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普布央金被吓了一跳,驚叫着扔掉了手中的劍柄,吓得接連後退了幾步。
剛剛那一瞬間,她仿佛感受到了雷電裹挾而來的殺意,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
她的這柄劍雖然隻是絕品之下的宗品,但也是實打實的法器,跟了她也有數十年了,沒想到突然間就這麼被毀了。
普布央金立馬換作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委屈地看着夜瑜:“你這是做什麼?”
夜瑜可并不是什麼會心軟且憐香惜玉的人,普布央金楚楚可憐的模樣也不能觸動夜瑜半分。
夜瑜并不打算回她的話,反而是看向了塔木桑吉,以一種不容置喙的語氣緩緩說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們聯合七冥族襲擊霜凝們的事情被發現了,所以你們打算破罐子破摔?安排這麼一個小丫頭攪局,不明智吧。”
安靜的氈房内隻有少年清朗的聲音,他不緊不慢地說着,平淡的語氣聽不出來任何情緒。
上官翎月滿臉無奈地坐在座位上,她目睹着這位族長孫女一點點地激怒夜瑜,打心底裡佩服她。畢竟她之前還沒見過有哪個人敢這麼挑釁夜瑜。
塔木族雖然與世無争,但應該也不至于有井底之蛙吧。雖然修真界最廣為人知的是洛辰閣藥閣有一個程瘋子,但真要論起來,上官翎月感覺夜瑜也是瘋子。
隻不過夜瑜的瘋,是被“少閣主”這個頭銜束縛住了。
見普布央金并沒有要道歉的意思,其他塔木族人也似乎默許了這種情況的出現,少年的眉間漸漸染上了幾分暴戾,氈房内的人都感受到了無形的壓迫感。他輕靠着椅背,雙腿交疊,神色倨傲,周身淩厲,仿佛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閻楚坐在夜瑜的對面,神情有些奇怪地看着夜瑜,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請夜少閣主明鑒,我們塔木族一直在西域,從不參與中原的任何紛争。孫女頑劣,回頭一定會好好管教她。”見夜瑜好像生氣了,塔木桑吉趕忙起身向夜瑜略微躬身緻歉。
“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你們自己整理清楚了再繼續。”夜瑜并不買賬,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直接走了。
上官翎月見夜瑜走了,也趕忙站起來,對着塔木族衆人行了個禮,就跟着夜瑜一起出去了。
洛辰閣二人都走了,閻楚也起身行禮告辭了。
氈房内剩下的塔木族人面面相觑,有個人忍不住說道:“族長,這夜瑜也太嚣張了吧。這不是純純欺負我們嗎?”
“就是就是!連我的邀戰都不應,懦夫。”普布央金也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