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韋恩莊園的寂靜。

阿爾弗雷德接起電話，面色伴随着對面的話語漸漸凝重起來，挂斷電話，他的目光落在他們投過來的疑惑目光中，有些沉重的說，“老爺出車禍了，我們得去醫院。”

……

這場車禍來的既巧合又充滿陰謀

布魯斯的一條胳膊和腿都打了石膏，腦袋上包着紗布，連臉上也破了相，好在傷口不至于留疤，要不然他這張俊臉就毀了，艾莉亞一看見他這副樣子，小鼻子就抗拒的皺了起來，緊接着是那張皺作一團的小臉，一半是對他的可憐，另一半則是覺得他這樣子滑稽的好笑——她這副怪表情倒讓他忍不住笑了。

阿爾弗雷德用一種不贊同的目光看着他，讓他不敢再笑。

“我沒什麼大事……”布魯斯想摸摸鼻子，可惜右手被固定在一旁，隻能尴尬的放棄，“叫迪克回來了嗎？”

“已經通知迪克少爺了。”阿爾弗雷德在心裡歎口氣，“警察局那邊說司機是一個偷了别人的車的小混混，磕了藥才發生的事故。”

他皺起眉，沉思片刻，覺得這件事還是有些奇怪，“應該問一下那個混混。”

“我也是這麼想的。”阿福點點頭，“提姆少爺會去交涉的。”

他的幾個孩子在關鍵時刻總是能幫上忙，布魯斯有些欣慰的想，招招手讓站在一旁的達米安過來，他摸了摸他的頭，讓他聽迪克的指揮，盡量有點團隊意識。

達米安哼了一聲，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布魯斯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自己隻能寄希望于艾莉亞去約束他了，後者的表情立馬變得抗拒起來，撅着嘴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手勢來。

“OK……”他無奈的又開口，“我同意你們養狗，達米安，隻要讓阿爾弗雷德，迪克和提姆他們都同意就可以。”

特殊時期要用特殊手段，他認了。

達米安眼睛驟然亮了，這個條件對他來說不難，隻不過是忍辱負重一段時間，他不信自己做不到，因此沒過多久，他就迫不及待的和阿爾弗雷德一起走了。

顯然惡魔崽子的腦袋裡對受傷嚴重這個概念定義的有些過高了，在他看來也并不覺得布魯斯這算大傷，不過如果頭骨撞碎了，那就另當别論了……那應該會直接死掉的吧。

現在病房裡就他們兩個了，艾莉亞睜着無辜的大眼睛，和他對視着，後者語氣無奈，“想笑就笑吧。”

她這才繃不住笑起來，把腦袋小心翼翼的枕在他還正常的另一邊肩膀上，上半身靠在他懷裡笑的發顫，“我不是故意想笑的，可是你石膏上那一小串電話号碼是哪位熱情的女士留下的，好吧，其實是你的樣子的确滑稽了點……”

“……”他這下實打實的歎了口氣，布魯斯攬着她的肩膀，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這幾天不要亂跑，好嗎？”

“好吧。”艾莉亞乖乖的答應了，但天知道她會不會照做，“要我陪着你嗎？”

“我很樂意你過來看我。”他的臉色還有點蒼白，無論是布魯斯還是蝙蝠俠，都是血肉之軀，有一天也會死去，或許到那時候一顆子彈就能終結蝙蝠俠的神話，她這樣想着，仰頭摸了摸他柔軟的嘴唇。

“好吧，我會來看你的。”

……

打開病房門艾莉亞就看見了埃利奧特，他剛想開口，她卻已經先一步做了個噤聲手勢，意味深長的微笑着說

“hush，布魯斯剛剛睡了。”

托馬斯一怔，也心照不宣的笑了，他伸手想要去碰她的臉，卻被她躲開了，笑容忍不住僵硬了一瞬，很快又緩慢的開口詢問，“你要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