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萬年前,鳳凰誕生于南疆,便世代守護着南疆這一塊地,他教會了南疆人如何自給自足也賜給他們一絲神力能夠有力自保,可為防那些心術不軌之人隻要南疆人離開了這片土地後便會快速地老去,就算有再多神力也終究抵不過衰亡,不過這一點對南疆人也不算個事,畢竟他們本就不打算離開此地,可萬年前,麒麟入魔,鳳凰與之一戰,最後死于神海之上。
玄彧終于明白為何癸族人會如此厭惡他了,可他根本不記得自己曾經入魔過更别說什麼與鳳凰一戰,不免懷疑起難道這世間還有第二個麒麟,抑或者是這癸族天生就擅長編故事還編得煞有其事…
據悉,族中大長老在二十多年壽終正寝前夕,曾算出中原之地鳳凰将涅盤重生,那一年正是爻國兩百零九年,鳳凰歸來之時便是他們癸族複興之日。
"我不是你說的鳳凰…"他真不是,雖然說出來時長者可能會失望,但他深知自己再平凡不過怎可與神祇相提并論。
"鳳凰與我們南疆息息相關,重生時也必是我們南疆血統。"
玄彧站在一旁看起來無所事事其實腦子裡都在思考,他突然想通為何癸族會讓他們的公主去那麼遠的爻國和親本就不是為了避免戰争而是為了一個預言,隻是癸族人一離開他們的領土就會快速老去,那…這癸族人為了一個預言就不管他們公主的死活了,唉…也可惜了他的母親。
看來,皇族身分在癸族并不是至高無上的,唯有他們的信仰,才是…
不過最令他嗤之以鼻的是若這世間真有鳳凰,也應是先有鳳凰再有南疆,怎麼這長者話聽來就好像是鳳凰必須仰着他們南疆的鼻息才能存活,這癸族也太自視其大未免狂妄些。
"就算有半個癸族的血統,我也不是你們預言的那位…"
長者笃信他就是鳳凰,帶點質問的語氣說:"那你是否曾召出大火過?周遭是否開出遍地紅花來?"
"這…"南宮凰心裡想着,會開紅花的是他身旁的那位,但人家壓根兒不是鳳凰而是麒麟。
玄彧若有所思,心想這長者說得挺像那麼一回事,且原來這長者會說中原的話,那他為何一開始要用癸族語?難道他知道自己聽不懂癸族語?這癸族人的心思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揣度。
南宮凰出生時确實與人不同,無端自燃可大火過後除了視力有些不好外人卻沒事,反倒是那滿屋子的人無一幸免燒成了焦屍,再來,自己确實是遇到了南宮凰後才開出紅花來,雖然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的火屬性導緻的,但現在想來這一身的火屬性不像他使用風能力時這麼運用自如,難不成這火屬性還真是從别人身上轉嫁而來?
世間南道真有鳳凰?可若有,他怎麼可能不記得?
尚且還陷入深思的玄彧沒發現長者默默地靠近了南宮凰,他伸長了右手,南宮凰反射性地閉上眼而後聽見長者對着他念了一段咒語,隻是這次南宮凰也聽不出來念個所以然來,隻覺得雙目疼痛。
他吃痛的叫出一聲,玄彧這才快速回神警覺地把他拉入身側,就迎戰姿勢對着長者怒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你再睜眼看看…之後的世界就會不一樣了。"長者平靜地對着南宮凰說而玄彧說的話卻是置若罔聞。
南宮凰此刻根本無法睜開眼,他現在眼睛裡似有千萬根針偶爾東刺他一下、西刺他一下的,痛得他真想把雙眼剜出來,此刻就連想站穩都變成了一樁難事。
玄彧本想殺了這長者除之後快,卻被南宮凰一把阻止,他道:"帶我走…"
見他這模樣連長者都顧不上,着急地回:"走,我帶你離開,什麼鬼地方!"
一輕功,他抱着南宮凰離開此地,離開前他聽到那長者口中念道:"鳳凰歸來,佑我南癸!"
離開了南疆領地後,玄彧這才把南宮凰輕輕放下并安置在一塊大石上,他蹲下來查看南宮凰的眼睛,想叫他睜眼讓他瞧瞧,可他此刻卻害怕得不敢睜眼,好不容易痛感消失,卻想起長者對他說的那句等再次睜眼後這世界就不同了以至于他遲遲不敢。
"凰兒,你讓我看看。"他都快急壞了,這癸族的老頭怎麼不講武德,說動手就動手,要不是南宮凰攔着,他早就殺了那老頭。
"如果我從此看不見的話,你…"
"我會治好你的,如果真治不好你那也無所謂,不過不管怎樣我都要先殺了那老頭。"他現在恨得牙癢癢地,巴不得将那老頭碎屍萬段。
這神獸怎麼一天天都想要殺人呢,他無奈地睜開眼,發現自己還看得見,隻是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