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也向兒子張鵬求救過。
張鵬都比張磊高了,長得也壯實。
要是兒子願意幫她,張磊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可她那麼寵愛的兒子,隻會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一心隻顧着玩電腦遊戲,對他媽媽的呼救充耳不聞。
她在破敗不堪的地下室出租屋裡,大聲地哭嚎求饒,可沒有一個人來幫她。
鄰居都恨透了這一家子。
才搬過來沒幾天,整天淨知道鬧事,簡直煩透了。
他們正準備要跟物業投訴呢。
陳麗的求饒聲漸漸低了下來。
直至消失。
房東太太這幾天也是懊悔極了。
她本是好心,看張磊一家人怪可憐的,就将房子低價租給了他們。
她是後來從别人那裡聽說了,才知道張磊這一家人的身份。
要是她早知道,說什麼都不會把房子租給他們的。
今天房東太太過來找他們,就是打算好好跟他們談談退房的事情。
誰知,一進門,就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鼻青臉腫、已經被打得不成人樣的陳麗。
而張磊,早已不知去向。
房東太太被吓傻了,好半天才想起來報警。
警察過來時,陳麗已經沒氣了。
屋子裡一個房間的房門緊鎖着。
警察敲了半天房間門,毫無動靜。
房東太太拿出鑰匙也沒用。
房門被反鎖了,還在裡面加了一道插銷。
警察直接破門而入。
結果沒找到張磊。
房間裡是張磊的兒子張鵬。
張鵬一問三不知,隻說自己在打遊戲,外面的動靜不清楚。
房東太太看不下去,大聲責問他。
“你媽媽都被你爸爸打死了,你這個做兒子的竟然不管不顧,隻知道玩遊戲?”
張鵬不在意地撇撇嘴。
“這關我什麼事?他們天天打天天嚎的,我管得過來嗎?”
他沒有絲毫傷心。
“要說起來,我還得怪他們丢下我這個兒子不管不顧呢!”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張鵬突然間有點慌。
“哎呀!警察同志,我爸媽這樣了,那我以後吃什麼喝什麼?還拿什麼錢來玩遊戲?你們能幫我找到我爸爸的錢嗎?”
随後他又指着房東太太。
“你!你得賠我錢!我媽媽是在你的房子裡死掉的,你得賠我錢!”
房東太太氣得一噎,差點沒暈過去。
好端端的,自己的房子租給了一家敗類,還無端死了一個人。
最後竟然還要被訛詐!
她上輩子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這輩子竟然遇到這樣糟心的事情!
張磊很快就被警方找到了,等待他的是法律的制裁。
張鵬也被房東太太果斷地趕出了門,任他怎麼求饒都沒用。
房東太太可算看清楚了。
這就是一個沒良心的小畜生,被賴上還不知道有多少麻煩事呢。
***
外面的世界吵吵嚷嚷、瞬息萬變。
杜佳甯将張磊一家的事情告知了張雪晴。
張雪晴聽了之後沒有任何心理波動。
幾個陌生人而已。
張雪晴依舊每天在科研的殿堂裡投入得近乎忘我。
她時而翻閱着厚重的資料,時而凝視着電腦屏幕,時而埋頭于一堆的儀器設備和材料。
她随身帶着的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數據、公式和實驗記錄。
每一行都記錄着她的思考和發現。
她的手指在各種高端儀器之間靈活地穿梭。
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精準而熟練。
她的眼神專注而熾熱,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閃爍着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與渴望。
突然,她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那是她終于攻克難關時的自得與喜悅。
緊接着,她又用各種實驗設備确認了好幾次。
這才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黃晖老師。
黃老正在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會議。
看到有電話進來,原本想直接挂掉,可一看是自己的得意門生,他急忙接了起來。
難得雪晴會打電話給他呀!
“喂,雪晴啊,有什麼事嗎?”
黃老的聲音溫柔得如同春風拂過。
“哦,我在開會,沒關系,有什麼事你隻管說。”
随着電話那頭張雪晴的話娓娓道來,漸漸的,黃老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拿着手機的手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什麼?……你說真的?你真的研發出了……”
黃老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聲音陡然拔高,吓了大家一跳。
旁邊的人忙關心地詢問。
“黃老師,您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