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對于戀人關系的理解其實已經不适用于現代社會了，但埃澤爾還是偏過臉，吻了吻他無意識抿起的嘴角。

“當然啦。”他在諾亞的唇角邊真誠道，“隻要你願意的話。”

諾亞忍不住彎起眼睛，而這時埃澤爾已經虛虛摸到了上次那片薄弱而敏感的尾巴根。

埃澤爾思索了一下，忽然眯眼笑道：“諾亞啊，這個尾巴怎麼玩都行嗎？”

諾亞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認真點頭。

“好吧。”埃澤爾歎了口氣，“這可是你說的哦。”

……

許久後。

埃澤爾撐着諾亞身側的床鋪，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臉。

諾亞頭發已經完全濕了，被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黏在潮紅的臉上，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

他的尾巴在最後一刻無意識地緊緊纏住了埃澤爾的手臂。漫長的餘韻過後，尾巴尖無法避免地沾染上了少許埃澤爾皮膚的燙意，這會兒仍在時不時微微抽搐。

埃澤爾稍稍拿開“哥哥的好禮物”，手掌撫上諾亞的側臉，順手撥開他淩亂的黑發，露出一雙近乎失去焦距的藍色眼睛。

埃澤爾注視着他，感覺……愉快極了。

他第一次覺得阿奎爾的産品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把手中嗡嗡作響的東西關掉、暫時擱到一邊後，他俯下身，親了親諾亞的額角。

諾亞稍稍回過神，茫然地瞥了他一眼。

“餓了嗎？”埃澤爾微笑。

諾亞沙啞地“唔”了一聲，也不知是承認還是否認，又或許這一聲本來就不帶含義。

他看起來已經松弛了下來，擡手摟住埃澤爾的脖子，黏糊糊地蹭他：“……不夠。”

埃澤爾正擦拭手指，聞言挑眉：“還不夠？”

“‘親吻’不夠。”諾亞說，仰頭去親他。

埃澤爾順着他的力道，在他身邊躺下。諾亞湊上來，唇角輕輕抵上他的眼睫。

埃澤爾睫毛動了一下：“怎麼？”

“你的睫毛和頭發一樣是金色的。”諾亞說，“好看。”

埃澤爾一時沒說話。

“你睡着的時候它們會動。”諾亞又親了親，認真地說。他有些新奇地發現它們又抖了抖：“我之前想摸一下的，但是怕把你弄醒了。”

諾亞忽然感到腰被一雙手臂摟住了，埃澤爾将他拉近了些，用額頭抵住他的額頭。

諾亞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他覺得埃澤爾肯定是故意眨了眨眼睛，惹得他的皮膚上泛起絲絲癢意。

“恭喜你。”埃澤爾帶着笑意的聲音響起，“已經開始無師自通怎麼做人了。”

埃澤爾安撫地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側臉，起身。

諾亞纏在他手腕上的尾巴稍稍使力，将他拉回來。

“你又要去洗手間嗎？”諾亞問。

埃澤爾愣了愣，輕快承認：“對。”

“不要去。”諾亞說，手伸向埃澤爾的腰帶，卻被他“啪”一下截住了。

“喲，”埃澤爾握住他的手腕，語氣驚奇，“還懂這個呢？”

諾亞有些不解他的動作：“我們之前說好的。”

“‘下次一定’可不等于‘下次就這麼做’。”

諾亞更困惑了：“……你說過你有交/配的欲求。”

埃澤爾笑了聲，聽起來很愉快：“嗯哼，我是說過，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還有，人類說話一般沒這麼直接哦，通常叫‘做/愛’。”他一本正經地說，“這種事呢，是得等到結婚後才可以的。”

“那我們結婚。”諾亞理所當然地黏過來。

埃澤爾沒立刻應聲。他任由諾亞在自己頸窩間蹭了一陣，思忖片刻，問：“諾亞，你之前說‘最喜歡我’，是什麼樣的喜歡？”

諾亞一愣，被這問題問得懵了一下。

喜歡還分怎麼樣的？

埃澤爾趁機撥開他的尾巴，抽身而去，同時迅速捏了捏他的鼻尖。

“等你搞明白了這個，我們再說吧。”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