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黎清瞧見他被吓住的模樣,不由捧腹大笑起來。
轉而實話實說道:“這功法我在千年前就花費十年完善好了,隻不過一直想不出起個什麼名字好,此功法需要搭配一套劍法才能發揮十分的效果。”
“那劍招呢?”宋慕白問。
“你想學嗎?”她反問道,“我的劍法可不是那麼好學的?”
按照品階算,她這套功法怎麼也得是上品武學。
宋慕白自認為他的天賦不比孟黎清差多少,不過還是謙虛道:“我覺得我的天賦應該不算太差。”
“可是你身體差。”孟黎清一語紮中宋慕白的痛心處,哪怕再有天賦的人,沒有一副好的身體,終究走不長遠。
“再說了,我清台山的功法不外傳,若是你拜我為師,入了清台山,我教你自然名正言順。”
清台山從未有收過外來弟子,主要是很多功法都是和他們血脈相關,外人是學不來,久而久之,外界的人都以為清台山是絕收弟子。
不過,數千年傳承下來,多出了一些功法不必拘于血脈,其他人也可以修煉,曾經她的叔叔伯伯動過收徒的想法,可惜還未來得及實現。
宋慕白沒料到孟黎清竟然蹦出來這句話,讓他拜師?
他聽罷,悠然說了一句:“我記得不僅僅是拜師這一個方法。”
這下子輪到孟黎清遲愣住,瞬間明白宋慕白的意思。
她一扭頭就與宋慕白眼裡流露的溫情交彙,彼此瞳孔中清晰倒映對方的身影。
随即她垂下眼睑,嘴邊勾勒一抹淡笑。
略帶惋惜道:“你出生太晚了,要是在千年前,說不定還有機會。”
的确,想要學得清台山的功法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要不嫁進清台山,要不入贅。
一樣成為清台山的人。
如今清台山就剩下她一個人,她當然不可能嫁出去,那隻能招個入贅的。
孟黎清被自己的想法驚到,好端端怎麼起了這個想法。
宋慕白深沉的眼眸停駐在孟黎清精緻的側臉上,目光始終溫和,毫不猶豫道:“我認為不算太晚,隻要黎清你願意,我随時可以。”
孟黎清聞言蓦然擡眸,她開口問道:“你知道我與你宋家的婚約嗎?”
宋慕白點頭:“嗯,知道。”
孟黎清嗤笑:“那你膽子真不小。”
這場婚事當真成了,她現在應該是宋慕白的老祖宗。
敢觊觎老祖宗,這個罪名可不小。
宋慕白有理有據分析道:“你與我家老祖宋暮辭的婚約都過去千年了,宋暮辭自斷仙路成魔後再無人見過他,都過去幾百年了,說不定現在就成為了一具白骨,這場婚事完全可以不作數,”
要是孟黎清不願意,誰又能強迫于她。
孟黎清輕笑:“宋慕白,宋暮辭,一字之差,你該不會是他的後人吧?”
“不是。”宋慕白快速否認道,“據我所知,宋暮辭沒有後人,一生未娶妻,我和他不是一字之差,他是朝暮的暮,我是傾慕的慕。”
聽到宋暮辭沒有娶妻生子,孟黎清一時間恍了神,随即幽幽歎了一口氣。
一言不發站起身,拾了一根木棍。
“雖然清台山的劍法我不能教你,但是我能教你另一套,你能學到幾成就看你悟性了。”
孟黎清手中的木棍向前一掃,在半空劃開一道尖銳的寒影。
身姿如風般變幻莫測,月光下的纖影輕盈靈動,孟黎清沒有動用靈力,單純将劍招全部呈現在宋慕白的眼前。
即使普通的木棍在她手中,仿佛也被注入了力量,似能破開一切屏障。
一套劍法終了,孟黎清随手将長棍扔進火堆裡。
“你有感覺到什麼?”她問。
宋慕白閉目在腦海中将孟黎清的劍招回憶了一番,然後睜開眼眸疑惑問:“你的劍法有他人的影子。”
“沒錯,這是宋暮辭所創,我也就演示個八九分像吧!”孟黎清語氣輕松答道。
宋慕白一怔:“他的……”
“沒錯,你怎麼也算得上他的後人,這三不管的劍法估計你們宋家沒有留下一劍一招。”孟黎清一頓,又繼續說:“不是非要學成一模一樣,掌握在自己的手裡能夠運用出來才是最強的,我能告訴隻有這個,未來有一日,劍法中隻能存留你自己的影子。”
“三不管是什麼?名字?”宋慕白問道。
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有點像是孟黎清的風格。
宋慕白猜對了,這個名字的确是孟黎清起的。
“我起的名字不好聽嗎?不管天不管地,不管自己,劍法本就随心而變,宋暮辭都沒有意見,你有意見也沒有辦法。”孟黎清攤攤手,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
“至少在那個時候,我們的初心誰都沒有變。”
孟黎清似有感觸說出這句話,至少在初心未變的之前,他們是潇灑無拘,每一個人都随心而活。
這是多日來,孟黎清第一次主動提起宋暮辭,這個貫穿了千年的名字,每每能和孟黎清一起出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