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像先是動了雙腿,把腳上多餘的碎石甩開,而後邁開步伐把全身上下的小石子都抖落幹淨,衆人以為這石像也沒個眼睛應該分不清東南西北,誰知這麼一想下秒這石像竟平白無故生出了雙眼,而且還異常的炯炯有神。
"呃…你們看這神像是不是在看我們啊?"淨澄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真不是他膽小,就算膽再肥的面對這龐大的石像誰人不畏懼?
但眼前還真的有…
玄彧盯着這石像,卻覺得這雙眼睛有古怪,好似在哪裡見過,他思來想去這才從記憶最深處把那段過往撈上水面。
原是多年前,且不論這多年指的究竟是幾千幾百年,總之肯定是經過了風霜雨雪,回憶起為何印象深刻的原因,不就是某年,原本關了十二邪神的魔洞,好好的封印竟莫名地解除以緻衆多的魔及邪神傾巢而出,頓時昏天暗地的,那個時候天上的神啊,都是新生神,他們的實力對付這些魔雖不至于應付不了,卻也讓天上搞得人仰馬翻,最後不得不求助玄彧,他們都知道玄彧性格極為古怪,明明人就在麒麟山偏謊稱雲遊四海,還不就是為了躲避衆神的追捕幹脆來到了魔洞附近,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相信沒有神敢來此地煩他…
但天上的神是不敢,邪神卻敢…
他們壓根兒不知道玄彧是何方人物,隻有一貫的信念是隻要擋他們道的就隻有死路一條,不由分說地,邪神使出了他最拿手的伎倆,也就是攝魂術,隻要對方和他自己的雙眼對到,那對方就會被自己控制,但邪神使出攝魂術老半天,玄彧始終無動于衷,甚至他還感到有些無趣,道:"就你這功夫天神會治不了你?那看來天庭得整頓整頓了真養了一群廢物不說。"
邪神見這人說話口氣狂妄攝魂術又動不了他,權衡之下召喚各方邪神。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玄彧就被邪神們團團給包圍住。
"一、二…十一、十二,來了十二個人啊。"玄彧用手指一一清點了在場的人數,十二個人不算多也不算少。
"擋我道者死!"
玄彧心驚,但他驚訝的原因并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原來邪神會說話啊!
"我何時擋你道了?我不過是路經此地晃晃罷了。"确實玄彧一開始隻是為了躲避那些煩人的天神,老是打擾他清靜,他在麒麟山好好的曬曬太陽、泡泡池水多麼惬意,可現在他那寒山卻不時有人拜訪,都不知幾顧登門,吵得他無法好好繼續待下去,幹脆就來看看這魔洞,不看還好,一看不得了,這根本沒什麼大不了,害他犧牲自己的玩樂時間到這裡來。
尤其又看到這十二邪神後更确信了自己的想法,這才打算大袖一揮準備走人,可那邪神哪裡能分辨玄彧的意圖,總之隻要是來者都視為不善,于是十二邪神也沒給個預告,當機立斷地就朝着他下毒手,幸好他閃得快,不然讓這些邪神碰到…他會覺得髒。
最後,玄彧将這十二邪神收拾個幹淨本想送到天庭送給衆神當賀禮,未料一個不注意倒是讓其中一個邪神見勢溜走,因為事隔多年,之後也沒了那個邪神的下落,還以為他早已死在某一處,沒想到今日他就在秀才廟。
現在這才想明白,為何這一處結界如此防範衆神,原是吃過他的大虧啊!
"凰兒,千萬别看他的眼睛,他會攝魂術。"他使用輕功一手托住了南宮凰的後腰帶他到石洞上方,這個地方看起來挺安全的,确認他沒危險後又從高處飛回到地面。
"玄大哥,這眼睛不能注視要怎麼打啊?"淨澄不敢直視石像,就隻好一直盯着地面看,可這樣要怎麼主動出擊?
玄彧不免犯嘀咕,小聲地說:"都忘了還有這家夥。"
淨澄沒聽清,大聲"啊?"了一聲,那石像本茫然突然有了目标向他們走來,雖然步伐笨重不利索,但他的一大步就差點追上淨澄。
淨澄現在隻能被動的閃躲,因為玄彧說過他的雙眼不能直視,可這樣他追自己躲總不是個辦法。
石像一直朝着他發動攻擊,雖每一拳最後都落在了石壁上,但幾乎隻差幾厘米那一拳就要打中他,經過一番躲避後身上已多了幾道被碎石砸中的傷口,論持久戰他果然居于下風。
拖着血流不止的傷口,行動起來變得更加緩慢,石像又是猛力一揮,摧毀了他原本欲站立的位置,他沒了立足點知道自己即将從高處墜落,就算不死必也重傷,就當絕望的時候有人拉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