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曜的得寸進尺恃寵而驕:“五點半回家吃飯。
本來打算九點回的某人:“……”
許嘉星輕歎一聲,“…知道了。”
被人管的滋味,還是煩,
呆子打算給自己也整一個小機器人,圖紙什麼的都畫好了,胖乎乎的熊頂着一顆非常标準的草莓,可能是描圖畫的。許嘉星覺得他做了個動物版呆子。
沒有表情的熊,真的很呆。
就差他做程序了。
許嘉星擱下了,說過幾天再做。
“你……?”
“?”許嘉星看向他。
脖子處的露出的紅紫痕迹更密集了,聲線也不複往日霜雪,低低的沒什麼精神。
“……你被…綁架了?”呆子最終還是沒說出那兩個字。
許嘉星頓時覺得更煩了,敷衍地回了聲沒有。
……
翟曜接到了楚純昙的電話,說楚擅又派人來找她了。
翟曜今天請假又回來上班本來已經夠招人非議了,再撂下這幾個高管,難說蛐蛐群回不回信息爆炸。
楚純昙知道翟擅的臂膀已經被翟曜費了,可還是不免多心,怕他真有三頭六臂,斬不完折不全,暗中給自己親兒子埋炸藥使絆子。
“你姑父他們已經回去了,翟擅操持公司這麼多年,有很多跟他一派的老東西小動作也不少,在國内萬事都要靠自己,千萬小心知道嗎?”
這話說得不可謂不對,他們的小動作何止是多,再過一個月,估計要蹦到自己的鼻子上跳舞了。
“知道了媽。”翟曜點了點桌子,助理就端了熱茶和一疊資料進來,走的時候順便給多肉們澆水了。
“李詠,49歲……”
“陳谷,52歲……”
“魏照國,47歲,已婚,妻子不詳。魏氏集團副總經理,嫡系後裔魏玉松私生子衆多……”
翟曜默然片刻。
如果他隻是自己高中同學,或許翟曜對他不會有多大印象,但是……
翟曜找到某個号碼,猶豫片刻,還是打了過去。
“楚山玉,你前男友兩個月内就要破産了。”
“……叫表哥。還有,告訴我做什麼。”
然後就挂了。
翟曜也是人精。要是一聲不響把楚山玉這個瘋子唯一的對象(雖然是過去時)搞了,到時候如果要星傷筋動骨還有冤大頭肯借一筆有來無回的“小錢”,那也太慘了。
那就坐着看呗,誰先坐不住。
許嘉星五點零五分準時到家,一巴掌就拍了過來,翟曜也不躲,落在肩膀上的巴掌那不叫巴掌,那叫愛!
“誰惹你生氣了,乖乖。”
“滾。”
哦,是他自己啊。本來還想替許嘉子出氣的某人,笑得更燦爛了。
“我怎麼惹你不高興了,我改,我改好不好。”
許嘉星瞥了他一眼,那是一種極不信任的眼神,差點就要刺痛翟曜的心了。
他說:“再敢亂啃我拔了你的牙做标本。”
翟曜:“……”其實也不用對自己太過苛刻,畢竟人都會犯錯的。
和尚都能生小孩,何況他又不生。
真是胡言亂語。翟曜内心唾棄自己。
“不準電話轟炸,吵。”
“可是嘉星寶貝,你答應過五點回的。”
翟曜一米九多的大個彎着腰,差點就要和他臉貼臉了。那眼睛,感覺随時能淚如雨下,梨花帶雨的求他下次早點回家。
“你能做到嗎。”許嘉星換了鞋,走到屋裡時聞到了蠻重的菜香味。
靠近了就是米飯的香味,在燈光下具像化噴湧出汩汩白霧。
“……來先吃飯。”
翟曜也沒轍可回了。
他偷瞄了一眼,昨天還雪白修長的頸脖,竟大半都是暧/昧的痕迹,說起來慚愧,他搞得。
心裡某個黑暗的小角落,正一點點地被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