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城府和手段怎麼可能做穩這個位置,他比任何人都痛恨那些帶給他痛苦與折磨的人渣,隐忍不發隻是為了一擊必殺。
“用我幫忙嗎?”夏成笑着說到,“我可以給你打八折。”
清惡櫻托着臉蛋,睜着那雙藍寶石一般的眼睛,皺着眉頭可憐巴巴的模樣,“可人家現在是小孩子身無分文哎!夏哥哥可以看在我哥哥的份上幫幫人家嘛?”
“不要錢那我要權你給嗎?”夏成摸了摸胡茬,笑得一肚子壞水。
“這樣,”清惡櫻一擡手,“雖然我現在落魄,但你若借我黃金萬兩,待我重回巅峰之時必雙倍奉還!”
“别給我畫大餅,你知道的,我是生意人,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夏成收起笑臉,“你可沒打算回去,惡櫻,你沒給自己留過退路。”
被戳中的清惡櫻略感尴尬地摸摸鼻頭。
一個兩個的,都喜歡把自己放到權力的天平之上當那無所謂的籌碼。
“既然不準備回去,那就把後面的事交給我和你哥吧。”
“你呢,開始一段新的生活,狄卡彌斯已經不再是你的職責和桎梏。”
去竭盡全力為自己補回一段完整的人生吧。
“就是這樣喽,”清惡櫻挖下一大勺蛋糕,一口吃進嘴裡,十分享受地眯起眼,語氣卻是帶着不少抱怨,“等情況再好一點就要被夏成趕去上學喽!沒想到26了還能再體驗一回沒經曆過的小學生活。”
憐雪陽叼着鉛筆,看着自己筆記本上的寫寫畫畫,“妖精族長重生之我要本碩連讀!好,也是一個寫文思路。”
“别把我當素材啊你小子!”清惡櫻不滿地用勺柄敲他的頭。
歐陽黎玥對着相貌格外精緻的妖精細細打量,“沒問題嗎?幹脆就直接說是私生子…”
“不行!要留清白在人間!不過或許變換一下形象更安全…”幼年體的前知名演員壓了壓自己的帽沿,十分嚴肅地思考着這個不得忽略的問題,就如同一個偶像劇演員想要轉型硬漢戲路,消除本身的刻闆印象和固有形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清惡櫻腦袋靈光一閃,勾起自己的頭發,“我要不把這玩意兒染成黑的!”
“不行!”憐雪陽格外嚴肅,相當果斷的反對,“黑毛長發藍眼睛,和逍遙哥撞設定了!不可以!”
“啧!”歐陽黎玥一腳踹上去,“你逍遙入魔啦!”
憐希墨歎口氣,合上電腦,看着一旁互踹的兄長和黎玥姐,一時間覺得自己才是最年長的那個,當然,心理年齡最年長的。
“對外界來說清惡櫻這個人已經死了,而且保持死亡狀态是最好的,盡量不要和過去的身份有什麼牽連,現在惡櫻哥的自保能力也不夠。”憐希墨思索着,“相貌這個一時半會兒也不用怎麼擔心,我們僞造的經曆還是很完整的,而且小孩子的樣貌和成年人差别還是很大的,惡櫻哥小時候的樣子也沒有多少人知道。”
聽着憐希墨的分析,歐陽黎玥攤手,暫時放下了警惕,“我妹妹在小學那邊,到時候我叫她幫你打掩護。”
“那孩子啊…”歐陽晝玲…想起那孩子,清惡櫻饒有興趣地看向歐陽黎玥,“哪怕是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混血種呢。”
