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根本就沒意識到，艾莉亞。”克勞利難得正經起來，他湊近到她的身旁，嚴肅的低聲說，“凡事都有因果，你引誘聖人是件多大的事你自己心裡清楚，你真以為拜托路西法就沒有任何問題了嗎？這是因，你難道沒想過果嗎？”

艾莉亞隻是對他微笑，她沒有回答那幾乎是明示的話語，而是随手拿起剛剛使用過的低溫蠟燭來，又重新點燃它，然後扔到窗簾下面。

“等到那一天再說吧。”她那雙酷似路西法的眼睛冷漠的看着窗外，把毯子也扔到窗簾邊上，赤裸着走進浴室。

“……”

反正他的話已經帶到了，克勞利環視一圈，又為那火苗添磚加瓦了幾分，他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我已經告訴她了……”

……

“超人。”

無數人曾經這樣呼喚過他，男女老少，驚恐的絕望的厭惡的喜悅的驚訝的，他們需要幫助時念着他的名字，閑談時偶爾蹦出他的名字，而他要做的，就是判斷哪一聲超人是需要他過去幫助的。

在大都會，超人仿佛無處不在

“超人……”

今天晚上仍舊有人在呼喚他

克拉克将裹着浴袍，濕漉漉的還在往下滴水的女孩從總統套房裡抱出來，見到那張熟悉的臉，不由得有些愣神，她卻沒有察覺出他詭異的目光，似乎是吓壞了，攀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消防人員見了就也不管他們了，畢竟誰能比超人更适合安撫一位受到驚吓的女性呢。

“又見面了，超人先生。”她語氣軟軟的，像個無辜的小女孩——假如她沒有在前不久還那樣冷淡的提出要“包養”他的話。

該死的，他承認自己忘不了那段荒誕的好似他的一場夢的經曆。

“您可以下來了。”他有些無奈，明明自己已經彎下腰，她卻仍舊摟着他的脖子，腳不肯沾地，還擡高了幾分。

“再抱我一會吧，我的腿軟，先生。”艾莉亞楚楚可憐的垂下眼睛，她的手緊緊抓住他後面的披風，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心跳的有些快，所以克拉克并沒有拒絕。

他有些摸不清她這樣的割裂的性格，像是有那麼幾分欺軟怕硬的似的，面對超人時表現的如此乖順，而當他以小記者身份出現時，對方又那樣随意的态度，仿佛真把他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取樂的東西一樣。

她按在他肩頭的手輕輕動了，手指在他胸膛上劃着，好像在寫什麼，克拉克感受着她食指滑動的軌迹……

419？

那是什麼？他疑惑的看向她，艾莉亞也仰起臉打量他的表情，同樣疑惑的眨眨眼，“你不明白嗎？”

錯愕又挫敗的表情又一次浮現在她臉上，她撅起嘴，主動從他身上下來，正當克拉克還在不斷思索這三個數字到底有什麼含義的時候，她卻大膽的踮起腳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假如你明白過來了，我随時歡迎你，超人先生。”艾莉亞露出一個狡黠的笑來，又湊近他的耳邊低聲說，“你知不知道，我的浴袍下面什麼都沒有。”

超人是紅着臉逃走的

看樣子即使是超人，她也照撩不誤，隻是把姿态放低了一點而已……看人下菜碟，很好，這很艾莉亞·謝裡夫。

克拉克坐在電腦前，看着搜索出來419的含義，紅着臉一不小心捏碎了鼠标。

等等——他的鼠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