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漫長的沉默，惡魔郁悶又不知所措的表情，弗瑞看熱鬧的笑容，他一下子頓悟到什麼，但完全生不起氣來。

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在這個屋子裡時，托尼緊緊盯着她說，“你愛我嗎？”

這下子她沒法逃避糊弄過去，吞吞吐吐地回答他說，“愛的吧，我應該是愛你的。”

“那解釋吧。”他雙臂抱在胸前，兩個人的角色一下子反過來，張牙舞爪的艾莉亞此刻縮在沙發上，有些可憐的抿着唇看着他。

“說什麼？我又不是故意和你相遇的。”惡魔和路西法一樣不愛說假話，隻是會微妙又狡猾的稍稍将自己的行徑美化一點而已，“被綁架又不是我所能預料到的。”

“而且我本來隻是想和你睡覺，誰知道你會愛上我？”艾莉亞理直氣壯的說，蜷在一起的雙腿也漸漸舒展開了，她又挺直腰杆，還踢他一腳，“我又不是預言家，隻是個遵紀守法的小惡魔。”

托尼毫不留情的捏着她的臉，掐出一片紅印來，“你就是想氣死我！沒良心的東西。”

“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我想讓人愛我有什麼錯。”艾莉亞委屈的蹙眉，撅起嘴巴就要哭，被他及時捂住了。

“不許哭！……行了，别哭了，我欠你的。”他的底線對她可以說基本為零，面對她這樣連重話都說不出口，誰能想到幾個月前他還是遊戲人生的花花公子，托尼無可奈何的捧着她的臉，“我欠你的。”

“都是我作惡多端……”

惡魔嗤的一聲笑了，淚珠還挂在睫毛間閃爍，乖巧的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她親了親他的臉頰，語氣軟了下來，輕聲對他撒嬌道，“我沒那麼壞，别生我氣。”

“我隻是很難過。”托尼的聲音從她上方傳來，聽不出是什麼感情，“如果我死了，你會記住我多久呢？”

“看情況吧。”艾莉亞坦誠的回答，“你要是下地獄，我大概會把你抛之腦後，不過你要是上天堂，我可能偶爾會想起來我有個聖人前男友……”

“……”

“所以你很快就會有下一任并且把我忘的一幹二淨？”他已經認識的問題的關鍵了。

“你想聽真話？”她沉默了好一會，才張開嘴。

“…………”

“走。”托尼深吸一口氣，拉着她的手，不容拒絕的走進車庫。

“幹什麼？”惡魔訝異的看着他。

“結婚。”他把她塞進車裡，戴上墨鏡，居高臨下的宣布道。

“既然你對你的前夫記得那麼清楚，我不介意成為第三個傷心事！”

托尼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他還是吃了沒有魔法側朋友的虧，惡魔慶幸的想，假如再有一個混蛋窺破天機，妄圖讓她對着上帝發誓，那她絕對讓對方不得好死。

她從不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混蛋

真的很惡劣，是吧？

新鮮出爐的斯塔克夫人點燃了社交媒體

完全沒有任何誇張意味的，他隻曬了那次兩人在夜晚被偷拍的接吻照片（天知道他偷偷存了多久），配文wife，斯塔克集團的股票便莫名其妙的瘋漲，即使不少人認為這是他轉移那個仿冒者事件熱度的把戲，但人們對這種花花公子為愛收心的戲碼永遠樂此不疲。

托尼一邊在副駕駛舉着手機應付着小辣椒的問題，一邊看着霍華德的視頻，把車子交給她來開，艾莉亞懶洋洋的順着公路走，也不在乎到底開到哪去了。

“等等……回家。”他盯着屏幕，還有些愣神，下一秒後背就被她突然加速的行為而狠狠撞在車座上。

“哦！嘿！你這個小……”

“閉嘴！對你妻子說話客氣點。”惡魔故作兇惡的斥責道，“你知道我現在有權利去告你吧？畢竟我資料上才十七歲！生日還有好幾天，還可以判我們婚姻無效。”

他氣的直吸氣，但最終隻是親了親她的嘴唇，歎着氣說，“我真的作惡多端，所以上帝叫你來折磨我是吧……”

“别他媽說這種情話。”艾莉亞無奈的擡起眼皮瞅他，“我不想在這就來，你最近真的把我搞得很累，我至少這個禮拜都不打算和你做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兩個真的很懂對方口中哪一句是好話。

“好好開車吧，斯塔克夫人。”

托尼趁着等紅燈的間隙，親了親她的手背，不知道為什麼笑了。

他對這個稱呼滿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