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姚望就心疼,“狗仔那買的。”
“你……你為什麼要從狗仔那買這視頻?”
姚望斜他:“不買,等着人給你曝光?”
開什麼玩笑,當然要買,還得一次性買斷。
季長傾若有所思,那晚路邊确實停着輛京牌車,當時他還覺得突兀,沒想到真是狗仔。
“不是,你别打岔。”姚望後知後覺,本該是他占領主導權的,怎麼又讓季長傾一個勁問他話了。
“這視頻裡的女人是南編劇吧!”
季長傾先是沉默,良久低嗯了聲,手掌摩挲着手機屏,漫不經心,似是不願再提,擡眸看向姚望,眼底晦澀,“你不是看見了麼,還要問?”
他是他經紀人,當然要了解清楚情況。
姚望不理睬,繼續追問:“你跟她……”
“沒有的事。”季長傾毫不猶豫掐斷姚望的探知欲。
他起身,踱步到廚房。
姚望追着他,“我還沒問完呢!”
季長傾一手握住熱水壺把柄,一邊打開水龍頭放水。他的嗓音順着水流聲一道而出,“可你已經得到想要的結果。”
姚望一噎,毫不退讓道:“過程同樣重要。”
水滿,稍溢出來些許。季長傾關掉水龍頭,熱水壺放置底盤上燒水,然後背過身,與姚望對視。
兩分鐘後,他平靜開口:“那天,我們在路上碰到,她冷,我把外套借給她穿。”
“就這樣?”姚望問。
季長傾答:“就這麼簡單。”
他退出廚房,來到客廳沙發那坐下,随手扯過一旁的劇本,翻到标記的那一頁。
沒一會,姚望提着熱水壺過來,給季長傾的杯子裡倒入沸騰的水。水流滾滾,冒着旋,騰騰熱氣,杯口出現密密麻麻的水霧。
姚望順勢靠在單人沙發上,側身用手機處理一些工作,便又擡眸看向季長傾。
季長傾未擡頭,仍舊在看劇本。
不過時間過去五分鐘,他那一頁還沒翻動。
姚望歎氣,“不至于吧?”
“什麼?”季長傾終于舍得擡眼。
姚望不介意再更點明一些,“生氣了?”
“呵。”季長傾失笑,不明白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你要是真閑得慌,趕緊買張票回去。”省得在這裡說話雲裡霧裡的,打擾他背台詞。
見他如此,姚望反而笑而不語。他和季長傾認識十多年了,從出道時就一直帶他,後來他和公司合約到期,姚望也是義無反顧辭職,跟着他單幹。
可以說他最是了解季長傾。
他比季長傾年長五歲,看得比他清楚。
“長傾,你情緒不對。”姚望笃定地告訴他結論。
季長傾沒說話,眸色卻忽然閃爍,隻幾秒,像是被失了魔法,看見南璃如夢般的身影。
他閉了閉雙眼,再睜開,将劇本攤在腿間,若無其事去碰杯壁。
姚望來不及阻止。
季長傾結結實實挨了下,滾燙的熱水根本還沒開始冷卻,伸手觸碰,自然是會燙到。
他低頭,食指尖端紅透。
姚望看似抱怨,實則打趣,“你要急着口渴,我去給你買瓶水?”
“好啊!”季長傾答應。
姚望拿他沒辦法,拿上手機就走。卻又忽然想到,“你還是等會吧,這會估計粉絲們還沒散,剛從樓下擠上來,你讓我歇歇。”
季長傾又捧起劇本,翻過一頁,“不想去就不去。”
“什麼不想去,别誤會。”姚望不願被蓋棺定論,和他掰扯起來,“你樓下粉絲那烏央央的,要不是我有先見之明,雇了幾個保镖,你今天壓根看不到我。”
說着為給自己增加可信度,還把南璃扯進來,“不信你去問南編劇?”
季長傾眼睫微眨,“跟她有什麼關系。”
姚望一股腦道:“她要不是碰到我,現在還在被粉絲圍着,脫不了身呢。你說你粉絲也太厲害了,直接把人家扒個底朝天。”
季長傾聽着,眉心不自覺揪起,看着劇本,指尖煞有規律點着,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