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看着她瑩白的側臉，動作有些慌亂的握住她的手，“聽着，艾莉亞，我真的錯了，我當時隻是突然、突然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你知道我是個花花公子，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去愛一個人，我也害怕我們沒有以後……”

吐露真心話看似艱難，但當他真的說出口，卻好像并不是很難。

或許是他的解釋有些無力，至少艾莉亞聽了以後臉上仍舊沒有什麼波瀾。

“我沒想過和你有以後。”聽到這，她好不容易來了興緻，頓了一下，随後又惡意滿滿的柔聲說，“所以你的确荷爾蒙泛濫，或是愛上我了？”

她說後半句時聲音漫不經心的還帶點戲谑，這句話惡毒極了，簡直是路西法聽了以後都會吹口哨的地步，偏偏托尼還面色不改，仍舊專注的看着她。

他本想承認，但一想到自己钯中毒的情況，突然無話可說了，隻能怔怔的看着她，有些可憐的，像隻被雨淋濕的小狗。

“Poor Tony。”他聽見艾莉亞充滿笑意的聲音，看見她用細長的手指撥弄開他額前的頭發，然後說，“既然你下不了承諾，那還出現在我面前幹嘛呢？”

“你又想要什麼呢？難不成還想當我的男伴嗎？”

她口中的男伴是哪種伴當然不言而喻，托尼更加無法回答，隻是苦澀的想，或許他認識的她太晚了，又或許他根本不該遇見她，在将要死去的時間裡愛上别人，無疑是世上最殘忍的事。

“我兩天沒睡覺了，托尼，很累了。”艾莉亞的指腹從他臉上已經被處理好的傷口處輕輕劃過，溫熱的手指同他的下巴一觸即離，隻留下無盡的怅然與冰冷，“現在，互相說再見吧。”

“我不想看不見你。”他輕輕把她擁進自己的懷抱，有些脆弱的将頭埋進對方的頸窩，耍賴道。

你可以下地獄看見我！

艾莉亞在心裡腹诽着

“回到你身邊不還是和過去一樣嗎？”她撫摸着他手感很好的腦袋，随意的像在摸狗，聲音從他腦袋上方傳來，仿佛離他很遠，“我自認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更讨厭一成不變，既然你已經是過去時了，那就不要想着再變成現在時了不是嗎？”

托尼不吭聲，隻是更加緊抱着她。

“和我回馬裡布好不好？”他隻是問。

“端正你的态度。”艾莉亞深吸一口氣，胸膛憤怒的起伏一下，“現在是你在求我，而你甚至一點誠意都沒有，我隻能告訴你，滾蛋！”

“滾啊！”她氣的踹了他一腳，他悶哼一聲，卻沒有離開，仍舊固執的把她摟在懷裡，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味十足。

“我錯了，都是我不好。”托尼低聲說，“我不該找借口逃避，不該把問題變得複雜化，我隻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艾莉亞，有些事情我不能别人，也不知道怎麼和你說……”

“我也很沒有安全感，我怕我有一天先一步離開，到時候隻剩下那一個人要怎麼辦？而假如那時候你懷孕了，那又要怎麼辦……我是不是想的太遠了？”

艾莉亞沒有說話，但從她無語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她覺得他确實腦子有病。

“……我真的錯了，艾莉亞，至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托尼仍舊沒有告訴她自己的情況，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是錯的，至少應該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可看着那張秾麗的小臉，他根本無法開口。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延遲飛機，在一群記者圍追堵截等着拍個大料的時候去找她……

在似乎已經無法避免的死亡結局到來之前，他隻想拉着她一起在末日沉淪。

“你隻有一次機會。”艾莉亞平靜的說，聲音甚至有些冷酷，她還是想要得到他的，也樂意再給他一次機會，好不至于真的讓自己全勝的戰績多那麼一個敗筆。

斯塔克就祈禱他死前能讓她滿意吧，不然就給她地獄見！

“我知道。”

托尼抱緊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