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翡看着張洛風朝着顧青塵那群人跑去,聯想到陳白脖子上的傷,斷定就是那群人造成的,即使手中拿着藥膏,心底仍覺得生氣,暗暗的記了下來。
不過在面對陳白時,還是壓着自己的情緒打開藥膏,手指上沾了些藥膏,準備抹在陳白脖子上。
隻是手還沒有碰到陳白的脖子,就被陳白躲開了,吳翡以為陳白是不想用那個叫張洛風的送來的藥膏,就試圖說服陳白:“以後找着機會,我們還回去,别跟自己的身體置氣,把藥塗了,那個姓張的說了,這藥膏可以活血化瘀。”
“我自己來。”陳白伸出手,準備從吳翡手中拿過藥膏。
吳翡這才反應過來,陳白不是不願意用那姓張的送來的藥膏,而是想自己塗。
“老大,我給你塗吧,你自己看不到脖子上的傷,塗起來不方便。”吳翡以為是陳白不想麻煩自己,趕緊辨明自己的立場,自己一點都不覺得麻煩。
“給我!”陳白似乎失去了耐心,啞着嗓子說道。
見狀,吳翡以為是陳白不習慣跟人接觸,于是趕緊松了手,藥膏很容易就到了陳白手中:“好好,老大你自己塗,嗓子疼,我們就不說話了。”
原本自說自話的吳翡不自覺吞了一下口水,他看到陳白用手指勾出一些藥膏,應該來自于脖子疼痛處的感知,陳白的手指沿着脖子上那圈紫紅色瘀痕随意的塗抹了幾下。
随着手指的移動,脖子在衣領裡時隐時現,吳翡隻覺得陳白的手、脖子都生得極好。
“咳……咳……老大,你的食指上有個傷口,應該是多頭鼠咬的,記得消毒一下!”應該是自己的目光過于直白,陳白的目光冷冷的掃了過來,吳翡趕緊輕咳一聲,趕緊将目光移到陳白受傷的食指上。
“把你的臉塗一下。”陳白把藥膏遞還到吳翡手上。
經陳白這麼一提醒,吳翡才想起自己的臉昨天被張大勇那群人揍了,不知扯到了哪根神經,直接痛得他龇牙咧嘴的,趕緊挖了一塊藥膏就準備往臉上塗,忽然又停頓了片刻,隻是将藥膏塗到了傷得最嚴重的地方。
張洛風送完藥回來,就見紀莫羽一臉無語的看着自己:“你竟然還給那家夥送藥!我跟你說,之前我們在清理多頭鼠的時候,那家夥不僅趁亂搶黑币,還行兇!”
“你這家夥,不要對别人家夥家夥的叫,人家有名字,叫陳白,純白無瑕的白。”張洛風無語的說道。
“呵,他純白無暇?”紀莫羽冷笑一聲,“你是裝傻對吧,你以為那家夥趁亂搶黑币,行兇,是我亂說的?你問問顧哥,小婉,還有我姐,他們當時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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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洛風看向顧青塵,一臉純真,就像是在說:老顧,紀莫羽那家夥是亂說的!
“離他遠點,你們不是一路人!”顧青塵掃了一眼張洛風,随即起身,說道“出發了。”
“看吧,顧哥也說他心思不純,你就收起你那泛濫的交友之心吧。”紀莫羽一臉洋洋得意。
“紀莫羽你少說兩句,洛風隻是人好!”紀欣悅拉着紀莫羽走了。
最後大家都走了,隻剩下張洛風一個人還站在原地,他看着陳白和他的那個朋友也已經朝着運輸甲的方向走去,一個脖子上帶着傷,一個臉上帶着淤青,真是一對難兄難弟。
張洛風嘴角上揚,對着空氣自語:“陳白,我就想和你做朋友,怎麼了?”
陳白準備進入運輸甲的時候,就看到一道身着黑色短袖的身影走了過來,來人身形高大,一身冷意,冷冷的掃了一眼陳白,就越過率先進入了運輸甲。
陳白認得這人,他不僅是這台運輸甲的操控者,也是在河邊除了那個顧青塵外,第二個對他起了殺意的人,她知道他的名字,有人叫他陸越。
“看把他得意的!”吳翡小聲的嘀咕道。
“走吧!”陳白在陸越的背影消失在步梯口時,也跟着進了運輸甲。
在所有人員、黑甲都整頓完畢後,一陣清脆的鳥鳴聲後,隊伍迅速的沿着河流繼續前進,一路上緊趕慢趕,終于在第二天天色微暗的時候抵達了尖刀山下方的密林。
所謂的密林其實就是尖刀山下方的一處山谷,尖刀山四周亂石林立,且常有食腐獸出沒,食腐獸是噬心獸的伴生獸,專為噬心獸處理吞噬心髒後廢棄的屍體,而且還會為噬心獸捕獲獵物和巡視領地。
而久而久之,這片密林就成為了往返尖刀山最安全的落腳點,至今未明原因,從未有噬心獸和食腐獸,或者是其他兇獸造訪過這片密林。
“太神奇了吧!”吳翡看着眼前的場景忍不住驚歎出聲。
透過防禦孔,借着微暗的夜色,看着外面的景象,就連陳白那樣一副什麼都不為所動的臉,也忍不住露出了些許詫異的表情。
隻因為眼前的景象太過于震撼,一顆顆參天大樹筆直的林立着,這些樹木沒有葉子,隻有四處延伸的枝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