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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努力的第四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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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肯特是典型的小鎮男孩,在大都會租着一間廉價小公寓,朝九晚五的每天按時按點上下班,作為記者來說他完全無可指摘,隻可惜在女人緣方面,他雖然有張稱得上端正的面孔,那糟糕的衣着品位卻替他隔絕了不少桃花。

他從沒想過艾莉亞·謝裡夫會以那樣一種方式登上大都會報紙的頭版頭條,并且幾乎每個禮拜都要上那麼一兩次,簡直是媒體的寵兒,盡管她才十八歲,绯聞居然已經多到數不清,并且獲得了一個派對女王的稱号,今天挽着這個的手,明天換成另一個,瘋狂的派對點子層出不窮,好似永遠也沒有盡頭。

她完全是另一個階級的人,而他們的交集也似乎隻有他曾經近距離觀看過她的表演甚至是采訪她而已,但克拉克還是偶爾會好奇心作祟去聽聽她那花樣百出的派對在做什麼,畢竟他們離的太近了,隻隔了兩個街區,他差不多每隔兩天就要伴着那一刻不停的鋼琴聲入眠一次。

有一次她甚至牽來兩隻漂亮的花豹取樂,這一舉動第二天上了頭條,被戲稱為雅克·巴謝爾再世——令聖羅蘭和拉法耶特反目成仇四角戀的那個浪蕩貴族。

她也的确是這樣的人,沒人知道她的真正姓氏,大家稱呼她為謝裡夫小姐,阿拉伯高貴身份的象征,不知道是哪來的,因為她更多還是歐洲人的樣貌,金發藍眼,眼波流轉間就能俘獲一大堆心髒。

有時候克拉克無意瞥見娛樂闆塊的同事把她的照片打印出來擺在桌上,看見她那雙多情的桃花眼,也會忍不住感慨上帝真的給了她一副好皮囊,她也完全沒浪費,仗着這張臉恃美行兇。

可是他還記得,那天自己加班以後回家的路上,看見她削瘦憂郁的背影,布滿淚痕的臉頰。

快樂,她快樂嗎?他思維發散的想。

人家一場派對撒出去的錢比他一輩子掙得都多,哪裡輪得到他來同情,克拉克好笑的扶額,繼續編輯手上這個貧民窟的稿子。

世界的參差就是如此大,克拉克已經快要到午休時,艾莉亞還在睡覺,她昨天又熬了一個通宵,連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隻迷迷糊糊記得她執意要回新特洛伊區的房子裡,然後和誰滾到一起了。

萊克斯·盧瑟

哦,對,她睜開一隻眼睛,看了眼枕邊摟着自己的男人,他醒着,見她困的皺起小臉的樣子還笑了一下。

“早安,艾莉亞小姐。”他的手指可不如他對她的稱呼那樣禮貌,在她脊骨上暧昧的摩挲着。

“早,先生。”艾莉亞拖着綿長甜膩的尾音,漫不經心的回道,她翻過身去又閉上眼睛,“你可以走了。”

“…………”

好一會,她才感受到身邊的重量一輕,窸窸窣窣的穿衣聲讓她更加困倦,盧瑟俯下身,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

“那麼再見,艾莉亞小姐。”

他表現的風度十足,可惜艾莉亞見過太多這種裝模作樣的男人,眼也不睜的含糊應了一聲,又埋頭睡覺。

人和人的生活根本不一樣,克拉克想,他很快又和那位似乎與他再也不會有交集的女士見面,慈善晚宴上,她是受邀的新晉名流,捐了大概一套房的金錢,而他是可憐巴巴時刻待命的小記者。

艾莉亞看上去興緻缺缺,冷淡的眼睛從來人臉上掃過,便沒人敢向她搭話了。

與已經抓住機會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開始找人攀談的露易絲不同,克拉克縮在角落裡,這套西裝不太合身,但當他想去改時已經沒有時間了,過于寬大的西裝襯得他有些滑稽,他很快察覺到一陣隐秘的注視,側頭望去,看見艾莉亞正歪着頭打量他。

有些慚愧,他第一反應是看露易絲去哪了,還沒來得及細想她這個笑容到底是否有什麼含義,對方就已經被盧瑟攬住了。

她收回目光,仰頭對盧瑟露出一個淡淡的笑。

“盧瑟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艾莉亞。”他親昵的稱呼她,幾乎是在她耳邊低語道,“叫我萊克斯。”

“好吧,萊克斯。”艾莉亞聳聳肩,她今天穿着西太後的婚紗裙,這條緞面的裙子領口開的很低,讓她那白皙的胸脯大半都露在外面,吸引着衆人的目光。

“這裡太悶了。”她似是随口抱怨着。

“那我們出去走走吧。”盧瑟“體貼”的說,他拉着她的手,在衆人隐晦又微妙的目光中對她微笑起來。

現在所有人都明白了,他們至少看對眼了,甚至有可能馬上就會提前離場去幹點什麼,克拉克收回落在這對璧人身上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種眼睜睜看着盧瑟這頭豬把一顆白菜拱了的感覺。

但下一秒,他便聽到有人在呼喚超人,于是急匆匆上了天台,往常這裡是不會有人的,但他顯然估錯了今天的情形,剛才出去透氣的那對男女此刻正親的難舍難分,他真不希望自己回來時他們還在。

克拉克尴尬的摘下眼鏡,趁着沒人注意他時飛速繞到後面去。

今天的超人仍舊在拯救着大都會的民衆

當他回來時,天台隻剩下一個人的心跳聲,克拉克重新換好衣服,用透視掃了一遍前面,看見她背對着他靠在欄杆上,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出來。

“嘿——”艾莉亞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過身來,在他即将打開門時出聲。

他差一點心髒驟停,慌張的回過頭來,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像是被他這樣的表現給逗笑了,招招手示意他過來,克拉克咽了口唾沫,一步一步的挪過去,他像隻犯了錯的大狗狗,站在離她一米遠的位置,低下頭盯着她的裙擺。

艾莉亞又背過身去,點燃一支煙。

“你很眼熟。”她說,“我們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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