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韋恩那一點點愛意如飲鸩止渴一般，雖然給她了暫時的飽腹感，卻還是無盡的饑餓。

但暫時填飽的肚子還是讓她很愉快

這種愉快一直到蝙蝠俠摸上她的床也沒有消失，艾莉亞熟練的鑽進他的懷裡，親吻着他的嘴唇，她今天格外熱情，布魯斯說不明白，隻意識到她的心情很好。

“今天還好嗎？”艾莉亞把頭埋在他的頸窩，一隻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胸膛上亂動，被他一把抓住。

“很好。”他簡單的回答，“今天和達米安玩的開心嗎？”

“還不錯。”艾莉亞的手指仍舊不安分，撓了撓他的掌心，又試圖和他十指相扣，布魯斯悄悄放松一點力道，任由她胡作非為。

“我很想你。”她往上攀了攀，嘴唇擦過他的下巴，充滿期待的看着他，“你想我嗎？”

布魯斯認真的想了想，剛要回答，她的手指便已經先一步擋在他的唇瓣上了，就像隻剛出洞穴小動物，又可憐兮兮的默默縮回了頭。

“我也很想你。”布魯斯親吻了一下她的手指，心一下子軟了，“艾莉亞……”

她的臉上毫不掩飾的漾起一個得意的笑，按着他的肩膀轉而跨坐在他的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

布魯斯也看着她的眼睛，他們就這樣互相凝視了許久，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誰。

艾莉亞先忍耐不住，伸出雙臂抱緊了他的脖子，俯下身把臉貼在他的胸口上，忽然毫無理由的說，“我讨厭你。”

布魯斯隻當她是孩子氣，忍不住笑着摸摸她的發頂，“為什麼？”

她不回答，輕輕咬上他的喉結，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了，隻有彼此暧昧的喘息聲在耳邊響起，在這靜谧的夜晚，充斥了整間屋子。

……

艾莉亞的後背緊貼着他的胸膛，在他的懷裡安然熟睡，布魯斯也跟着睡了一會，天蒙蒙亮的時候才穿好衣服要走。

他忽然回頭，剛好對上她懵懂的目光，艾莉亞眼裡沒什麼情緒，像隻是單純的盯着他愣神，又或許是腦袋還沒清醒過來。

“布魯斯？”她試探的小聲叫他。

“是我。”布魯斯無奈，又折回去，半蹲在她床邊，輕輕摸摸她的額頭和臉頰，“睡吧，我得回去了。”

“回去？”她呆呆的重複一遍，細小的聲音讓他意識到她的确還沒睡醒，艾莉亞勾着他的手指晃了晃，“可不可以留下？”

“不，親愛的，還有些事情……”布魯斯不過掙紮了一瞬，又馬上搖頭，“如果你想見我的話，明天白天也可以，好嗎？”

“不想見你。”她似乎是生氣了——也的确如此，她很清楚他是在找借口，艾莉亞收回手，他清楚的看到她那雙眼睛裡燃燒着憤怒的火焰，在黑暗中仿佛閃閃發光，假如不是她懶得動彈，布魯斯毫不懷疑對方會給自己一拳。

“趁我還懶得把你從樓上推下去，快滾！”艾莉亞從床上坐起，支起身子憤怒的看着他。

“我明天再來看你。”他恢複了那副沉默寡言的樣子，縱容的轉過身要走，這副不欲和她多言的樣子讓艾莉亞更加惱火，随手丢了一個枕頭過去，正砸到他的後腦，布魯斯腳步頓了一下，無奈的在心裡歎了口氣。

也許他應該感謝她手邊不是刀，他樂觀的想，加快了步伐。

“我讨厭布魯斯·韋恩。”艾莉亞咬着牙，她的聲音很低，憤恨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多像吃不到葡萄而氣急敗壞的樣子，路西法打了個響指，悠哉悠哉的坐在書桌上，每一個動作都像給她心裡燃燒的火焰添柴加油，察覺到她不善的目光，他甚至還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