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奴很不理解。
但她卻知道,已經腐爛的東西,是需要被刀子挖出來毀掉的。
所以……
不如毀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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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根不知道此時的瘋奴狀态很不對勁,林今染現在一心隻有長孫建元的傷勢。
她隻希望對方留有一口氣在,哪怕什麼也做不了。
隻要長孫建元活着,她就有把握阻止後面的劇情,并且舒舒服服的回京。
是的。
雖然被指派來到降陽,但林今染可并不想一直呆在這裡。
就算這裡是最容易觸碰到權柄的地方,她也不想多留。
……
經軍醫的全力救治,長孫建元勉強保下了命。
但他傷的太重,那一劍對着他的心口,若非他體質異于常人,心髒在左,恐怕早就已經死了。
但即便如此,血液的大量流逝和傷口對穿的修複,也足夠讓他在這個醫術并不發達的時代躺上好一段時間了。
不管怎麼說……
“活着就好。”
林今染送走了軍醫,重重地歎了口氣。
現下留在将軍府的還有一衆副将和幕僚,她還得一一告知安撫。
光是想想就覺得麻煩,而這一切都是那家夥造成的。
林今染很不爽。
她決定暫且不管瘋奴。
……
……
長孫建元受了重傷的事情,自然不能流露出去造成恐慌。
在叮囑了那群下屬不能亂說之後,林今染便直接命人把控了整個将軍府。
她從城主府搬了過來,整天盯着長孫建元身邊的人,沒有半點松懈。
劇情瘋起來的威力,她也算是見識過了。
林今染真怕自己一個疏忽,再看到的就是長孫建元的屍體。
而因為長孫建元的受傷,如今替代他來處理政務的人也隻能是長公主。
好在最近外面的蠻夷還算安分,軍營裡的副将們也都清楚這邊的情況,因此平日裡除了一些信件需要林今染批閱處理之外,倒也沒什麼其他事了。
“那家夥最近可還安分?”
将最後一封信批閱完畢,林今染揉了揉眉心,終于想起了被關押多日的瘋奴。
老實說,當日她雖然很氣,但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惱怒。
瘋奴的所作所為,一直都是這樣的不可控制。
她倒也沒有十分意外。
可現在,一隔多日都沒那個人的消息,林今染頓時覺得有點奇怪。
安靜不是那個人的風格,瘋奴在那種場合被自己拖了下去,心裡指定是有所不滿的。
可這麼多天都沒有作妖,必定是不同尋常。
“回殿下,瘋奴可能是知道自己犯了事,在牢裡表現的十分聽話。”一說起這個,婢女雲雪也很意外。
從角鬥場到圍獵再到後面逃離京城,那個人一路上的表現,她都看在眼裡。
像這種異于常人的瘋子,怎麼可能會突然變得聽話起來?
可現實就是如此,她這幾日一直關注着牢裡,那個人确實什麼也沒有做。
“是麼……”
瘋奴會乖乖服刑?
林今染根本不信。
正所謂瘋奴靜悄悄,保準在作妖。
她覺得那個人大概率是在醞釀什麼陰謀……否則絕對不會如此乖巧。
長孫将軍府邸的牢房,關的住尋常犯人,可絕不會關的住瘋奴。
她就是奇怪,怎麼一直不見那個人來找自己‘尋仇’?
現在看來……恐怕是真的氣的狠了。
就是不知道,這次準備怎麼對付自己。
想到這裡,林今染頓時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繼續盯着。”她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