歐陽黎玥聳聳肩,清惡櫻能發現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是狄洛兒的女兒吧。”
(4)
教堂的鐘聲響起,身着神父裝的清安梧雙手合十,誠懇地聆聽着孩童們回蕩在教堂内的歌聲,那是贊頌天神阿伊恩的歌謠。
天神阿伊恩,無論是四季神教還是創世神教,他都被稱為最初的神祇,而在創世神教中,他還有另一個名号——時間法則之神。
有琴尹臻坐在台下冷眼看着那座雕琢精美的六翼神像。
“我實在想不到你現在搞封建迷信。”有琴尹臻忍不住笑出了聲。
清安梧并沒有因為他的冒犯而發怒,隻是暼了一眼曾經的友人,雙手合十向着神像祈禱,“慶幸吧,寬容無量的阿伊恩将會寬恕你的無禮。”
有琴尹臻似乎并不滿意他這副淡泊的模樣,“如果像神明祈禱真的有用,我們都不會走到這一步。”
清安梧沒有再理會他。
懷舊或是責難都顯得過于悲哀了。
“混血種?”憐雪陽皺眉,“不是隻有初代才能…”
憐雪陽說着說着就沒了聲,他突然想起來這個狄洛兒是個什麼大人物了。
光明精靈女王狄洛兒,阿爾芙唯一的領導者,以及,最初的精靈。
沒有人知道她活了多久,在所有人的記憶力,那位一直是強大而神秘的王。
那是最接近神明的存在。
“那個,那個精靈女王狄洛兒?”憐雪陽遲疑地再次确認。
清惡櫻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四處張望了一番,随後動了動身子,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窩在座椅裡,慵懶地笑道,“精靈族和妖精族是世敵,我不可能認錯精靈的氣息,尤其是那個女人的,過于可以通過你妹妹打探到什麼消息。”
“很難,那孩子沒見過她母親哦。”歐陽黎玥撇嘴聳聳肩。
“太抽象了…”憐雪陽看着相當淡定的兩個人,隻好按下自己的詫異勉強接受這個驚天大瓜。
“除非真正的神明降臨,否則那位王上很難被什麼存在殺死。”天使溫和好聽的聲音從歐陽黎玥的頭頂傳來。
“在法則的壓制下這個世界已經沒辦法誕生新的神明了,為了對抗法則以防被世界反噬,這個水平的強者都會選擇另一種方式來維持自身的存在,重生與輪回。”逍遙笑着說道,“那位王上在每一次輪回都會招惹不少桃花呢。”
“逍遙哥!你怎麼來了!”憐雪陽驚訝地看着自家推突然閃現到自己眼前。
清惡櫻倒是并不意外,畢竟現在他的根紮在雅格學院,逍遙的到來早就被他察覺,隻是配合一下少年小小的惡作劇罷了。而被吓的不輕的歐陽黎玥隻是扭頭看他,至于他說了點什麼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憐希墨咽了咽口水,無奈道:“逍遙哥——”
“對不起啦!”逍遙帶着下次還敢的态度非常誠懇地道歉,自覺找了個位置坐下,“你們,不會想要調查極西森林阿爾芙吧。”
歐陽黎玥眉頭一挑,看着毫無僞裝直接坐在她對面的大明星,“你…啊?”
