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感覺對面沒了聲音,雙腿盤起。眼睛借着夜色的光暈微微眯起,炫耀的意味十足:“不是我說啊。那群女大學生見了我就像蜜蜂遇見花一樣,可勁的往我身上撲着,推都推不開呢。
也就是現在時代變了。哼。
不然我說啊,像喻甜你這種小丫頭,剛遇見我得稱我一聲許總呢。
躺在炕上的喻甜諷刺一聲:“大學生圖你什麼?圖你歲數大?圖你不洗腳?這麼老的人了,還老往自己臉上貼金。”随即捂着耳朵不願意在聽,把頭蒙進被子裡準備睡覺。
謝青溪則是邊聽邊把玩着手中的發夾,越看越覺得熟悉。
這是一個草莓發夾。
她見過。
“喻甜,你不信是不是呀。那我就給你說幾個我遇見的大學生,王月,胡青,劉洋...陳曦。她們分别來自不同的高校,當然有的也來自大專。
來找我呀,無非為了錢權。
我這人也是心善,特别願意資助努力勤奮的學生。所以這些發夾啊,裡面也有她們送給我的...”
“等等。你說誰?陳曦?”
許建秉承着炫耀的語氣,突然被人打斷很是不滿。陳曦,陳曦。陳曦怎麼了?外面是喪屍世界,裡面是噩夢副本。他想沒有會在副本中把自己真正的名字說出來,除非十分信賴對方。
當然,他自己的真名也不叫許建。
在幸存者基地填入的資料庫也是假的。
但他有錢是真的!
許建覺得世界這麼大,怎麼可能會有人認識自己口中的這個陳曦呢?說不準就是同名同姓。所以他才會肆無忌憚說出自己所沾染過花兒般少女的真正名字。
“陳曦啊。青溪呀,難不成你認識?”
許建說話總帶着長輩的規訓,随即話音拉長繼續道:“咱倆可能說的不一個人。青溪,我感覺你像大專畢業的。我說的這個陳曦可是985畢業的呢!你八竿子也不可能認識她。
她來自偏遠的山村,自小家裡窮的都掀不開鍋。考上大學以為全家都以為好日子來了。
可惜啊——
她的父母送她進入學校的大門後,回家的途中被車撞死了。
啧啧啧。
那個司機是個逃犯,被警察抓到後,他直接坦言沒錢!不過兩月吃個槍子就死了。
不過卻可憐了陳曦這一家人,一分賠償沒有。而且陳曦還有個七歲的妹妹在山村裡嗷嗷待哺呢。她就算在大學幹兼職忙成陀螺也不可能供她妹妹上大學啊!
而且她妹妹那麼小,她能放心妹妹自己在封建的山村裡呆着嗎?萬一碰到壞人怎麼辦?
所以啊,陳曦就在學校附近租個房子,把妹妹接了過來...
别的我也不多說了。也就是陳曦遇見我啊,我就善意大發,不光供陳曦上學,連帶着把她小妹的學校找了。我對陳曦說不用還錢,我不過就是一個愛做好事的好人罷了。
陳曦非是不聽,還給我打了個欠條。
我說不用,你就把你小妹頭上的發夾給我就行。
對!青溪!你手裡舉着的這個就是!”
怪不得楓葉一中的時候,老師總說陳曦窮。
怪不得陳曦老背着書包,裡面有一封給妹妹的信和一隻草莓發夾。
炕上猛然坐起了兩個人。一個是許建身旁的林輕塵,一個他對面的謝青溪。
林輕塵整個人與謝青溪對坐,可卻是對着許建輕聲開口道:“我看不是人家給你的草莓發夾吧。是你搶的吧?你為什麼這麼愛資助女大學生?你是不是為了自己肮髒龌龊的心思?
而且你為什麼不要陳曦給你的欠條?你是怕陳曦這個高材生以後告發你嗎?”
砰!
許建的臉上猛地被人打了一拳,這一力道,直接将他打翻在炕上!他捂着臉大聲哀嚎:啊啊啊!!!
也不去理會林輕塵在自己身旁bb什麼。反而對着謝青溪罵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你打我幹什麼?!你找死嗎?”
謝青溪也不廢話,擡手又一電炮向半躺在炕上的許建削了過去。她這一手擒住許建的脖子,一手猛敲許建的頭顱。頗有一副武松打虎的氣質。
他還好意思問?打他幹什麼?
既然許建那麼想聽,那麼自己也大發善心的回答他!
“你太惡心了——
我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