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琴音泛開,像水波一樣柔和地漾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令所有人心神一震。隻一下,在場衆人就感受到了琴音中蘊含着的深厚的内力。
夜瑜沒有回答她,依舊是面無表情地看着那黑衣女子,他倒要看看黑衣女子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
畢竟,有這把琴在,如果洛辰閣幾人要拿下那黑衣女子,怕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如果可以和平解決,自然是最好的。
“我也不想和你們為敵,隻要你幫我完成這件事,我可以跟你回洛辰閣接受任何處罰。”
夜瑜聽罷反問道:“要我做事,别忘了我也有我的規矩。”
清冷的月光照在少年的身上,發絲随風而動。他手中握着無形無影的承影劍,已然在備戰姿态。
但那黑衣女子卻點了點頭,說道:“我沒忘,我不過是……想替我的母親讨一個公道罷了。”語畢,黑衣女子似乎是妥協了,她收起了手中的琴,走到了夜瑜面前。
夜瑜也收起了承影,并且示意大家也都收起了自己的法器。
上官翎月和林江月這時也來到了夜瑜身後。
先前上官翎月離得遠,是通過通靈術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夜瑜和這個幕後主使居然認識嗎?
兩個人像是打啞迷一般的對話,讓在場的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但是既然夜瑜都放話了,他們照做就好。
黑衣女子走到夜瑜面前以後,幹脆利落地扯掉了面罩,露出了一張在場大部分人都不陌生的臉。
那張臉,清豔英氣,面容精緻,上官翎月也并不陌生。
她是洛辰閣藥閣閣主程樽的妻子——喬歲湫。
怪不得剛剛夜瑜問她說程閣主知道嗎,想來是夜瑜看到那把琴的時候,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少閣主好像不驚訝?”喬歲湫也問出了她的疑惑。
“偶然在程先生那裡見到過相關的古籍。”夜瑜冷淡地說道。
上官翎月卻是好奇夜瑜對程樽的稱呼,為什麼不是“程閣主”而是“程先生”?
“我本來不想對小望下手的,但是你們的到來讓我沒有時間再去找其他符合條件的人了。”喬歲湫有些遺憾地說道,“他臨死前還叫我收手,真是個天真的人。”
聞言,穆蘭賦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罵道:“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你沒資格說薛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