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符燦就拿出口袋裡的袖扣站在燈光下查看，他把另一隻也拿了出來，和解元暢說的一樣，的确是兩隻團起來的小狗，一隻睜着右眼，一隻睜着左眼。

但解元暢什麼都不懂，他跟郁薄衍之間跟養小狗沒有一點關系，隻是小狗有點可愛，他當初收到的時候除了驚訝郁薄衍會送他禮物就沒太當一回事，現在卻突然有點喜歡。

符燦小心地将它們裝在盒子裡放進了那格抽屜。

放進去之前他給拍了照發給郁薄衍：【找回來了。】

符燦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應也不再理他。

晚上符燦是自己解決的晚餐，郁薄衍很晚才回來，那時候他已經迷迷糊糊快睡着了。

他感到有人碰了他，像是真的又像在做夢，符燦覺得有點煩。

早上他起床的時候郁薄衍剛剛醒，符燦看了他一眼很快扭過頭，他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從前天晚上那件事過後他們基本就沒說過話，雖然他們原本話就不多，但這種程度有點像冷戰了。

符燦比郁薄衍更早出房間，他呆愣地在客廳站了會兒，然後跑到了廚房，煮面。

面還沒煮好，郁薄衍走到了廚房。

“我在煮面，”符燦說，“你要不要做早餐？”

“沒我的份？”

“有。”

“那就不做。”

“嗯。”

符燦專注自己的面，郁薄衍也沒離開，就站在門口看着他。

符燦煮面已經小有經驗，但依然掐了表看了時間，時間一到他将面盛出來放在托盤裡，“可以了。”

郁薄衍在桌前坐下，筷子拿在手裡沒有立即吃，“給人煮面是你的求和方式？”

求和嗎？或許是的。既然清楚自己和郁薄衍的合作關系，那就沒必要擰着、僵着，這對他們誰都沒有好處，他也沒有繼續任性的資格。

他沒把自己該做的部分做好，那天晚上他就認識到了錯誤，被郁薄衍按在沙發上的時候，他想罰他罵他他都不會有任何怨言，但要他直白地在郁薄衍面前說出口卻又是另一回事。

還好郁薄衍并不是非要他回答，問完之後就開始低頭吃面。他臉上和平常一樣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但莫名的，符燦覺得他不太高興。

面不好吃嗎？

符燦覺得還行。

沉默吃完早餐，收拾東西的時候他看了眼郁薄衍那碗，幾乎都吃完了，應該不是嫌面難吃。

出門的時候他和郁薄衍一起，郁薄衍也去學校，下車的時候他忽然對他說道：“其實你在我面前可以任性一點。”

符燦心口猛地一跳，幾乎以為郁薄衍看穿了他，但在他開口說什麼之前，郁薄衍已經将車開走了。

他什麼意思？

又不是前晚說他的時候了？

符燦擰着眉頭，完全想不通郁薄衍話裡的意思。他上午一堆專業課，沒那麼多精力去對一句話做閱讀理解，下午的時候負責調查燃微那邊的人給他發來了幾分文件，除此之外，晚上他還有兩節課。

符燦這一天都很忙，忙到晚上回去才見到了郁薄衍，然後又想起了他那句話。

應該是随性一點的，不要太端着的意思。宴會上他除了中途離開沒有做好擋箭牌以外，言行舉止也表現得太過僵硬了。

符燦自認理解了這句話。

他照例打開客廳的電視，拿着遙控随意換台的時候他有心和郁薄衍搭話：“你有想看的節目嗎？”

沒有。

郁薄衍肯定會這樣回答，再高端的電視在他這裡都隻是個擺設。

然而——

“就這個。”郁薄衍清冽的聲音平靜道。

符燦動作一頓，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節目内容上，放電視隻是為了不讓客廳顯得太過安靜，話也是随便搭的，沒想到郁薄衍還真有想看的。

符燦神奇地看郁薄衍一眼，同時節目主持人的聲音終于入了耳，“好，現在進入我們的心動嘉賓選擇環節，喜歡誰就把心動短信發給誰。”

符燦：“？”

這應該是戀綜。

他向郁薄衍确認：“看這個？”

郁薄衍：“不想看？”

“……随便你。”他的确沒什麼興趣，但話是他提的，要看就一起看好了。

符燦和郁薄衍坐在沙發上，兩人隔着一個位置的距離看似都聚精會神看着電視。郁薄衍的聚精會神是真是假他不知道，但符燦自己是假的，才過去5分鐘，他的思緒和目光已經不在屏幕上。

這種東西真的有意思嗎？郁薄衍這種看上去完全和情愛不搭邊的人真的會喜歡看戀綜？

他懷疑他是随便說說唬人的，餘光忍不住偷偷瞄過去，郁薄衍還在看，不像發呆也不像在想别的事情，因為他問他了，“你覺得2号會把心動短信發給誰？”

符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