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然在前世雖說是一名軍人,卻出身古老貴族,身上的知性與優雅是歲月磋磨不掉的。
甯盯着眼前的手,文然的手指很長,但甯是知道這手指蘊含的力量的。光影照射其上,仿佛是神明拯救他于苦難。
甯幾乎是在文然伸手的一瞬間就将自己的手遞了上去。
“這是我的榮幸,雄主。”
甯直到這一刻才放松了身心,骨子裡的優雅與從容自然而然的顯露出來。他長相本就精緻,此刻的松弛感更是吸引人。
他很會觀察蟲,自己的這位雄主顯然對自己并無多少惡意,他一向懂得如何使自己處于最有利。
文然吃完飯後,餍足的躺在沙發上,顯得十分懶散。
他微眯着眼,看着坐在另一側沙發的雌蟲,筆直清瘦的腰肢挺直。心中暗笑,他擡手緩緩的向雌蟲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甯乖順的跪在文然身前,擡頭看向他。
文然卻是在他膝蓋還沒着地時就一把将他拉了起來,甯跌坐在文然腿上,發絲因動作散亂肩頭,神情是顯而易見的慌亂。
文然扶住他的腰,讓他坐穩,這才出聲,聲音異常嚴肅。
“我的雌君很厲害,”不用自卑,去谄媚讨好。
“生命向來不公,你可以歇一歇,”在他面前的驚慌與眼淚情理之中。
“阿爾斯·甯,帝國的白玫瑰,”你生來矜貴,
“理當被用心呵護。”你或許可以依靠我。
文然說得很慢,聲音低沉悅耳,甯甚至不能裝出沒聽清這一神情。
甯不得不否認,即使在被奧古斯那個混球欺騙之後,他又不争氣的狠狠心動了了一瞬,他壓抑着躁動不已的心髒,擡眼的瞬間,他笑的奪目勾人,卻也隻是笑着。
甯被扣在文然脖頸的手無意識的摩挲,引得文然輕輕地颠了颠腿上的蟲。
他不知道甯在笑什麼,但他肯定,他的話,他沒有全信。
甯稍稍緊了緊自己,讓自己不至于掉下去。
“雄主,有人說過,您很溫和嗎?”
甯的嗓音滿是笑意,動聽得很。
文然稍稍回憶了一下,然後認真的搖了搖頭,他的那些部下不怕他都不錯了,怎麼會誇他溫和呢。
不過,文然感受着腿上的溫度與重量,眼中笑意更甚,嗓音愈發低沉,帶點懷的靠近甯的耳畔,将碎發劃拉開,輕聲低喃了一句。
“可能是我的雌君專屬呢。”
甯愣在原地,這時候笑也不笑了,隻怔怔的盯着文然。
甯......,甯隻能說自己又不争氣的心跳了,但這一次卻不同,這一次似乎是密密麻麻的悸動,讓他無所适從。
他微微轉了轉頭,開口想要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幹的厲害,什麼也說不出。
文然這才笑出了聲,将雌蟲埋進自己的胸膛,“不強迫你,我們還有好長時間。”
那一刻,金烏西沉,餘光毫不吝啬的灑落,将兩蟲籠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