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郎星拿出傳訊玉簡,給夜繼良發去消息:“喂,大哥你什麼時候回宗門,那靈植還沒有眉目嗎?”
說完,他對桑玄笑道:“我們等一會,夜師兄出門在外,可能回得不會很及時。”
桑玄點頭。
這一等就等了一炷香時間。
桑玄動了動有點站麻的腳,想要離開:“牧師兄,夜師兄他還沒有回音,可能是有要事在身,要不我先走了,等他回消息的時候,你再告訴我。”
“也行。”牧郎星說道。
桑玄急着去山下找上工閣算賬,不一會兒就消失在牧郎星的視線中,巧合的是,下一秒夜繼良就給他回了消息。
“你怎麼有空關心我幾時回來,是不是有人找你打探我的行蹤,你和他們說,死了這條心吧。”夜繼良冷冷的聲音傳過來。
牧郎星聞言,不滿道:“大哥,我站在你這邊的,你可别把我歸到你家那邊,那些人對你強行施壓,我怎麼可能幫他們呢。”
夜繼良沉默一會,他自是相信牧郎星,隻是最近被家裡人煩得厲害,下意識以為是他們找牧郎星當說客。
他問道:“所以,是誰找我?”
“一個漂亮的女弟子,找了你好幾次,看在人家這麼堅持的份上,你就給個準信吧。”牧郎星神秘兮兮道。
夜繼良:“?”
他搜尋了一遍記憶,并未發現和什麼漂亮女弟子有過瓜葛,難不成:“她是想訛我?”
夜繼良義正辭嚴道:“你告訴她,不要妄想從我這裡得到一枚靈石,我很窮,讓她去找别人。”
牧郎星:“……”
“你個不解風情的木頭,枉你桃花那麼多,都被你親手斬斷了,她是慕名前來,想要看你煉丹的。”
牧郎星刻意隐去了桑玄說要當試藥人的話語,因為他覺得這是她想見夜繼良胡謅的瞎話。
夜繼良語出驚人:“她要偷師!”
牧郎星愣住:“什麼?”
“沒想到還有這麼刁鑽的修士,竟然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竊取我的煉丹成果,牧郎星你長點腦子吧,别被她當成踏闆了。”夜繼良嚴肅警告。
牧郎星看着黯淡下去的傳訊玉簡,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大哥你的腦補能力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改天得找個醫師給你看看。誰會喜歡學你那一手毒丹啊,煉出來又沒有人買,再說了,桑玄又不是丹師,光看看就能學會嗎。”
牧朗星簡直無力吐槽。
傳訊玉簡杳無音信,夜繼良鐵了心不告訴他回來的時間,他隻能無功而返了,希望桑玄師妹知道的時候别太傷心。
反正夜繼良遲早會回來的,不急于一時,他又想,或許給夜繼良看病的時候,可以順便給桑玄師妹看看,沒準能治好她的腦疾。
剛到天封宗山門的桑玄突然打了個噴嚏,她向守門弟子出示令牌後,馬不停蹄地趕往了青紅城。
此時,天邊劃過兩道流星,而後墜落到了旁邊的林間。
桑玄注意到這一幕,原地呆愣了幾息,随後提起速度趕過去,對于天降隕石她還是感興趣的。
不久之後,桑玄來到了那片林子,她張望了一下,沒發現隕石坑,卻看到了一個受傷的男子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原來那兩道流星是人。
“喂?”
桑玄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對方沒有應答,她又四處看了看,并未找到另一道人影。
不過,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摔都摔死了吧。
桑玄蹲在男子身邊,對方臉上糊滿了血,看不清具體樣貌,但是可以看到立體的五官,露出來的地方是白皙的,膚質應該不錯。
她伸手推了一下:“道友,快醒醒。”
道友仍舊一動不動地躺屍。
桑玄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她把手伸到對方的鼻子下面,良久都未感受到呼吸的氣息。
“完了,真死了。”
桑玄不是滋味地收回手,就在此時,輕輕的氣流滑過了手指,雖然很淡很淡,但是的确存在。
這個人,還活着!
桑玄看着他,心想生命力真頑強,都說路邊的男人不要撿,輕則某某某,重則某某某,不過這個人她撿走了。
官方的說法就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官方的呢就是,桑玄覺得這人是個可塑之才,如果他是個白眼狼,那她作死有門了,反之他對她感恩戴德的話,那她就有了免費勞動力。
她的打手店正愁缺個看店的夥計,他剛好送上門來,誰說不是緣份使然呢。
桑玄半抗半拖地把男子帶到青紅城,經過城門口的時候,因為奇怪的姿勢,還被守城衛拉住盤問。
幸好她出示了天封宗的弟子令牌,沒問幾句就給她放行了,要不然她覺得自己可能會被抓走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