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澤不說話了,他不知道孟繁晨是怎麼察覺出來的。
“那個鑰匙扣,我知道是你的。”孟繁晨神情複雜地看向他。
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他好像在孟繁晨眼中看到了一絲厭惡。
這樣的目光太過刺眼,讓他很不舒服。
孟繁晨深吸一口氣,強忍下突如其來的怒氣,他不想讓自己失态。
那天晚上,他在門外等了那麼久白似錦才開門。她神色匆忙,明顯有問題。
在白似錦轉身打開冰箱給他拿水時,他坐到沙發上,無意中看到藏在沙發角落裡的鑰匙扣。物件很小,像是随意放的,不留意根本不會看到。
他對這個鑰匙扣很熟悉,因為他有個一模一樣的,是當年父親從外地出差給他帶回來的禮物,是限量款。
後來從父母吵架中他才知道,父親出差帶禮物一直都是帶兩份的,另一份給了誰,不言而喻。
接下來跟白似錦說話,他察覺到了她的心不在焉,眼睛有幾次瞥向陽台而後快速移開。
此刻窗戶紙戳破,孟繁晨直接敞開天窗說亮話。
“白似錦這件事,按道理講輪不到我管,但畢竟她算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妹妹,我不太希望她誤入歧途。”
“門當戶對這四個字,你應該聽過。他哥哥白紹霆不會認可你,你們不可能長久。”
孟繁澤攥緊了拳頭。
“看在你和我一個父親的份上,我好心勸告你,成功的路有那麼多條,你自以為走的這條捷徑,是最不光彩的一條。”
孟繁晨的這番話,實打實是在戳他脊梁骨,告誡他适可而止。
孟繁澤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笑了。
他接過票,“你也給我弄來一張呗,我也想去。”
孟繁晨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也對這個感興趣嗎?”
他不置可否,繼續追問:“楊靜去嗎?”
“她不去,我隻弄來了兩張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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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似錦叫他過來,他一進門看到桌上擺了個蛋糕,瞬間怔愣住。
其實今天是他的生日,若不是早上的時候小姨給他打了個電話,他自己都忘了。
可她怎麼會記得?
他的心頓時酥酥麻麻的,無邊的暖意迅速蔓延。
白似錦皺了皺眉,“你傻站在那兒幹嘛?過來啊......”
“你......怎麼知道?”孟繁澤一時間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白了他一眼,“高三在學生表上看到了,你這個日期也好記,10和11連着。”
10月11日。
買個蛋糕讓狗狗開心開心而已,在白似錦眼中,這不算什麼大事。畢竟他能為自己帶來情緒價值,她願意給些小恩小惠犒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