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我不會在這長住。”艾莉亞躺在床上，懶洋洋的回答，“不過也許會在哥譚住一段時間吧。”

達米安原本聽到前半句而抿起的嘴唇恢複原狀，他心裡有幾分愉快，表面上卻還是故作冷淡的哦了一聲，“為什麼不住這？”

“因為我好餓，達米安。”她幽幽的，充滿怨念的看着天花闆說，“餓的要死了。”

“你不是一直吃這麼少嗎？”出于對她并沒有多少的信任，後者警惕而又疑惑的眯起眼睛。

艾莉亞什麼也沒說，她打了個哈欠，露出一點疲倦，惡魔之子便識趣的離開了，但她并沒有睡，而是坐了起來，癡癡的看向窗外的天空。

一路上她陪着達米安，已經盡量去擠時間搞一些廉價的愛意了，可對于以愛為生的惡魔來說，那些就像是變質發苦的生物，不吃會死，吃了更加惡心，人類的愛大多都如此，像一碗摻雜着石頭與玻璃渣的粥，開始誘人，最後卻隻硌的滿嘴血腥。

她有點想哭，餓的想哭

布魯斯從背後環上她的腰，親昵的咬了咬她的耳垂，現在是白天，她面對的是風流的花花公子韋恩，艾莉亞扭過身子，邊抽泣邊去找他的唇，她聽見對方溫柔的問怎麼了，隻是說餓。

“……”

“給我一點點愛，布魯斯，求求你了。”結束後艾莉亞對他說，她仍舊在哭。

也許是她的神色太可憐了，布魯斯原本暧昧的話語一句都沒能沒出口，他摸摸她的臉，擦掉那仿佛源源不斷的淚水。

“睡吧……”

他最後吻了她一下。

資料上的艾莉亞父母雙亡，履曆幹淨的像有人刻意全部抹去了一樣，他知道那很不對勁，于是又繼續查，最後終于查到刺客聯盟上面。

路西法給她僞造是身份妙極了，簡直是苦情劇一般的跌宕起伏，背叛了刺客聯盟的殺手偷偷娶妻生子，結果孩子三歲時妻子和他就被刺客聯盟抓住并且殺死，隻剩下她僥幸躲過一劫。

年幼的艾莉亞就已經很漂亮了，他看着照片上小小的女孩，又想起年幼時的自己，沉默了一瞬，她是被刺客聯盟養過一段時間的，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又離開了，遇上他時才從上一個情人那抽離，後者是某個勢力不小的高官，卻為了她自殺了。

他隐約覺得這份履曆也怪了些，但好在她還不是敵人，他也樂意抽出一些時間來觀察觀察自己漂亮的小情人的另一面，一個隻有死人才能見到的黑暗領域。

……

在酒精與昏暗光線下萌生的虛假愛意淺薄無趣，但有時候惡魔沒法挑食，路西法可以給她一切，連毀天滅地的力量也不吝分享給她，唯獨沒有一點愛，艾莉亞有時候恨不得一刀一刀割下他的肉吃掉，可還是沒有愛。

千百年裡她很少找到合胃口的愛，因為無論什麼人，全都沒有意外的變成這樣——開始美味，後面難吃。

她曾引誘過聖人為她堕落，一開始也是花團錦簇般的甜蜜，可是後來她隻能從中品嘗出嫉妒、多疑和自卑，直到已經變得苦澀的發黑，她才能意識到，這個人已經因為我毀掉了。

布魯斯·韋恩

艾莉亞舔舔嘴唇

千萬不要讓她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