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誠意,雩風便也認真起來,架起重劍,大喝一聲“得罪!”,随即寬背劍刃便狠狠向雲未行劈砍了下去!
雲未行身形靈巧地跳了開去,随即一個轉身沖向雩風右側,手中軟劍似靈蛇一般吐着信子就刺向他的後腰,雩風身形竟也不輸,借着重劍的重量撐起身體便在空中打了個旋梓,落地到雲未行身後,手起刀落,一個橫拍便重重擊在雲未行腰上,直接将雲未行拍出去了數丈,噗的一聲嘔出不少學血來。
一瞬間雲未行隻覺身體裡面翻江倒海,眼前更是一陣眩暈,咬牙清醒,迅速後撤又躲開緻命一擊。
他一邊後撤一邊暗自心驚,原來這就是十二月前三的實力嗎?這比後面的這些郁蒸荒月等人,簡直不是一個層次的,怪不得江湖上甚少有關于他們的一些傳聞,連消息靈通的月通天也查探不到更多,他們自己也隻曾經遇到過一個,那人乃是十二月之首獻歲,更是無蹤樓如今的樓主,當年他們僥幸逃過一劫,卻也個個身負重傷,是在一衆将士拼死護衛之中從王府逃出來的,印象中的那個人,殺人如同呼吸一般,悠閑又殘忍,若不是那些士兵死了也不肯松開抓住他衣角的手,他們根本逃不出去,也就遇不上後來的醫聖師傅了。
隻不過,雲未行看了眼持劍沖來的雩風,這人雖然力大無窮且招式靈活,但重劍終究笨拙,即便他練劍如火純青,也終究會有破綻。
雲未行執劍迅速迎上他的攻擊,來回格擋,重劍擊打在輕雲劍上,發出陣陣嗡鳴,尋常兵器早就被他擊得個粉碎了,然而雲未行内力施展自如,不斷變換輕雲的狀态,接劍時堅硬,下一瞬又迅速軟化,雩風便時常覺得自己一劍砍在了棉花上一般軟弱無力,感覺十分懊惱。
而更讓他覺得煩躁的是,雲未行袖子裡的袖箭時不時突然射出幾道暗器出來,逼得他隻能不停躍開躲避暗器,打得十分窩火。
就在他因為暗器惱火之時,雲未行迅速側身攻向他右側,雩風哪裡會讓他得逞,迅速抽劍去擋,結果雲未行身形一轉卻突然轉向另一側,手中軟劍也跟着轉了一個彎,狠狠刺中了雩風的左肩!
雩風吃痛,卻半分沒有退縮,反而将手中重劍揮舞得更加迅猛,劍鋒直逼雲未行的腰,逼得雲未行不得不撤劍後退,但是有了這次的成功,雲未行便像是找到了訣竅一般,手中長劍跟随他的動作,猶如具有生命一般,穿梭在重劍的攻擊之中,招招命中雩風,使其行動也愈發遲緩。
如此煩人的招數自然引得雩風大為惱火,舉起手中巨劍拼命揮舞起來,那重劍力量巨大,轉起來更是如同飓風一樣,立時逼得雲未行不得不向後撤出。
雩風見狀迅速揮着巨劍沖向停頓下來的雲未行,一劍劈下!
雲未行剛剛站穩腳步,迎面就是這麼大一擊殺招,隻得架起長劍生扛。
隻聽得“铛”的一聲巨響,雲未行生生被雩風劈的瞬間彎了膝蓋,軟劍注入了内力雖然堅不可摧,但巨大的沖擊還是将他的劍壓到了肩頭,狠狠嵌入了肉裡,雲未行咬緊了牙關才強行不讓軟劍再往下走,否則就憑雩風使出的全力還有這大劍的力量,方才這一下就能将他這小身闆直接劈成兩半。
兩人就這般對質着,雩風額頭上被雲未行的暗器劃傷,潺潺的血水從額頭流下來,染濕了他本就殺紅了的眼睛。
他惡狠狠地瞪着,使出全力将手中重劍下壓,而雲未行也死死扛着,隻看最後誰能撐到最後。
突然雩風眼神一閃,雲未行心裡一驚,果然就見他握住劍柄的手突然一動,重劍的放血槽中突然彈出一把一尺長的細劍!
那細劍一直隐藏在重劍之中,與那暗褐色的放血槽形如一體,十分難以察覺,即便雲未行看出了雩風的詭計,卻也萬萬沒想到會有這麼一手,難怪此人能穩居十二月榜三多年,本以為隻是重劍殺傷力大,沒想到也是這般陰險狠毒之人。
眼下雲未行的肩上架着重劍,深可入骨這細劍卻已經近在眼前,若是不躲,下一刻他的喉嚨就會被利劍撕開,必死無疑!
頃刻間,雲未行便做出了決定,他抓住雩風以為勝券在握的破綻,蹲身下腰的瞬間調轉身型,跟着一扭身從重劍之下滑了過去,臉幾乎擦着地面而過,然後瞬間又站起身來,雙腳一蹬便騰空而起,軟劍注力迅速劈了下去,雩風愕然,趕緊退後,站定以後也是心跳不已,滿臉皆是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