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手機和銀行卡全都不知道哪去了,路西法顯然是對她很有信心的,畢竟菟絲花的生存能力頑強的很。
艾莉亞自認不是什麼堅強品種的惡魔,貪圖享樂苟且偷生才是她的寫照,不然她為什麼不殺了路西法自己當地獄的君主呢……
等等,她為什麼不殺了路西法
這樣的念頭不過一瞬,便随着她的歎氣而消失在空氣中,她還是很喜歡他的,像濕漉漉的羽毛還尚未完全展開的雛鳥離不開大鳥一樣,有路西法給她兜底,她能在多元宇宙中肆無忌憚的玩,隻要不觸及到上帝的規則問題,她什麼都能做而不擔心後果。
那她幹嘛要自讨苦吃呢。
艾莉亞懶洋洋的,被托尼牽着手,靜靜等待着飛機門打開。
伊森被直接擡着送往醫院,她對他招招手,大聲告訴他他們會去看他的。
托尼也揮揮他那條還能動的胳膊。
……
在昨晚,伊森都已經睡下以後,她擡起眼皮,發現她的目标還沒有睡,而是坐在桌子旁發愣,于是她輕輕的坐起來,盡量不發出聲音的走過去。
“我以為你睡了。”托尼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伊森,壓低聲音說。
“我睡不着,正常來說這個點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她應該和某個美女或是帥哥談情說愛的。
“哦,我們還真是一類人。”他笑了一下,随即又有些疲憊的沉默着,“我從沒想過會在這裡看見我所發明的武器。”
“他們本該用于保護普通人,卻成為了殺戮的機器……”
“你知道嗎,戰争是伴随着人類出現而誕生的。”艾莉亞撐着頭,因為聲音壓低了的緣故,和他挨得很近,他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她臉上的絨毛,像水蜜桃一樣柔軟誘人。
“那是人類自動物時起就存在的本能,他們擴大自己的生存空間,争奪食物、領土,人是在會制造使用工具的那一刻被稱為人的,從冷兵器時代,亞曆山大東征,蒙古的鐵騎踏上巴格達的土地,滅亡了阿拔斯王朝,英國人對印第安人的種族屠殺持續了三百年,獨立戰争剛結束,西進運動就來了,1876年澳大利亞人徹底滅絕了塔斯馬尼亞人……”
“戰争貫穿了人類的曆史,對平民的屠殺也是。”惡魔垂下眼簾,“别想太多了,你的武器從不是助推者,欲望才是。”
“那我要怎麼辦呢?”托尼深深地看着她,他向來是狂傲自大的天之驕子的角色,自認天才、夢想家、愛國者,如果不是這次綁架,他絕不會這樣深刻的醒悟過來。
他真的是劊子手,别人口中的死亡商人。
艾莉亞冷血的微笑着,“如果我是你,我會讓人類滅絕,這樣子就不會有戰争了。”
“噢,冷血的多洛雷斯。”他聳聳肩,“我是不是應該把你這個反社會的小家夥送到警察局去?”
“不,斯塔克先生。”她的一邊膝蓋抵在他兩腿之間的椅子上,整個人的重量落在她按在他肩頭的手上,這個過分美麗但似乎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正暧昧的在他耳邊吹氣,“按理來說,你應該贊同我的想法的。”
“但我沒想到你真是個好人。”
托尼的手放在她的腰上,輕輕嗅着她身上的栀子花香氣,對她的存心勾引給予了接受的信号,聲音低沉下去,“現在你知道了?”
他們的距離近在咫尺,隻要他想,他甚至能直接親吻上她那挂着狡黠笑容的嘴唇。
“那麼,你去競選美國總統吧。”艾莉亞的唇瓣擦過他的耳垂,語氣似乎很認真,“世界和平就靠你了。”
“……”托尼頓時愣住了。
他甚至真的設想了一下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