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安好。”
諾拉微微躬身,向蟲皇行禮。
蟲皇垂眸望着他的大雄子,少時瘦弱的肩頭早已長得寬闊,行為舉止間盡顯貴族氣質。
他眼底閃過一絲晦澀不明,緩緩的開了口。
“諾拉,我最親近的常務官橫遭意外.你說,這真的就如同報道的那樣,是意外嗎?”
蟲皇話說的很慢,像是年邁的長輩在親切的詢問,卻字字透着試探。
“父皇的權威遍及帝國的各個角落,兒臣不敢置度。”
這座禮堂很大,諾拉說完話後,便再沒了聲音。
寂靜的讓蟲心慌。
良久,一聲蒼老的笑聲自蟲皇口中傳出,帶着許多的意味不明。
“諾拉,你該出去曆練曆練了,這繁華奢侈的皇宮會将你養成一隻廢蟲。”
諾拉擡頭看向高高在上的那位蟲皇,他也在看着他。
諾拉并沒有将視線垂下,而是犯上的直視蟲皇。
蟲皇也不生氣,就這麼任由他的大雄子盯着他。
蝼蟻的無能之怒終究成不了大事,隻能自我焚毀。
諾拉其實并不介意與這隻道貌岸然的蟲皇撕破臉,但是......
一隻雌蟲的面龐從他的腦海中閃過,紫羅蘭色的眸子帶着讓蟲沉醉的溫情。
他并不能保證,如果他率先挑起這場内鬥的話。
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他,能否讓那隻堅信道義的雌蟲站在自己的身旁。
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松,最終他俯下身子。
“是,父皇。”
文然頗為無奈的将雌君從飛行器中抱了下來,外頭晨曦已經微微露出了些光線,象征着他們在外面度過了一整晚。
事實上,這樣一個有意義的場景很适合說一些甜膩膩的情話。
于是,文然低下頭,看着甯,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甯摟緊文然的脖頸,湛藍的眼眸中映襯着光。
“雄主”
“嗯”
“我們打了整整一晚上的野戰。”
“嗯?”
文然睜大眼,似乎是不太相信甯的嘴裡也能透出這樣不着調的話來。
甯看着這樣的雄主眼角彎了又彎,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是甯第一次在文然面前笑的這樣的歡快,文然被這樣鮮活的甯所感染,也彎了眉眼。
瞳孔确認,開門,上手關門。
甯被文然抱進了卧室,又被蓋上了被子。
“餓嗎?”
甯慢慢的摸上了自己的腹部,還是鼓鼓的,搖了搖頭,“不餓。”
“那就睡一會,今天不去上班了,好嗎?”
甯輕輕地點了點頭。
文然看着窩在被窩裡,隻探出一個腦袋的甯,還是忍不住,去揉了揉那柔順的頭發。
“走了,我去上班了。”
軍部與往常一樣,每一隻軍雌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工作着。
“文然!”
增拉的聲音由遠及近,很快這隻蟲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昨晚,你,這個!”
增拉邊說邊比了兩個大拇指,停在文然臉旁。
文然眼角一抽,一巴掌拍開了這隻誇張的雌蟲。
“又閑了,今天的日常訓練練完了嗎?”
“嗷——,你還有沒有蟲性!你看看現在幾點,啊!你看看!”
文然看着那快怼到自己臉上的光腦,額角一抽一抽的。
真的很想打蟲。
增拉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急忙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