自打歐陽黎玥回到歐陽家之後,逍遙幾乎沒有和歐陽黎玥這樣面對面坐在一張桌子上,那怕是傳遞情報也是通過他人之手。
畢竟從前那個歐陽黎玥可和這位天使不熟,而這個天使的監護人是若如夢最得意的學生,無論是保持歐陽黎玥的人設,還是為了證明逍遙并沒有加入任一勢力而避嫌,他們都是需要避免去見面的。
而他現在…歐陽黎玥微眯雙眼。
“畢竟決定了不再置身事外,那就多走動走動喽。”逍遙笑着說道。
憐雪陽眼神一動,這個走動可意味深長。可是憑逍遙哥和大哥的交情,自己抛出的橄榄枝他肯定是不會接的。
憐雪陽偷偷看向自家弟弟,憐希墨毫無動作,繼續進入工作狀态,似乎并不在意這頗為重要的信息。
清惡櫻微微眯眼,瞟向頻頻往這裡看的人群,“你走動可别把我害喽。”
“池中影。”逍遙打了個響指,一片光幕在清惡櫻的身側展開,将他遮擋其後,從正面看完全看不到鏡子的痕迹,隻能看到一張空無一人的座椅。
清惡櫻滿意地點點頭。
歐陽黎玥拿起勺子敲敲杯沿,将天使的注意力吸引回來,“我提前說明一下,我們在讨論機密哦,不想被牽扯進來現在跑還來得及。”
“我最近突然想起來一些事,我覺得你會感興趣。”逍遙并沒有回應她那帶走驅逐意味的警告,隻是自顧自地說着,“如果我的記憶沒出問題的話,在楓之島的某一處神社,存放着某一位神明的遺産。暗渡者那群人不會放過那個東西。”
“什麼啊?你确定了消息再和我說吧。”歐陽黎玥有些不明所以,這家夥最近一段時間總感覺神神叨叨的。
“不知道為什麼,”逍遙卻相當嚴肅地看着她,“我覺得那個東西隻有你能找到。”
憐希墨終于擡起了頭,帶着探究的意味暗中觀察着逍遙。
在逍遙上一次說出這種不确定的記憶時,他們從青霜族遺址帶回了塵久。
“逍遙哥還有更多信息嗎?”在歐陽黎玥發作之前,憐希墨率先出口。
逍遙托着下巴仔細回想着,輕輕哼出一段如呢喃一般的旋律。
“天黑啦,天黑啦…
三更的夜晚開滿了花…
澆花的狐狸不說話…
起霧喽,起霧喽…
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家…
風中遍布沙啞的歌…
咚咚空,咚咚空…
想家的花兒哭哇哇…
門外的狐狸笑哈哈…
還給我,還給我…
迷途的娃娃沒了家…
霧裡的狐狸吃了花。”
被逍遙刻意放輕的語氣顯得格外空洞,三個孩子無故感到一陣冷風簌簌地吹。
清惡櫻眼色一動,“霧和迷路的孩子,還有門和狐狸…”
“你知道?”逍遙問道。
“有點像一首楓之島流傳的和霧女神相關的童謠。”清惡櫻皺眉,“不過内容不太一樣,楓之島流傳的霧女神的童謠是講述死後的孩童會被霧女神的侍從帶去神社,在霧女神的祝福下投胎轉世的故事。”
憐雪陽想到了什麼,“霧女神?靈異社那個密室逃脫不就是有關霧女神的主題嗎?”
“是嗎?”逍遙有些驚訝,“昨天玩的時候都沒注意…”
“比起這些,”憐希墨看向逍遙,“上次我就想問了,逍遙哥的這些消息都是從哪裡來的?”
逍遙有些無奈地歎氣,“我也不太清楚,你們都知道啦,我之前的記憶一直都很亂,很多東西都記不清了。”
歐陽黎玥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點了點頭,“嘛,笨蛋都是這樣的。”
“喂喂…”
“楓之島?”憐希墨打開微信年級通知群翻找了一番聊天記錄,“我們遊學旅行不是要去流螢城嗎?”
“但是得有一個妖魔族來帶路…”歐陽黎玥思索道。
憐雪陽皺眉道,“我已經被明令禁止出校園了。”
“我覺得同樣聆聽四季神教聖訓長大的我們應該沒有太大差别。”歐陽黎玥相當隐晦地表示憐雪陽在這裡沒什麼用,随後意有所指地看着逍遙。
逍遙沖她揚起一個相當陽光開朗的微笑,“很遺憾哦,巡演之後的假期馬上就要結束了,我要趕通告了,這次僅僅隻是給你傳遞情報而已。”
“什麼嘛!”歐陽黎玥頹廢地趴在桌子上。
憐雪陽意味深長道,“不是有一個被我們忽悠了很久的大怨種嗎?”
歐陽黎玥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啊,你是說…”
“嗯哼。”憐雪陽挑眉。
“倒是也行。”
(5)
該說的都說完了,逍遙也沒再停留,說要去靈異社的鬼屋那邊了解下情報。
憐雪陽本來想跟着逍遙一起走,被逍遙非常隐晦地委婉拒絕了,他的完美愛豆人設最起碼還是要在憐雪陽面前保住的!
