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辛樹:“……”
如果不是理智克制,他就要吐血了。
“沒關系,一點靈石算什麼,我比較看重我們的生意,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待,賭坊上半年的經營就指着你了。”程辛樹皮笑肉不笑道。
桑玄把紙鶴放到桌子上,謙虛道:“應該的,那我們先告辭了。”
轉身之際,她對頭号傳音入耳:“這樣都能忍得住,我都這麼挑釁他了,他都不生氣,不會是忍者神龜轉世吧。”
桑玄是故意那麼嚣張的,能在城裡開賭坊的人,背後都有不小的勢力支持,别看這位程老闆慫不拉叽的,等他找了靠山出手,那她死一死也不難吧。
畢竟混□□的應該不會容許别人騎在頭上拉屎撒尿,她直接鬧到人家家裡,逼迫對方簽訂了不平等契約,作威作福,态度張揚,吸引的仇恨值隻多不少。
系統沒有傳來提示音,應該被她明面上的理由蒙過去了。
青年花了一點時間理解忍者神龜的意思,然後說道:“他沒有把握對付我們,自然不敢,店主要小心他的後手。”
“你也這麼覺得。”桑玄頓時心花怒放,眉梢染上喜色,“我的終極成就可以早點達成了。”
青年不知道她的成就但乖巧附和道:“是的。”
“對了,他要是想害我,你不用管,我自有主張。”桑玄突然想起來頭号這個定時炸彈,他的實力超出了她的預料,可不能讓他有機會秀身手。
青年應道:“好的。”
“你最近有沒有想起來什麼?”桑玄試探道。
“沒有。”
“一點都沒有嗎,比如你是什麼世家公子,皇親貴族,将軍王爺等等的身份,被人陷害淪落至此,我救了你,而你不希望别人目睹你的落魄,就想滅我的口。”
“……你多慮了。”
“那換種說法,你有沒有什麼未婚妻女友,正妻小妾,青梅表妹之類的女人,等等,還有白月光,你有沒有搞替身這一套,你家裡有沒有對你們棒打鴛鴦?”
“……不可能。”
桑玄恍然大悟:“搞錯了,修真界的話,你的身份應該是轉世的仙君,無情道劍尊,宗門大師兄什麼的,要麼抛妻棄子,要麼殺妻證道,要麼追妻火葬場。”
青年臉一黑:“失憶不代表腦殘。”
她在說這些的時候,他除了無語就是無語,根本沒有觸發半點記憶,而且他覺得,她說的都是話本的故事。
桑玄讪讪地閉上嘴巴,就目前而言,頭号的表現還是非常合格的,像個正常人,她這樣懷疑太不應該了。
“頭号,本來你是給我免費打工的,不過念在你盡心盡力的份上,每完成一單,你可以抽成百分之一的報酬。”
桑玄豎起一根手指,把他當成了真正的夥計,小說思維放在現實世界不适用,路邊撿來的失憶男人有時候還是管用的。
青年沉靜道:“嗯。”
心想,窮鬼店主的底線被拉高到了百分之一,真是可喜可賀。
與此同時,程辛樹看着鐘二帶着他們離開府邸,臉上的笑意消失殆盡,聲音如同摻了冰塊:“曹世昌,給我滾過來!”
曹世昌像鹌鹑似的走到他面前,不敢惹在氣頭上的程辛樹,小聲道:“老闆,你聽我解釋。”
“你給我招來那麼一個亂子,區區解釋就能揭過去嗎,一兩道尊點化茶葉,你知道那值多少靈石嗎!”别的事程辛樹都可以不計較,唯獨這件事不行。
曹世昌搖頭:“不……不知道,請老闆息怒。”
說他沒有情商吧,他還知道讓程辛樹息怒,說他有情商吧,這句話簡直是在火上澆油。
果不其然,程辛樹狠狠地踹了他兩腳,惡聲惡氣道:“息你特麼的怒,息你特麼的怒!”
曹世昌順勢倒在地上,任由他出氣,心裡跟明鏡似的,如果程辛樹暴怒自己還有機會,如果程辛樹十分平靜那自己十之八九完犢子了。
這份活計每個月可以拿到那麼多固定靈石,中間還有不少油水可以撈,他還想繼續幹,一直幹到死。
程辛樹踹累了,原地轉了兩圈,神色極其難看,心裡有了報複的心思:“那兩人的情況,你給我說說。”
曹世昌:有門!
“回老闆,我早讓人查過了,那女的是天封宗的弟子,她在宗門名聲不好,是個狠角色,至于那男的,實力深不可測,極為不好惹。”曹世昌添油加醋道。
他可不想節外生枝,萬一老闆派他和大家一起出去打他們,作為見了兩面的人,那他必定首當其沖。
程辛樹無疑是忌憚天封宗的,整個青紅城都是天封宗的地盤,賭坊又在城裡,面對這尊龐然大物,不得不循規蹈矩,萬一桑玄和高層沾親帶故,那後果非常嚴重。
“此事到此結束,你去領一百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