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的包廂裡,符燦和解元暢見了面。
他們誰都不是愛茶的人,把地點定在這裡出乎符燦的意料。
“清靜。”解元暢笑着解釋。
懂了,他們不愛來,辛嘉渺那群人也不愛來,被撞見的可能性少之又少,影響不了他在那邊的信譽。
解元暢對符燦很熟悉,哪怕他全程冷臉不說話也能從某些細節中窺見他的想法。
他給符燦倒了茶,往後靠在椅子上,一手搭在扶手,看着符燦時有種專注又漫不經心的矛盾感,他說:“真不是,我在追求你,私下見面很正常,酒喝多了,選這裡真是因為清靜,點心不錯,嘗嘗。”
符燦:“被你惡心了我能吃得下?”
解元暢又笑起來,像是單純被符燦逗笑,“真這麼惡心?”
接着又問:“郁薄衍呢,惡心嗎?你們什麼關系?”
符燦兇狠地看過去,一句話都不想說。他從沒把“惡心”兩個字和郁薄衍搭上關系,郁薄衍對他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辛嘉渺手底下的人做事不幹淨,被查出來不算意外,但做這些總需要人力物力,是郁薄衍在幫你?”
“關你什麼事?”
“看來是他在幫你。”解元暢訝異地挑眉,郁薄衍……符燦,追求、包養、不管哪樣他都覺得不像郁薄衍會做的事,“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想從你這裡得到什麼?”
“說了不關你的事,我今天不是來和你說這些廢話。”
解元暢沉默了,他扯着唇笑了,邪性浪蕩,眼神複雜難懂,符燦又被看得煩躁起來,“你到底什麼毛病?”
“……沒,好,不說廢話,那就說說姚彭越。”
符燦神色這才好了點,淺紅的唇緊緊抿着,濃密的睫毛垂下,微側着臉是要聽人說話的姿态,但顯然他也不想看對面的人。
“姚彭越,什麼時候和辛嘉渺認識的不清楚,上次帶你去的逸山别墅宴會他就在場,說句誇張的,辛嘉渺對他是馬首是瞻。”
“辛嘉渺跟你不對付,用的手段直白粗暴,但姚彭越是沖着将你毀了去的,他隻要随意提幾句,辛嘉渺自然會順着他的思路辦好。”
“隻是你也不是個傻子,沒有适合的人選和周密計劃不可能在短時間内得逞,看,這次的事他們不是連你的邊都沒沾上?”
“姚彭越是個瘋的,你小心一點。”
符燦越聽臉越沉,“我不認識姚彭越,也和他沒有任何交集。”
“所以說他是個瘋的,他比辛嘉渺更沒有耐性,用不了幾天應該會找上你。”
“他什麼來曆?”
“不太清楚,隻知道港城來的,能讓辛嘉渺捧着應該來頭不小,港城那邊的豪門資本有一家是姓姚的,也可以說是兩家,傳言姚家兄弟分家之後就是各幹各的,關系不好,姚彭越的姚跟港城這個姚有沒有關系就不清楚了。”
港城,資本,符燦在心裡琢磨了一番這兩樣和辛永康的關系,起身準備走人,走前又不太情願地補充了一句,“我走了。”
解元暢沒起身,“我送你回去?”
“不用,還有,”符燦警告道,“是你自己主動來告訴我的,别想要我答應你那些狗屁要求。”
解元暢輕笑,“是,是我主動的,我倒貼,自認倒黴。”
符燦擰着眉走了,走之前看了解元暢一眼,說别人瘋,解元暢自己也有毛病。
姚彭越的目的,姚彭越和港城姚氏以及辛成集團的關系,不管能查到多少都得去查,辛永康那裡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從辛嘉渺這裡着手。
港城……管明雁母親是港城嫁過來的,郭樂生也是港城人,符燦發了幾條消息過去。
兩人都回得很快。
管明雁直接發了一串語音過來:“港城姚氏啊,知道啊,我一年最多也就去一次港城,熟是不熟的,沒見過,他們家的事倒是聽過一嘴啦。”
“姚氏集團大部分産業都在姚學棟手上,這個姚學棟70多歲了,和他哥哥早在年輕的時候就分了家,姚氏集團基本是在姚學棟手上發展起來的,他哥姚學斌也很厲害,現在港城名頭很響亮的宏遠資本就是姚學斌創立的。”
“兩個人雖然分了家,但兄弟倆關系還是很好,自從後來關系鬧僵似乎是下一代的原因,據小道消息說是因為姚學棟的兒子本事不大,還想插手宏遠資本的事。”
“诶,消息不保真啊。”
“燦哥,什麼時候出來喝一杯撸個串啊?論壇上的事我可聽說了,什麼時候滿足一下你雁姐這顆好奇心?”
符燦發了個1000的紅包過去,【算我賬上。】
管明雁把紅包領了,“行,錢我先拿着,下次叫上你。”
郭樂生這邊更直接,他把查到的資料發了過來。
姚學棟隻有一個兒子姚賦文,今年50歲,姚賦文有一兒一女,女兒叫什麼沒有查到,兒子卻剛好叫姚彭越。
辛永康背後的人會是港城姚氏資本嗎?
如果是姚氏資本授意……有什麼理由?符氏和姚氏更談不上交集。
如果姚彭越真的對他有惡意,這惡意又是從哪來?
符燦一時半會沒有想通,他給郭樂生也發了個同樣大小的紅包過去。
郭樂生沒收,回道:【不用的燦哥,一點小事而已。】
符燦:【收了。】
郭樂生:【好的,燦哥。】
[你的紅包已被領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