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擔憂地伸出手去扶謝青溪的肩膀,卻不料被一個男人先是扶了過去。于是将空中伸出的手臂收回,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是生病了嗎?我昨天聽竹子說,你身體...”
“她沒事。她吃過藥了。可能她和陌生人接觸過敏,這才是頭疼。”
林輕塵輕柔地扶着謝青溪的肩膀,說話卻是夾槍帶棒。
季秋倒是沒計較,仍是眉眼彎彎,笑着問道:“看你們關系不一般。冒昧的問一句,你是她的什麼人?”
“男朋友。”
“嗯。那你之前就應該好好照顧她。”
“我會的。大家不是說去村子裡嗎?快些走吧。現在太陽快落山了,咱們不是争取天黑前回到殡儀館嗎。”
謝青溪頭痛加耳鳴,身後人是虛浮着她的肩膀。所以她站在原地,現緩了個兩三分鐘便好了。但聽到林輕塵說是自己的‘男朋友’嘴角抽了一下。
不過想來也是。副本中,誰能分清隊友是人是鬼。現在她與林輕塵知根知底,綁在一起是最好的。
但是,林輕塵說是兄妹不是更好嗎?
不要臉的林輕塵,竟然窺觊自己的美色!雖然她知道自己長的漂亮,人也有魅力。
她之後可是得離他遠點。就算林輕塵日後入住火葬場也要跟李白住在地下防空洞裡。
那天她是本着地主之誼,讓林輕塵住上了自己的木屋主卧。
沈竹心和江容見狀叽叽喳喳地說些什麼:‘哇,季哥是不是有什麼發現?還有這林輕塵真是謝青溪男朋友嗎?我看不像啊。’
‘哎呦。我是男生我知道。應該是林輕塵把謝青溪當女神。然後他現在就成為謝青溪訓的狗了。’
許建倒是自顧自地先前走着,轉身張望着地形卻發現後面的人還在原地,不由得怒從心起,訓斥道:“你們這幫小年輕!知不知道事态緊急呀?再不走天就黑了!”
夕陽下,一行人踏着青石闆走出了鎮子,到了附近的村落之中。
剛到村口,有一個老大爺坐在石頭上,頭戴貝雷帽,衣着黃大褂。一手握着卷煙,口中吐着煙霧。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聲音,挑了一下眼皮。
心裡罵道:“每個月!都是秦老頭整來一批人又一批人回村子裡!張嘴就是問‘老大爺!這村子裡有沒有人家辦喪事呀?就是最近有沒有人死了?’
村子裡一共就兩個要死的老頭老太太,去年就送完葬了。最開始自己還能耐着性子解釋,這次他不管了!”
老大爺煩躁地用手将煙頭撚滅,望着來人越來越近,擡起屁股就要走。可不知怎麼屁股就像粘在了石頭上,像是一個被串聯的代碼。
“老大爺!這村子裡有沒有人家辦喪事呀?就是最近有沒有人死了?”
沈竹心走在前端,蹦蹦跳跳地朝着坐在村口石頭上的老頭問道。
江容站在旁邊,見竹子問完,老頭則是擡手将自己的貝雷帽往下壓了一壓。他以為是老頭沒聽清,又大聲問了一遍:
“老大爺!這村子裡有沒有人家辦喪事呀?就是最近有沒有人死了?”
後面的謝青溪眯着眼睛,眼瞧這老大爺擺明不想回答。她推開前面的江容,走到老頭面前,彎着腰與老頭帽子下的臉對視,壓低聲音道:
“老頭。你要再不說話。我就動手打你了。”
說罷,她站直了身子,将手搭在了老頭的肩膀處。
老頭額頭瞬間流下冷汗,面前這小丫頭雖然隻是搭在自己肩膀,可卻仿佛用了千斤力。他是又怒有氣,但卻怕這個小丫頭真動手打他,于是眼睛一轉,小聲嘀咕道:“村子裡面有個瘋女人,她這兩天要死了。”
“謝謝。”
謝青溪松開了手,笑着感謝道。
天已經暗了下來,村子裡面并未通電。遙遠望去,也隻能回去鎮上。衆人又是一番商量,決定過兩日來找瘋女人,完成殡儀館的業績。
老頭仍是坐在石頭,他将頭上的貝雷帽摘下,望着一行人越走越遠才是嘶啞地出聲道:“老秦,你别怪我。你擾的咱們村子雞犬不甯,所以我這次就讓他們…替我解決你吧。
結束這哭泉鎮的詛咒。”
衆人回到殡儀館,隻見門口挂着兩個紅燈籠煞是喜慶。等走進殡儀館内,就聽到秦老喊了一聲:
“開飯了。”
前堂内,飯桌上的所有人默不作聲。不過謝青溪卻發現秦老的身旁站着一個身姿高挑,一頭柔順黑發女人。
那個女人面前擺的碗是用陶瓷做的,裡面盛的是冒着熱氣得大米飯。
“聽說你們今天又沒攬到客人?哼!當真是廢物!
六個人都不如我身邊的喻甜!她今日又幫我賣出大袋子金元寶和紙人。
喻甜說了,希望你們也能和她一樣吃上香噴噴的大米。
可看你們的樣子!一事無成!一無是處!你覺得你們配嗎?!…”
秦老在桌子前一通亂罵,桌子後的人都是喪着臉,望着自己碗中的豬飼料發愁。
秦老越想越氣,供着這幫廢物也帶不來收益!六個人不如當初一起來的喻甜!臨睡覺前在前堂最後撂下一句:
“除了喻甜!你們今晚都去馬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