本來他昨天也去玩了,但偶像包袱絕不會讓他承認自己昨天被吓的屁滾尿流被若瀾無黔連拖帶拽地出來,一路上眼睛都沒睜開過。
太丢人了。
“你真的應該學學我弟弟。”若瀾無黔心累地看着抱着他大腿哭的梨花帶雨的大明星,毫不留情地嘲諷道,“希墨從來不給自己找麻煩來玩這種東西。”
有點自知之明,不行就别來!
逍遙更傷心了。
被逍遙拒絕的憐雪陽試圖找弟弟同行,卻看到歐陽黎玥相當理所當然地就給憐希墨下達了下一個任務指令,而自己那便宜弟弟毫不猶豫地接下了。
再歐陽黎玥鼓勵般地摸頭之後肉眼可見地歡呼雀躍起來,像是小孩子拿到了心心念念的糖果,眼裡以及完全沒了兄長。
憐雪陽不願再看,憤恨地獨自離去,卻沒想躲在部室也不得清淨。
夜玥今天心情很好。
隻要有眼睛都看得出來。
憐雪陽和塵久看着面前背着個琴盒走來走去,時不時把裡面的電吉他拿出來擺弄兩下的夜玥,兩個人都默契的不是很想和他講話。
憐雪陽在和歐陽黎玥分開後就來了部室,正好碰到同樣忙完社團的塵久,随後,夜玥就進來了。
拿着他那把黑紅配色的電吉他大搖大擺地進來了。
“聽我說家人們!棋協那邊又開了一盤,你們絕對猜不到獎品!”玄離推開部室門,“嗯?阿夜?你在幹什麼?”
正常來說夜玥比他們大三屆肯定是要叫學長的,但是歐陽黎玥每天阿夜阿夜地叫,成功把所有人都帶偏了。
幸好夜玥也不是什麼端着架子的師兄,根本不在乎這些略顯多餘的尊稱。
夜玥抱着他的電吉他一個健步沖到玄離面前,“什↓麼↗↘↑——你怎麼知道——我舍友給我買了一把,電!吉!他——”
玄離頓在原地。
真該死啊你!
“獎勵是什麼?”憐雪陽率先提問。
“在場上勝出三局以上的試吃今天烹饪社場地做的所有食物。”
“媽的沖啊!”
棋牌協會,雅格學院内最深不可測的社團之一,你收不到他們舉辦活動的任何消息,卻可以在這個學校的任何地方看到他們的身影。校園裡沒有他們的公告,但到處都有他們的聯動!
操場上,圖書館,教室裡,樓道裡,而他們最重要的聚集地在——飯堂。
“紅五,UNO!最後一張!”憐雪陽翹着二郎腿,得意的晃着手中最後一張牌。
坐在憐雪陽上一位的塵久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誰允許你UNO的?”
一股不祥的預感蔓上心頭,憐雪陽看着塵久手中僅剩兩張的牌警鈴大作。
難道,難道她有——
新的一輪終于轉到了塵久面前,她頂着憐雪陽驚恐不甘的目光,扔下了那張噩夢一般的功能牌!
“加四!UNO!”
“哎呦你幹嘛!讓我跑了不行嗎!”憐雪陽崩潰地仰卧起坐。他想吃啊!他想吃烹饪社的飯啊!他想吃滿漢全席啊!他有什麼錯啊!
“哼哼哈哈哈!最後的赢家,隻能是我!”塵久非常貼心地為他遞來四張牌。
“塵——久!”
不管同伴一旁閃電帶火花的對峙,玄離隻是呆滞地站在人群,她看到一個無論如何都不想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看到的人。
而夜玥也注意到了那個最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
“…起猛了,看到老闆在做飯。”
玄離大驚失色,“卧槽,卧槽,快,快攔住她!要出人命的!”
