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李醫生過來,再準備一些适合病人的食物,他發燒了。”
“好,我這就去準備。”
馮管家忙去了,郁薄衍換了個房間洗手,冷水沖刷在男人骨節修長漂亮的指縫間,一遍又一遍,站在風格冷淡的房間越發襯得他整個人冰冷無情。
符燦洗完澡出來身上清爽不少,但他依舊不好受,腦袋昏沉使不上力,情緒糟糕透頂,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馮管家拿了溫度計過來給他測量,他發燒了。
是發燒了,被生病影響了而已,他沒有弱到在郁薄衍手下反抗無能,也沒有脆弱到遇到一點阻礙就自暴自棄。
他吃了午餐,飯後又吃了李醫生開的藥,在客廳站了一會兒,望着坐在客廳窗邊看雜志的俊美男人,繃着臉走了過去。
“你說的那些什麼意思?”
郁薄衍沒有理他,眼睛還盯在雜志頁内上。
符燦咬牙,“郁薄衍,請問,你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郁薄衍終于将雜志丢在了桌面,擡眼朝他看了過來,“坐。”
符燦坐在了對面,攤開的雜志頁面正好是關于辛成的發展前景,以及對辛成老總辛永康的采訪。
他抓過來看了幾眼,發展前景自然一片好,辛永康在采訪中的表現也是一貫的儒雅親和,還一再謙遜表示自己隻是運氣好。
符燦越看,心裡的疙瘩越大,雖然鄭助理給他的資料中沒有什麼證據,董則甯那裡也沒問出什麼東西,但他依舊無法消除内心的疑慮。辛永康……看着他就不爽。
雜志被放回桌面時頁面已經皺巴巴不再平整,那是符燦指尖過于用力造成的。他壓平嘴角移開視線,這才發現郁薄衍一直冷冰冰看着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符燦解釋,以為郁薄衍怪他弄壞他的東西。
郁薄衍的視線明目張膽,冰冷又無情,好像他是屬于他的一件什麼物品,符燦被看得擰起眉頭,放在沙發上的雙手不自覺握起拳,但他有求于人,發不出脾氣。
郁薄衍終于發了話,不是關于那本被弄壞的雜志,而是道:“我希望你能愛護好自己的身體。”
“知道。”符燦回答得沒好氣,不就是怕他醜了會讓他們的“交往”沒有說服力嗎?
他望向郁薄衍,想讓自己的态度看上去好一點,但長這麼大他從來都是個擰脾氣的人,面對不喜歡的人很難軟和下表情。
他欲言又止,氣氛稱得上僵硬,郁薄衍還是那副不受任何影響的冰冷表情,但也如願主動開口說了符燦想聽的話題。
“看過手機了嗎?”
符燦愣了下,回答:“沒有。”
郁薄衍:“有人在持續發消息騷擾你?”
符燦想到那些拉黑了依舊能不斷收到的惡心人的短信,面色漲紅,這讓他在郁薄衍面前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他感到難堪,強撐着道:“我不知道他們是誰,我已經拉黑過很多次了。”
“嗯,這不是被欺負嗎?”
符燦說不上話來。
郁薄衍:“住在那間出租屋的時候有人找你麻煩?”
符燦立馬說:“那些人我打回去了。”
“他們被人收買,受人指使,便利店的工作丢了,這些都調查清楚了?讓背後的人付出代價了嗎?”
符燦沉默。
“上次宴會對你出言不遜的男人,引你出去想對你下手的人怎麼處理的?還有那些被拒絕後依舊糾纏要包養你的人呢?”
“這不是放過是什麼?”
符燦臉色很難看,他想說自己沒有吃虧沒有被他們得逞,但他的這點反抗在郁薄衍眼裡俨然算不上什麼。
而且……“你為什麼知道那麼多?你追蹤我調查我?”
郁薄衍毫不心虛,“你現在是我的人,我有權利掌控一些信息。”
符燦一噎,胸口仿佛堵了一口氣,吐不出去消不下來,沒誰喜歡被幾雙眼睛盯着!
郁薄衍不管他現在是什麼心情,很順暢地将話進行下去,“鄭助理能力不差,手下還有隸屬于他管轄的一個團隊,人脈渠道都不缺,符燦,人給了你就要學會物盡其用。”
物盡其用。
符燦怒視着郁薄衍,嘴唇緊抿,面部繃緊的線條顯示着他的倔強和不馴服,但不代表郁薄衍的話他沒有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