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走?”
男生眼角帶着厲光看過來,唇角是常見的煩躁和不耐,但又忍着。
“嗯。”解元暢應了一聲追上去。
解元暢是對的,隻要符燦出現在這裡就會有無數目光落到他身上,不認識的因為他的容貌,認識的因為他的身份和容貌。
目光或直白或隐晦,符燦都不去理會,進了場内宴會廳他目光開始在人群中搜尋。
“跟我一起?”解元暢擡下巴指了指,示意符燦往一個方向看,即便參加同一場宴會,一類人也有一類人的圈子。
符燦随意看了一眼,那邊好幾個跟他年紀差不了多少的二代三代。
“不用。”他說。
“符燦……”解元暢又開始用那種令人讨厭也令人看不懂的眼神看他。
符燦蹙了下眉。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很想看你低頭,”解元暢說,“這個圈子向來不缺拜高踩低、落井下石的人,你求我一句,我不是不能護着你。”
符燦冷聲:“你說你自己?”拜高踩低,落井下石。
解元暢的臉也冷了幾分,随後又不在乎地笑了笑,“倒也沒錯,我的确是這樣的人,随你吧。”
他轉身離開,将符燦丢在原地。
“喲,解少,剛都看見人了,怎麼不帶過來玩玩?”
“是啊,以前混不熟現在還不能熟悉熟悉嗎?熟悉了才好照顧不是。”
解元暢臉上帶笑,随性、戲谑,在一群二世祖當中毫無違和感,再細看他眼裡卻沒什麼笑意,“他那脾氣……倔着呢。”
“沒了家底撐着倔有什麼用,再硬的骨頭磨一磨也軟了。”
“去,軟骨頭見多了,有什麼意思,我看直接來硬的弄上床那才叫帶勁。”
“哈哈哈哈哈,行啊你。”
不少人哄笑出聲,插科打诨一陣,又有兩人走了過來,有人率先打了招呼。
“越哥,嘉哥,你們來了,坐。”
過來的是姚彭越和辛嘉渺,打過一圈招呼後,辛嘉渺問:“剛說什麼?這麼樂呵。”
“喏,當然是說我們符少爺。”
辛嘉渺順着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了那個在光鮮亮麗人群中依舊奪目的少年,他端着酒杯喝了一口,神色顯出幾分陰沉,“元暢還真把人帶過來了,追到手了?”
解元暢還沒答已經有人出聲了,“不可能,這麼快追到手解少還能不出聲?咱賭的不是三個月嘛,現在一個月不到就追到手,解少還不赢麻了。”
解元暢笑說:“哪那麼好追。”
姚彭越也在盯着符燦看,“不錯,靓的嘛。”
“越哥喜歡?”
姚彭越沒搭這句話,而是說道:“靓仔大家都喜歡,喜歡的人多正常啦,但不是非得要追得吧?”
解元暢看向姚彭越,姚彭越還在盯着符燦。
辛嘉渺:“以前追符少爺的人可讨不到什麼好,現在嘛,越哥說得對,既然人家不喜歡被追,那就不追咯。”
他眼神轉動,一看就是不懷好意的算計,都是混一塊的人,歪心思一對就能碰到一塊去,當即有人相視一眼,無聲笑起來。
解元暢:“沒這麼玩的啊,人我還追着呢,賭局也還沒結束。”
“這有什麼?他在這裡受了挫,你趁虛而入安慰安慰,人還能對你無動于衷?”
“對啊,解少,這樣論起來是我們吃虧,我那瓶酒收藏好久了,留着撐門面的,這回怕不是要輸出去了。”
解元暢思索了一會兒,又道:“玩髒了就沒意思了。”
辛嘉渺愣了下,驚道:“靠,你是真想上啊?你們以前不是玩一塊的兄弟嗎?”
解元暢:“兄弟歸兄弟。”
有人給他接了句:“想草照樣草。”
“哈哈哈哈哈。”
“解少牛逼啊,我以為你隻是玩弄人家的感情,沒想到你還真想上人家啊。”
“也不奇怪,符少爺長得帶勁,要不是性别不對,我也想嘗嘗鮮。”
解元暢沒說話,笑着聽一群人說混賬話,也不敢太過分,畢竟這是人家的宴會,不是他們組的局,沒那麼放肆。
辛嘉渺拍了下解元暢的肩,“行,咱們現在也是朋友了,總不能敗了你的興緻,不過人都帶來了,不做點什麼說不過去。”
帶符燦過來玩是辛嘉渺的提議,人都來了他自然不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不知道符少爺喜不喜歡喝酒?”
有人琢磨着開了口,接下來的話就順暢了。
“喜不喜歡去請一杯不就知道了,再不喜歡一杯總沒問題。”
“一杯行嗎?”
“保準行,我那酒烈着呢。”
“哈哈,那刺激了。”
“不過到底是張家的宴會,來的人不少,玩大了不好。”
“沒事,這園子我熟,找個沒人的地方拍點照片也礙不着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