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未行也是一臉惱怒又委屈,“沒線索你沖我發什麼火?”
眼看着兩人陷入了沉默的冷戰,雲未行趕緊一臉委屈地推着一臉惱怒的淩風澈出了大牢。
等出了府衙,确定後面沒人跟蹤之後,雲未行再忍不住,噗呲一聲,大笑出來。
“哈哈哈!淩風澈,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也會演戲!演得還這般像!太絕了,哈哈哈……”
淩風澈也微微紅了臉,半晌像是也想到了自己方才的表現,實在好笑,不由得輕笑出聲,像是在為兩人愈發熟練的默契而開心。
說笑完畢,雲未行推着淩風澈一邊走一邊道:“方才你可有找到什麼線索?”
淩風澈看着街上人來人往,卻莫名有種詭異的平靜,心中愁緒萬千,“眼下可以确定的一點就是徐知州确實與綁架案有關聯,而且那些少女極有可能還活着,他應該是事先用李慧娘的安全去威脅了何長福,讓他自己推翻供詞,隻是他不小心說漏了嘴,暴露了這一切細節。”
雲未行聞言仔細回想了一下方才他們的對話,不解道:“說漏嘴了?他說了什麼?”
淩風澈冷笑一聲,淡淡道:“你沒聽見他叫我統領大人嗎?”
雲未行越發奇怪,“說了呀,在他求你就他娘子的時候,怎麼了?叫一聲就有問題了?”
淩風澈繼續道:“可我從進去之後就不曾透露過我的身份,何長福也沒有見過我,如何一眼就認定我是那個京城來的都尉統領,可見徐知州事先已經跟他說過了我的身份。而且我猜這個何長福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很有可能他是故意透露消息給我們的,表面求我們找人,卻用了救這個字眼,顯然在他的認知裡他的妻子是受到了囚禁而非死亡。”
雲未行明白過來了,可緊接着他又道:“可這些也不過是假設而已,也沒有實際物證啊,萬一他就是無意中說出這些話來呢?又或者是那些獄卒說給他知道的呢?”
淩風澈突然有些想收回方才自己覺得他們有默契的想法,一扶額道:“真要是如此,方才那幾個獄卒暗中監視我們又是為什麼?沒有上司授意,他們幾個小小的獄卒就敢偷聽上級審訊?那可是要掉腦袋的罪名。”
雲未行一臉的恍然大悟,“有道理啊!這樣看來那個徐知州的的确确有很大的嫌疑了。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那個何長福透露了那麼多,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淩風澈淡淡回道:“放心,何長福一出大牢,我就動手暗衛去跟着何長福了,一時半會兒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我們先去早上失蹤的那戶人家看看情況如何。”
兩人一路打聽之後,總算在城外東郊找到了月蓮姐妹的家,敲門之後就聽見裡面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 。
開門的正是姐姐月蓮,當看見淩風澈兩人之時,她明顯愣了一下,臉上尤帶淚痕,大概還以為淩風澈他們有了妹妹的消息,眼裡突然出現了一絲亮光,但是在看見他們的表情後,這點希望有慢慢湮滅了下去,随即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二位大人,請進。”
淩風澈他們客氣了一下,然後跟着月蓮進了院子。
不同于何長福的粗糙淩亂,月蓮家裡顯然一直都是精心打理的,整體布局雖然跟何長福家相似,但是院落小巧幹淨,門後的牆角甚至還放了幾盆不知名的鮮花,眼下正值夏末秋初,仍然有不少鮮花還盛開着。
他們進來的時候,玉井正收拾供詞筆錄,見二人過來還有些驚訝,“大人,你們怎麼來了?”
一邊問,玉井一邊将手裡的記錄遞給淩風澈。那月蓮倒是十分識相,主動說去廚房燒點熱水來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