西做什麼?”
他走到那堆處理好的靈草旁,一樣一樣捏起來看了看、聞了聞。
溫卿塵在大腦裡飛速搜索藥方,能與這幾味藥材相關的無一例外都是幫助修士進階的。
憑這個就能指使魔物?反正他不信。
他不禁蹙起眉頭。
三人選擇緘默,空氣一時凝滞。
溫卿塵也不跟他們來什麼先禮後兵的,指揮着還暈死的灰衣人就開始動手。
别看人還暈着,下手還挺黑,專挑疼又不留印子的地方下手,左右開弓,又準又狠。
溫卿塵看這也覺得牙疼。他都懷疑灰衣人是不是真的暈着了。
“我說,我說。”身穿褐色衣服的男人告饒。
溫卿塵叫停。
“這丹藥就是煉給我們兄弟幾個的。如今魔修橫行,我們就是想提升實力,多點保命手段。”
“不對,這不是我想聽到的。”溫卿塵覺得此時的自己頗像霸總。
黑褐兩人又輪流組織了幾次理由,無一例外都被否了。幾輪招呼下來,兩人的臉已經腫成豬頭。
負責打的灰衣人雙手也腫成了鐵餅,像極了冬天長滿了凍瘡。
——麻、癢、疼的滋味不好受,灰衣人皺緊了眉頭。
他們兄弟三人都曾效忠于鄭家三督監的兒子,他因為跟蹤技能優秀、能打聽來不少有用的密辛而倍受重視。
隻是他們誰都沒想到,三督監竟然會在一夜之間因為所做之事被人宣揚出來,導緻聲名盡毀,最後被刺殺、丢掉小命。
此後,他就因為他的技能,隐隐地被兩人忌憚、排斥在外。
他不是不識時務的人,三番兩次後,他也知道了此時順從溫卿塵才是最優解。
隻可惜他并不清楚其中細節,否則一定早早交代了。
溫卿塵在停和喊繼續之間反複橫跳,也叫得累了。
他幹脆叫破他們的小心思:“老實交代不好嗎?如果你們想要等人來救你們,那大可以死心了。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們。”
他說這話的時候,結界另一頭多了一道氣息。它被結界削弱,變得很模糊,隐約應該是他熟悉的。
既然敢深入虎穴,他怎麼可能沒有半點依仗。
這還多虧了元泾尊者的啟發,他雖在煉器一途沒有天分,但照貓畫虎還是會的。
這些天,他在療傷的空隙,通過雲仝伯的指導,也弄出了一個空間結界
—— 它能将他圈出來的空間隐藏起來,結界内的靈力波動極低,搭配他的天賦技能,可以說是與天地靈氣流動融為一體。
此外,他在控制了三人那刻起,就借助抛擲鐵餅的聲響催動了傳送符,他們此時已經轉移到了數百公裡外的地方。
有結界在,就算是元泾尊者親自來也不一定能他們。
溫卿塵見兩人不死心,擡手撤去他們的障眼法。
“可還滿意你們看到的?”他問。
溫卿塵見三人一副吓傻了的模樣,嘴裡還喃喃着“魔鬼”二字。
他以為元泾尊者找來了,甚至計劃好了怎麼利用他們當遮掩逃跑。
直至,裹挾着雲仝伯氣息的一拳錘在結界上。
溫卿塵收回逃跑的腳的同時,暗道不好。
他光顧着探聽消息,忘記了有人在等他。
此時此刻,溫卿塵忽然有種出軌被抓包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