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燭拽住還要上前解釋的淨塵,大步走到張哥面前,看了看小哈道“你第一次做狗,看得出你主人也是第一次做人,還不太熟練,完美的躲過了人所有的特征,我還真是同情你們兄弟二人呢。”
“你不要在這陰陽怪氣的,你與淨塵什麼關系,我早就看出來了,不過就是給小白臉,在這裝什麼?”張哥話語中帶着刺,嘴邊的譏諷之意更甚。
“我隻是随口一說,你倒不必如此急着跳牆,你看小哈都沒急不是嗎,你這定力不如你兄弟啊。”雲燭似是聽不出張哥口中的譏諷,挑眉看着他道。
“還有,淨塵呢,是個好人,他一隻把你當人看,你盡量裝的像一點,不要辜負他的一片善心。但是遇到我呢,你就可以恢複本來面貌,因為我一直也沒有把你當成人。”
“你、你們……”張哥臉色漲紅,手指着雲燭和淨塵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哎呦,是我那句話把張哥氣到了,沒關系,你說出來,我再重複一遍。”雲燭笑容蕩漾在眼底,心情甚是舒爽。
他本來還覺得這人挺可憐的,想着想辦法幫幫他。
至少不能讓小哈魔氣覺醒時傷到他。
但見到他對淨塵的态度,卻一句廢話都不想多說,直接怼死最好。
張哥氣沖沖的朝門外走去,雲燭邁開袖長的腿,一步擋在他面前。
“别急着走,淨塵把會員費退給他,咱們可不占别人便宜。算命的還不收将死之人的卦金,我們也不能壞了規矩。”雲燭并未看他,而是對着淨塵溫和的笑着道。
淨塵對雲燭說話的态度并不認同,但事已至此,他無力去改變什麼,隻希望張哥能不被小哈影響,小哈也能多存在這個世界上多幾天。
他轉身進了辦公室,找到會員登記資料,查看了張哥的消費記錄,将剩餘的會員費轉給他。
張哥收到退款的微信提示後,繞過雲燭,重重的摔上門,牽着哈士奇離開。
“你剛剛的話有些過激了,确實是我有錯在先。在他不知道所有真相的情況下,我這麼做他怎可能理解,所以出現那個反應也正常。”淨塵整理着檢查床,對着雲燭道。
“那又怎樣?他說我,我可以不計較,說你就是不行。”雲燭霸道的圈住淨塵,并不認錯。
“你要學會換位思考嘛。”淨塵并沒有太多的責備。
“換誰的位?我不為自己思考,要站在對立面譴責自己嗎?我才不要。”雲燭的聲音帶這些撒嬌的意味。
“算了,說不過你。但是如果張哥不來這裡,以後小哈再出現問題怎麼辦?”淨塵還是擔憂小哈被魔氣控制會做出難以控制的事情。
雲燭将唇移到淨塵耳側,輕聲道“隻要我們不引天雷,沒有三昧真火的力量,它暫時還成不了氣候。”
這話雲燭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但那種暧昧的腔調,每次都能讓淨塵耳尖泛紅。
他将雲燭從自己身後甩開,将整理出的垃圾卷成一團,正要出門丢到外面的醫療垃圾箱。
突然聽到門被敲響,平時來看診的沒有人有敲門的習慣。
淨塵朝外看去,隻見一個身體肥胖的老頭,正踮着腳向裡面張望,從這個角度淨塵看不清來人。
他連忙将垃圾處理後去開門。
走過去才看清,來人竟然是小區原來那個胖胖的保安大叔。
淨塵将人迎來進來,笑着問“大叔,你來這是給寵物看病嗎?”
“你看我想養寵物的人嗎?”大叔大搖大擺的走進屋内,直接走到門口接待客人的連體椅子上。
眼睛不停的掃視着醫院内的擺設,在隔着玻璃窗看到雲燭時突然頓住。
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指着雲燭,朝着淨塵道“那小子這麼早怎麼在這,你們昨晚不會在這裡,那個那個什麼了吧?”
雲燭也恰好看到老頭,從診療室走出來,挑了挑眉,和老頭打招呼“嗨,老土豪,你來看病啊?”
“你這小子,你怎麼說話呢,你見過人到寵物醫院看病的嗎?”老頭氣呼呼的用手指點了點雲燭的額頭,由于身高差距太大,他不得不踮起腳。
“那你來這幹嘛?總不至于是看我吧?”雲燭并未躲閃老頭的手,牽着一側嘴角問。
“我才沒空搭理你,遠空博士請我來這裡當保安。”老頭一屁股又坐會椅子,超标的體重讓椅子不堪重負的呻吟了幾聲。
“我老師讓你來當保安?你認識我老師?”淨塵不可置信的看着老頭問。
“怎麼?看不起誰呢,保安就不能認識幾個博士嗎?不瞞你們說,我還認識幾個博士後呢。”老頭倔強的将頭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