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廳中嘈雜無比,被文然派來組織的軍雌在一旁急的團團轉,最後腳一跺,牙一咬,直接沖這群毫無軍紀的蟲子們一聲吼。
“你們,趕緊安靜!”
聲音很突兀,卻也成功的起到了應有的效果。
大廳中登時一片寂靜,數千雙眼睛看向了聲音來源處。
“桑塔,說好的緊急撤退呢,把我們都叫到這裡,是想讓我們被一鍋端嗎!”
這句話似乎是說中了在場每一隻蟲子的心事,雖然桑塔的級位比他們這些普通士兵高,但左右已經到了這個關口了,有命不保王八蛋啊!
于是,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大廳再次雜亂起來,衆蟲一同讨伐的氣勢很大,像是吞沒海灘的滔天巨浪,蟲蟲都在拼命的争奪着自己生的權利。
“嘭——”
是自動門被踹開的聲音。
一隻黑色軍靴施施然的從被自己踹開的大洞的正中心收了回去,緊接着出現的便是一名身着黑色貼合軍裝的軍雌,光影将軍雌高挑挺拔的身形完美的勾勒出來,一雙幽深如寒潭般的黑眸讓蟲不敢直視。
“諸位,如此逃兵,可否符合心意?”
文然随手将已經被揍的半死的軍雌扔在冷硬的地面上,鮮血混雜着碎肉從那名軍雌的口中咳出,四肢被扭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軍雌們警惕性的往後退,一緻的觀察着這位陌生的軍雌。
文然象征性的拍了拍手,然後沖着這群即将成為逃兵的軍雌們做出冷聲警告。
“你我保衛帝國,肩上的榮耀是血腥戰場的見證,諸位,切勿逆行。”
文然聲音冷漠的像是九尺寒冰,腳下踏着的是那名逃兵,模樣狼狽,生不如死。
桑塔在隐蔽的中間部位,左看看,右看看,默默地擡手抹了頭上冒出來的冷汗,打算顫顫巍巍的去調和一下下屬與新任上司的關系。
誰知還沒等他張開喉嚨,文然那張冷的沒邊兒了的臭臉瞬間翹起了嘴角,雖然眼神依舊十分恐怖。
“我是這場戰争新任的指揮官,合作愉快。”
軍雌們已經被這名閻羅恐吓到了,古言有雲:“識時務者為俊傑。”
于是,冷寂的訓練廳中出現了一群下屬熱烈的歡迎着新任長官的友好畫面。
桑塔:......啊?
文然揮手讓軍雌們退後,點了點右耳上的戰術耳機。
與那頭幾番交談後,文然擡眼看向這群留守在邊緣之地的軍雌們。
唇角勾起了真切的笑意,俊俏的臉龐在白燈的映襯下顯得幹淨又文雅。
離文然最近的那幾隻軍雌撓了撓腦袋,他們心裡感覺很激動是什麼鬼。
“戰友們,元帥為你們準備的驚喜送達了。”
文然步伐輕快的走向被他踹了出了一個大洞的門那,很自然的将那扇門打開。
“跟我來。”
衆軍雌又瞄了一眼那個大洞,心中思索一番,然後悻悻的跟了出去。
至于那具将要成為屍體的存在,沒有蟲将他放在眼裡。
巨大艙室中,一艘足以占滿所有空間的銀白色戰艦安靜的停靠着那兒。
帝國安逸數百年,當今蟲皇甚至未經過一場戰役,對于軍事方面的管控更是少之又少。元帥又遠在帝都,原本應該重兵把手的邊緣之地竟是連一艘像樣的戰艦都未曾有過。
文然看着這群軍雌眼中劃過的驚歎與豔羨,幽深的眼底閃過一絲别樣的情緒。
戰艦外形流暢似空中翺翔的雄鷹,卻少了兩隻寬大的羽翅,這樣便可以更好地順應氣流,以便提升速度。
在衆軍雌驚歎的瞬間,艙門緩緩打開。
艙内的軍雌們整齊,矯健且迅速的張開羽翼,向文然所在地飛來,落地無聲。
文然簡單與三支隊的長官打過招呼後,便讓其帶着軍雌們去休整。而自己則是帶着邊緣之地的軍雌們進了這戰艦。
行走于長廊中,文然随意的将領口松了松,站立于一扇門的面部識别器前。
“滴——”的一聲,通過。
門自動打開。
入目所見的便是元帥為這群軍雌準備的禮物,準确來說,是歉禮。
文然看着這群軍雌們臉上露出的驚喜,示意他們可以去尋找屬于自己的武器。
自己則是在一旁抱臂,垂下眼眸神思不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