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要給衛明溪當助手，這幾天幫我安排一下。”越是看衛明溪的視頻，容羽歌感覺自己内心那股迫切感就越強烈。

“這麼着急嗎？聽說，你在她的課堂上主動挑釁她了？”高雅祯本想讓容羽歌以虔誠信徒的身份去接近衛明溪，女兒卻主動挑釁衛明溪，她覺得這樣會讓衛明溪對她有戒備心，打破自己原有的計劃。

“嗯，我當時就想那麼做。”容羽歌知道高雅祯的意思，但是她并沒多做解釋，仿佛隻是任性而已。

“行吧，你高興就好。”容羽歌的任性顯然是高雅祯自己寵出來的，她全盤接受女兒的任性。女兒接近衛明溪能達成目的是最好的，不能也無妨，她做事從來不會隻做一手準備。

“什麼時候能安排妥當？”容羽歌問道。

“你對她這麼感興趣？”女兒對此過于急切了，高雅祯微微皺眉。

“對。撕開她面具的感覺一定很過瘾。”容羽歌完全不掩飾對自己衛明溪起的興趣。

高雅祯聞言放心了，在這一點上，她們母女的想法是完全一緻的。

“校長，對不起，我辜負您的期待，我會親自登門道歉的，如果無法挽回合作，我會引咎辭職的。”江凝月在從衛明溪辦公室出來，馬上去找校長認錯承擔責任。

本來江凝月就不想接這個差事，當王炳找江凝月的時候，她已經拒絕過了。後來因校長顧長庚出面說服，她實在推拒不了，才接下，如今自己辜負了校長委托。江凝月為自己過于個人情緒化的行為感到十分羞愧。

顧長庚進入翠微宮後，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知人善任，兼容并蓄，短短幾年時間，翠微宮治學面貌煥然一新，備受師生的尊敬。

“别動不動就說辭職，這事是我勉強讓你去的，如果有責任，也在我，我是不是也要引咎辭職呢？”顧長庚戲谑的反問道。

江凝月性格脾氣是翠微宮公認的好，反倒是高雅祯，從外表上看就比江凝月強勢太多了。顧長庚内心還是傾向相信不是江凝月的問題，如果是那位高總太刁難人了，不合作也罷。雖然這“神域計劃”，翠微宮也很重視，但絕不能因為項目大，就丢了文人的風骨。

“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顧長庚需要了解内情。

江凝月遲疑了片刻，并沒有全盤托出比較私人的部分。她相信高雅祯那麼驕傲的女人，肯定也不會願意被人知道那部分。隻是把矛盾都放在了自己和高雅祯因立場和三觀上的對立，進行唯心主義和唯物主義的激烈辯論而起的沖突。

“這事不怪你，是我考慮得不夠妥當，疏忽了你們各自的立場。”顧長庚聽完之後，完全沒有責備江凝月的意思。他很理解這樣觀念上的沖突，中世紀最早違抗神學的科學家，就有被信徒活活燒死的案例。如今科學壓倒性的把唯心主義的神學踩在腳下，也是恨不得把所有唯心主義踩得死死的。持鮮明對立的觀點的兩人，确實容易起沖突，這是很正常，沒有對錯，隻是立場不同而已。

顧長庚倒是沒想到看似溫柔十分好說話的江凝月出乎自己意料外的有立場。這讓他對堅持捍衛自己的觀點的江凝月，多了一些的欣賞。

“這事責任還是在我，我既然接下任務，就不該有個人情緒在裡面。我會努力争取高總的諒解，達成合作的，絕對不會再感情用事了。”江凝月還是覺得自己難辭其咎，她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進行補救。

“不要緊。高總那邊，我到時候約個時間親自登門拜訪，項目若能繼續合作自然是最好，不能的話，也不強求。王炳那邊，我來安撫。”顧長庚決定親自出面和高雅祯洽談以示誠意，作為翠微宮的校長，還是有些分量的。

自己惹的禍，江凝月哪裡好意思讓顧校長給自己收拾爛攤子。

“顧校長，這事先由我來彌補，不然我會非常自責且寝食難安。如果我實在無法取得高總的諒解，您再出面也不遲，拜托了。”江凝月态度誠懇且堅定的請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