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師妹有什麼事可以直說。”夜瑜看着上官翎月遮遮掩掩地模樣,忍不住說道。
“我想問你一些關于承影的事情。”上官翎月實話實說道。
可誰知她“承影”兩個字剛一說出口,夜瑜的臉色就變了。原本面上風輕雲淡的夜瑜在那一瞬間臉沉了下來,眸中泛着冷意。
“你是怎麼知道‘承影’的。”夜瑜的聲音很是清冷,用的不是疑問句,是命令。
上官翎月被夜瑜突然轉變的态度了弄得有些心慌,摸不清夜瑜的想法,隻好斟酌了下語言,小心翼翼地說道:“少閣主你……誤會了。我之所以知道承影,那是因為承影是我先祖的佩劍,在我家族的族譜上有詳細記載。隻不過後來承影在一次戰亂中丢失了。幾百年來,我們家族的每一代人都在努力尋找這把劍。這也是為什麼我在莳良嶺能找到正确的路,當時承影感知到了我的血脈,所以給我引路,但是真正見到了以後發現我沒有辦法繼承承影。”
上官翎月說的話半真半假,承影本就是他父親的劍,說是她們家的也沒錯。
夜瑜聽罷面上的冷意少了幾分,又問道:“所以?”
“能不能……把承影借我一下,我有一些關于家族的事情想要問它。借一刻鐘就好,不會很久的。可以嗎?”上官翎月有些試探性地,大着膽問道,“我不是要承影,隻是想問它一些事。”
“夜某欠嚴師妹一條命,嚴師妹其實不用這麼小心地跟我說話。”或許是夜瑜發現自己的反應好像有些吓到上官翎月了,又想到了最近的一些事情,他輕歎了口氣,許是想起了什麼,又恢複了以往的微笑,說道,“在入洛辰閣之前都是連名帶姓地喚我‘夜瑜’,怎麼現在也稱呼我‘少閣主’了,我很可怕?”
“我之前不是洛辰閣弟子,現在既然入了洛辰閣,自然就要遵守洛辰閣的規矩。”上官翎月說道,也确實是這樣,而且她周圍的人,目前隻有穆蘭賦會連名帶姓地叫夜瑜,其他人更多的都是稱呼夜瑜為少閣主或者是夜師兄,她自知不能做那個特例,自然是學着改口,“關于你可不可怕這個問題,你想聽實話?”
“盡管說。”
“我以前是不知者無畏。”上官翎月自從進了三清峰以後就聽師兄師姐們講過不少夜瑜的事情。夜瑜在洛辰閣的年輕一輩中說一是一,不容有他,骨子裡的狠厲和他溫文爾雅的俊秀相貌有些出入。雖然說賞罰分明,但是在很多洛辰閣弟子看來,夜瑜就是鐵面閻王,很多師弟師妹們都比較怕他。之前下山的時候上官翎月和夜瑜有過一次分歧,上官翎月也見過好幾次夜瑜發怒。她現在算是“寄人籬下”,對于面前這個身為洛辰閣少閣主的少年,還是不要得罪好。
“不知者無畏?你知道了什麼就有畏了。”夜瑜輕笑着看着上官翎月,讓上官翎月恍惚間好像看到了之前在萬裡櫻林的時候,初見的夜瑜。
可是,變臉這麼快,誰知道夜瑜是不是在套她話好秋後算賬。上官翎月心虛的後退了一步,卻發現背後已經是牆壁,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