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綏沒有多看,因為他沒有找到對方的身影。
沈知去哪裡了?
謝綏:“沈先生,你在哪裡?”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聲響,沈知意識到對方已經來了,他莫名的有些緊張,可身為這件事的發起者,他當然不會退縮,隻是标記罷了,有什麼可怕的。
他關了花灑,讓自己的聲音能夠傳出去:“我在洗澡,你先去洗一下澡吧,你往前走左轉就是了。”
謝綏聽到動靜松了一口氣,可想到omega要自己做什麼卻莫名窘迫。
隻是臨時标記,安撫一下omega,又不是真的要做什麼。
可能是受到這個世界潛移默化的影響,信息素是一件極其私密的事情,出門都要貼着抑制貼,久而久之,謝綏也認同了信息素的私密性,可等會兒就要和另一個人的信息素相融,這件事就透露着古怪。
這個時候去洗澡更是把這種古怪推入了頂峰。
謝綏按照omega的指示進入了另一間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了繁雜的思緒,他隻注重于把自己清洗幹淨。
等謝綏出來的時候,沈知已經裹着浴袍坐在了床邊。
謝綏坐在床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他按照網上說得方法釋放信息素,冰涼的薄荷味在空氣中彌漫。
謝綏伸出手,落在omega的脊背上,從上往下,輕輕的拂過去。
不愧于平日的學習能力,謝綏是個好學生,按照書上的一步步做,沈知果然軟下來身體,信息素都甜膩了一些。
隻是有一點意外,沈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額頭抵着他的肩膀一點點的磨蹭。
沈知皺着眉,臉色發紅,額頭上出了一點點的汗珠,看着像是發了熱。
謝綏有些擔憂,伸手扶撫過他的額頭:“沈先生,你還好嗎?”
他過于擔憂自己的操作,一點點收回了自己的信息素。
沈知神色茫然,契合度極高的alpha信息素纏繞在周圍,讓他的腦海中升起一朵朵煙花。
細微的呼吸聲噴灑在脖頸,有些涼,有些癢,他靠的太近,幾乎擠進了謝綏的懷裡。
像一隻大型人偶。
隻是這隻人偶有意識,他正在嗅自己的脖子,還胡亂動。
味道消失了,他隻能往源頭去尋找。
從而導緻他差點從謝綏的懷中滾出去。
他被謝綏揪了起來,發出一聲不滿的嘟囔:“……信息素。”
謝綏有些困惑,不清楚這些程序對不對。
聲音太小,謝綏隻有靠的很近才能聽到。
這應該是沒問題了。他把懷中的人扶正,打算進行下一步。
注入信息素。
這個步驟對于謝綏來說就困難的多了,因為沈知不允許自己碰到他的腺體,隻要他一有動作,沈知就牢牢的護住他的後頸。
謝綏和他打商量:“沈先生,你松開手,我才能标記你。”
沈知渾身浸滿了alpha的信息素,滿溢的薄荷香幾乎沖垮了他的神智,他隻覺得眼前的人好香,想要靠近一點,更多的汲取那縷信息素。
腺體瘋狂的叫嚣,想要alpha的信息素。
他受不了蠱惑,松開了手,發着燙的腺體落入了謝綏的手中。
他仔細的找尋了一下位置,腺體比周邊的皮膚要紅一些,就在omega的後頸,直到對方洩露出一抹不明顯的催促。
謝綏輕聲:“抱歉。”
他低下頭,薄荷味的信息素一點點與omega的信息素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