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下了一場小雨,微涼的溫度最适宜睡懶覺。
然而——
“……所以說為什麼周六還要早起啊!”
澤田綱吉捂着胸口痛苦地弓起身子,他哭喪着一張臉殘念道。
Reborn 摸着列維的頭:“九點可不算早起,蠢綱。”
“數學競賽開始了哦。”
今天是町數學競賽,樹理參加的那個,綱吉揉了揉頭發從地上爬起來:“我知道啊,我定了鬧鐘的。”
Reborn的眼睛漆黑,孩童般的臉上帶着一點微笑,明明跟平時一樣的表情,卻無端透着幾分譏笑:“哦?如果按照你的鬧鈴,等你到考場,樹理應該已經到家了吧。”
“怎、怎麼會?”
Reborn不再跟他解釋,看了一眼手表:“半個小時到的話或許還來得及哦。”
……
跟Reborn預料的差不多,綱吉到達考場後不久,樹理就提前交卷出來了。
她小跑着來到綱吉面前,親密的拉住他的手:“日安,綱君是在等我嗎?”
……根本是在明知故問。
“日安,樹理。”
看到樹理發自内心的笑容後,被斯巴達式叫醒的摧殘似乎也不算了什麼,reborn說的沒錯,按照綱吉的鬧鐘,是肯定趕不及樹理考試結束。
所以說reborn真的很厲害,不光什麼都會,對人的把握也很準确,明明才認識樹理不久,卻好像很了解她的樣子,連她會提前交卷都預料到了。
而他跟樹理認識這麼久了卻依舊不了解對方,作為男朋友來說好像有些太不稱職了。
“綱吉雷達”點滿了的樹理感受到少年情緒的轉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剛見面說明明還挺開心,怎麼打完招呼就變得低落起來。
盡管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系,樹理還是做出了決定——
“所以,去約會吧!”
“诶!???”綱吉看着眼前的遊戲廳,不确定道,“在……這裡約會嗎?”
周末哪怕上午人也很多,因為競賽周末也穿着制服的樹理一頭柔順的頭發披在身後,從發絲到皮鞋都散發着一種“優等生”、“乖乖女”的信号,怎麼看都跟喧鬧嘈雜的遊戲廳和形形色色的顧客們格格不入。
但她好像對這樣的環境适應良好:“嗯是啊,剛考完試嗎,放松一下,遊戲廳就很不錯啊,很有趣呢。”
她牽着綱吉的手推開玻璃門,輕車熟路的領着他換完遊戲币,然後來到娃娃機前面:“我想綱君應該從沒來過遊戲廳吧,也不知道你會對什麼遊戲感興趣,所以就自作主張的從最初級的開始吧。”
“有什麼喜歡的娃娃嗎?”
一排娃娃機,每個裡面都有這不同的娃娃,面前最近的這個是各種各樣的兔子,綱吉想起來樹理好像挺喜歡兔子,她家裡給他準備的鞋子就是兔子。
于是他指着一隻毛絨兔子道:“這個,這個就很好。”
雪白的毛,絨絨的的耳朵,紅彤彤的眼睛,抱着一隻胡蘿蔔,看起來無辜又可愛。
想到了什麼,樹理勾了勾唇角。
遊戲廳的機器都被調整過,就是很擅長抓娃娃的人遇到一台新機子也需要一次測試機會,看看夾子的松緊程度然後才能知道如何操作。
然而耍酷的事情都已經做完,要是一次不中她會很尴尬的!
比起小巧的兔子,遊戲廳的機械夾又大又松,等到它來到兔子上方時,樹理用膝蓋抵住了機器,腳配合着伸到積極下面一頂,夾子晃蕩了一下,落下是剛好卡進了兔子懷裡,顫顫巍巍的勾着胡蘿蔔吊起來。
還好沒有在綱吉面前丢臉。
她松了口氣,笑眯眯的将娃娃塞到綱吉懷裡:“幸不辱使命。”
收到了綱吉眼睛亮晶晶的,看起來跟懷裡的兔子也差不離多少:“樹理好厲害!”
樹理心滿意足。
戀愛中的男女都差不多,本能的會争奪對方的注意,不光是男性會享受另一邊欽佩的眼神,女性也是同樣。
尤其是對于樹理這種性格上本就強勢的人,會更加想要攫取對方注意,牢牢抓住對方的視線……讓對方眼裡隻有她一個人。
看樹理一次成功,綱吉還以為會很簡單,但事實證明這種機器對于新手很不友好。
遊戲廳的娃娃機很壞心眼,每次都好像差一點,就那麼一點點差距給人了“下次就能成功”的希望,撺掇着讓人不停的去嘗試,直到花光所有的遊戲币。
然而對于深刻了解自己廢柴體質的綱吉來說,很輕易地就産生了“我果然是幹什麼都不行吧”的想法。
“還是算……”
遊戲币投入後,樹理從背後圈住了綱吉,她的下巴抵在綱吉的肩膀,手覆在綱吉的手背上:“是這隻小老虎嗎?這個老虎不想兔子可以卡主,不過也差不多,隻要讓夾子偏一點下落……就像這樣!”