慕容歡歡的手有點點小抖,她從前覺得黎玥隻是做飯技術比較生疏,做飯流程還是可圈可點的,但現在,就算是摯友濾鏡也沒辦法讓她欺騙自己了。
“你真的要往裡面放酸奶?”慕容歡歡注視着鍋裡那一坨不成樣的東西,那應該是有點焦了的肉沫,在這塊五花肉還是個肉的時候她親手加的耗油,然後她就再也沒能插手。
“啊?不能加嗎?”歐陽黎玥有些茫然,“可它太黑了。”
慕容歡歡一時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不是,你把調料當顔料?顔色太黑就拿大白混一混嗎?
太過震驚沒來的及阻攔,慕容歡歡眼睜睜地看着歐陽黎玥倒進去一整瓶的酸奶。
然後格愣格愣,格愣格愣。
哦,真的把顔色調淡了。慕容歡歡看着一鍋焦黑的肉沫變成一鍋土黃色飄着黑色肉渣的醬。這已經不是食物的範疇了,像一道改良的答辯。
“這個顔色好像芝士…放點芝士好啦!”
真的像嗎?黎玥?你?慕容歡歡的看着變得粘稠拉絲的那坨東西,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無力回天。反正再怎麼搞也不會吃死人吧?大概。
等夜玥和玄離趕到的時候,隻看到歐陽黎玥費力地攪和着一鍋埋汰的東西,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關注度甚至和隔壁的大廚有的一拼。
“太丢人了…”玄離搖搖頭,拔腿就想溜,卻被眼尖的歐陽黎玥逮了個正着。
“阿離!阿夜!快過來幫我試試啦!”
玄離一時哽咽定在原地,而夜玥面如死灰地将自己的琴盒交到她的手上。
“離太師,照顧好她,如果我回不來了,告訴槲永和逍遙,把我和她埋在一起。”
“夜将軍…”玄離顫抖地接過那沉甸甸的琴,掩面痛哭,“臣定不辱命,全人類都會歌頌你的貢獻。”
夜玥做好心理準備毅然決然地上了,然而看到鍋裡那一坨的時候還是難免眼前一黑。
“…這是什麼?”
歐陽黎玥看了看自己的大作,為它賜予了新的名字,“酸奶芝士炖五花肉。”
夜玥猛地抹了一把臉,欲言又止地看向他這位自我感覺超棒的小老闆。
“夜玥學長,”慕容歡歡的小聲叫住了他,嘴裡用力的咀嚼,“我覺得還有救,我們兩個的話還能救一下。”
夜玥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居然真的嘗了一口嗎?歡歡!你才是真正的菩薩吧!
慕容歡歡和玄離對視一眼,班長和班委的默契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緻。
“師父,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夜玥的愛妻。”玄離抱着琴盒上前,小孩子嘛,有了更有趣的玩具就會把舊的玩具丢到一旁了。
夜玥看着自己的愛妻興緻高漲的老闆拿在手裡,一時進退不得痛苦不已。
“哇…這電吉他看起來好貴!槲永好舍得…”歐陽黎玥贊歎不已,仔細摩挲着琴弦。
夜玥看着她的動作,可憐巴巴地看過去,“老闆,這是我們準備搞樂隊的,我人生中第一把電吉他,給你玩一玩還是可以的。”
言下之意,隻能給你玩一玩!這是我老婆,不能給你!
“哦。”歐陽黎玥撇撇嘴,抱起琴掃撥了兩下,仰着小臉笑着看向夜玥,“你老婆真棒啊!”
夜玥拿着菜單切菜的手頓住,面無表情地緩緩扭頭看向歐陽黎玥,手起刀落,咔嚓一聲,那塊可憐的案闆跟着菜葉子一起一分為二。
歐陽黎玥安靜了下來,看了看桌面上的慘案,又看了看夜玥的臉,摸摸将手中的電吉他小心翼翼地放回琴盒,清了清嗓子碎碎念着,“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妻不可欺…”
夜玥滿意地點點頭,換了一塊案闆,繼續當那妙手回春的夜大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