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竹恬當時隻能傻笑着,趕忙離開。
所以他們想用易為春把那位高層引出來?
她原本以為到了神境的大佬應該是自由自在的,可事實卻是處處受限,想保護的人,保護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死在自己面前。
在意的親人被别人當做棋子,被用來引誘着那些大魚,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會身死。
很可笑,不過也很現實。
所以你知道嗎?知道他們在用你做魚餌?
滿竹恬嘴巴動了動,但她似乎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将未說出的話咽回肚子裡,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她不該多管閑事的,既然已經知道真相了,就該趁早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果然不容易殺掉。”
異獸群後突然出現一道男聲。
他的聲音讓易為春臉色大變,蒼白且難以置信。
“為什麼……會是你?”
她此時說話格外的艱難。
“我隻是為了自己的理想。”
男人走了過來,異獸群自動讓出一條路。
他長的俊秀,看起來溫和,和善,可眼底的精光顯示他并不是如同外表那樣。
這是一條披着人皮的毒蛇。
“你有什麼理想?給異獸當走狗的理想?”
易為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心情,但她那通紅的眼眶卻無法掩飾内心的波瀾。
“你為什麼要幫助他們殺程尤?!”
“明明程尤那麼相信你,把你當親人一般對待!”
她質問着。
男人沉默了一瞬。
“你不會懂的。”
“我也不想殺他,可他不該展示出自己的天賦的,并且拜入劍主門下,這是他的選擇。”
“從他自願成為那個人的擋箭牌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他的死亡。”
“你也一樣,從你自願成為誘餌,你就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它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是祂的可能。”
易為春眼中滿是警惕。
“明知道是陷阱,你為什麼要過來?”
“當然是……”
“為了,殺你。”
他說的很慢,似乎是不想再廢話了,打算親自動手。
“乖乖的,過來吧,我會讓你死的沒有那麼痛苦。”
他笑容溫和,滿竹恬卻是看出了他臉皮下變态的心理。
所以我是被無視了吧?
也好。
滿竹恬無所謂,修長的手指纏繞上發絲,心裡猜測着劍主啥時候登場。
可直到易為春被一掌打到遠處的樹上的時候,劍主還沒有出現,甚至一個人影子都沒有。
滿竹恬才反應過來,大事不妙。
她連忙跑過去将易為春扶起,問:“你當誘餌,旁邊都沒有人保護的嗎?”
“什麼保護的人?”
易為春一臉茫然。
“你是蠢貨嗎?誘餌是這樣當的啊?這不是讓你送死嗎?”
滿竹恬已經無語至極,快氣到頭頂冒煙了。
“你這是要護着她嗎?”
男人問。
“既然如此,那你們兩個就一起死吧。”
他自問自答,完全沒有給滿竹恬說話的機會。
滿竹恬正好也不想再說話。
現在才是真正的殊死搏鬥,赢者生,輸者死。
早知道就不趟這個渾水了,反而自己沾一身騷,服了。
要用那一招嗎?
老館長說不能随便用的,現在這個樣子應該不算是随便吧?
畢竟是關乎生死。
可用了這一招相當于自己的生命少了5分之一,為了救易為春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