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緊張下,她心跳頻率快到讓她将近窒息。
她快步走上前,在一整個車窗要滑下來時,微微俯下身子,吻了上去。
這個吻,很明顯心不在焉,她微睜着眼睛,連嘴唇都在顫。
孟繁澤不明所以,順勢将手伸出車窗,環住了她的腰。
此刻,白似錦正正擋住了孟繁晨的面孔,形成了完美的視覺差。孟繁晨隻能看到白似錦俯身的背影,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處,是男人健壯的手臂與骨節分明的手指。
“什麼時候交男朋友了,你哥也沒跟我說啊?”
直至孟繁晨打趣的聲音傳來,孟繁澤這才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腳步聲還在靠近,白似錦飛速地咬了下孟繁澤的嘴唇,悄聲耳語:“你快低頭,鑽下去......”
下一秒,她猛地轉頭,看向孟繁晨,尴尬地笑了。
“這事我哥還不知道呢,你不用派人送我了,我男朋友來了,他送我回去就可以,你趕緊去陪楊靜姐姐吧。”
這番說辭,滴水不漏,她刻意裝出不好意思的模樣,阻止孟繁晨繼續靠近。
孟繁晨笑了,就此止步。
“那行,你一會回去了,跟我發個短信。”
“好。”
正當孟繁晨轉身要進酒店時,她再度開口:“新婚快樂。”
孟繁晨停住了腳步,微微側了身子,點了下頭,而後繼續朝前走去。
等到一切危機解除,她坐到車上,回想起方才發生的事,莫名其妙地笑了。
她很喜歡方才那種緊張刺激的感覺,很像是在......
偷.情。
刀劍舔血,實在過瘾。
不過有一點是無比明确的,她不想讓孟繁晨知道,她這個所謂的“男朋友”是孟繁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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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節,學校放了假,白似錦在白紹霆的強行要求下,來到了家中公司實習。
她志不在此,對公司的管理沒有絲毫興趣,更沒有繼承家業的打算,未來想從事的是雕塑相關的工作。
因此,在辦公室沒坐一會,她就開始心不在焉,給孟繁澤打了通電話讓他過來簽個東西。
接到白似錦電話時,孟繁澤正在醫院陪盛心。
手術時間安排到了下周,這些天,盛心的狀況不是很好,持續的化療耗費了她大量的精氣神,整個人怏怏的,幹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
與其同時,催債的人隔三差五給家裡打電話,總是罵罵咧咧的,逼他和盛心快點還錢。這件事他一直瞞着小姨,沒讓她知道。
這些錢,是小姨在他上高中時借的,為了供他上學,不是一筆小數目。
對于孟繁澤家裡發生的事,白似錦早就調查得一清二楚。她知道他最近被催債的人逼得緊,又臨近小姨的手術期,日子不會太好過。她給的錢,還不夠。
她不吭聲,假裝對這些事一無所知,等待着孟繁澤主動來求她。她享受這種被人當作救命稻草的感覺,高高在上,給予施舍,很有意思。
可一連等了快半個月,孟繁澤并未向她提及隻言片語。
中秋放假前是期中周,她忙着做作品,已經好幾天沒有叫他過來,自然也好久沒有給他“嫖.資”。
她失眠的症狀莫名其妙嚴重了起來,每天睡着的時間不到五個小時,整個人狀态很不好。
所以她才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她要把孟繁澤叫過來,讓他同意。
一個電話,孟繁澤将小姨安頓好後,趕忙在醫院樓下掃了輛單車,騎向白似錦發給他的地址。
一路上,周遭環境不斷變化。越來越靠近市中心,高級的寫字樓與别墅區多了起來。
來到白氏集團樓下,看着眼前高聳入雲的建築,他望而卻步。小小的單車停在門口,與這裡的一切格格不入。
這一刻,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他與白似錦,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與前台确認後,接待人領着他乘電梯上樓。電梯快速上升,最終在一百層停下。
走出電梯,是一個寬敞明亮的空間,裝潢奢侈優雅,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香氛味道。
這是的一切,都是他難以企及的高度。
很快,他被人領到了白似錦的辦公室,她已經等待他許久。
“白小姐。”接待者禮貌地敲了敲門。
白似錦點了點頭,示意他把門關上,退出去。
偌大的辦公室,就隻剩下了她與孟繁澤。
她一手撐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打量起他,見他遲遲未說話,她笑了。
“怎麼?這麼久沒見,不認識了?”
“沒有。”他被她瞧得渾身不自在。
她雙腿一蹬,讓轉椅偏離桌子,張開雙手,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你過來,讓我抱抱,看你發福了沒有。”
“我沒有。”他立刻否認,乖乖地走上前,像狗狗一樣聽話。
辦公室光線很好,他的面部輪廓被凸顯得愈發立體,皮膚細膩光滑,好看到讓人挪不開眼,妥妥的男大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